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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殺死謝茂,還有十萬八千里。
讓謝茂意外的是,這人果然門路極多,不像居白衣那麼無頭蒼蠅,搞什麼謝茂十八吃,劉敘恩的目的很明確,殺死謝茂的皮囊之後,他沒有半分遲疑,手裡拿著一個玉簡,當頭朝衣飛石砸去!
確實只有聖人才能殺死聖人。這裡的聖人除了謝茂,還有恩師。
劉敘恩幾乎是在瞬間就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只怕君上下一秒出現將他斬殺。
然而,君上始終沒有出現。
衣飛石看著被他仍在地上的玉簡,說:“你以為這是斬前塵?”
“我推演了九百四十二萬三千遍。”劉敘恩見君上至今未至,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可他不會放棄目前的好時機,“無論哪一種局面,您都不可能對自己施用斬前塵,將他斬出您的生命。”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
衣飛石的目光依然在謝茂逐漸化為血水的屍體上。
劉敘恩當初煉製殺死謝茂的這一把劍時,有不解之處前來問他。他恰好領兵去了天東,君上便放下挽起的袖子,從泥地裡出來,耐著子教了劉敘恩兩。劉敘恩臨走時,君上還賞了他幾個府的天材地寶充作煉器的材料。
他想著往事,謝茂的屍體也徹底化作血水,反而使他冷靜了下來。
衣飛石也已經想明白了。
劉敘恩殺不了聖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指望自己殺了先生。
“你推演了九百四十二萬三千遍,就想出來用海族入侵人類星球,得我分身乏術,不得不煉製執法玉簡阻止這場浩劫?”衣飛石問。
劉敘恩拿出第二塊執法玉簡。
衣飛石眼神微暗。
這是他最開始煉製的一批執法玉簡,是按照最完整的斬前塵秘法所煉製。
“我原本可以對您使用這一枚玉簡。”劉敘恩說。
他上前一步,跪在衣飛石跟前:“師父,您醒一醒吧。他對您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錯事,您為什麼總是不計較、不怨恨?您就沒有想過有哪裡不對嗎?”
“若我對您用了這枚玉簡,您必要耿耿於懷。認為是我將他斬出了您的生命,而非自覺。”
“現在我只對您用了切斷法寶與契主的玉簡,與情無涉。”
“您能不能好好回想一下,從你們相識、相知,到後來他把您充作奴僕,肆意差遣責備,你們當中發生的一切種種,求您再用失去了契主控制的心和理智去回想一遍,您對他還有那種不可違逆的服從嗎?您還覺得不管他做什麼都正確嗎?師父,你想一想啊!”劉敘恩手裡握著那枚能夠斬去衣飛石情的執法玉簡,伏在衣飛石跟前,淚水直。
衣飛石果然沉默了片刻,問道:“你認為我被君上控制了?”劉敘恩點頭。
“你費了這麼多心機,毀滅了宇宙中大部分智慧種族,就是為了斬斷我和‘契主’的聯繫,讓我不再被他控制,你是為了救我?”衣飛石再次確認。
劉敘恩聽出他話中的危險,緩緩將額頭觸地,說:“弟子代恩師執掌陰司多年,自知此罪無赦。今冒險刺殺君上,本也沒打算活著回去。他死於恩師裁決,也是罪有應得,不敢抱冤。”
“你的目的是救我,還是刺殺先生?”衣飛石問道。
劉敘恩想了想,說:“若恩師知道君上曾以卑鄙手段將您控制多年,您自然要殺了他。”衣飛石緩緩地說:“那麼,我若告訴你,你錯了呢?”劉敘恩抬起頭。
“我若告訴你,在你對我使用了那枚斬去法寶與契主關聯的玉簡之後,我沒有任何從囚籠中擺脫的覺。是,我確實曾經是君上的一件鎧甲,我也確實曾與君上心意相通、以神論。”
“可是,”衣飛石話鋒一轉,“當我正式追隨君上修行,成功化人之後,這種關係就結束了。”衣飛石回憶起往事,淡淡一笑:“我曾祈求君上不要這麼做。”
“他告訴我,不行。”
“他說,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道。他教我成人,引我入門,並不想讓我成為第二個他。”
“否則,你以為鎧鎧為何會出現?一件法寶,豈會生出兩道器靈?”說到這裡,他看著劉敘恩,又問了一遍:“現在你是不是就想把手裡那枚玉簡砸在我的頭上,徹底把君上斬出我的生命呢?——你想殺了君上,哪裡是為了我?”劉敘恩位階高至半步聖人,哪怕在下界不可能帶來全盛時期的力量,心境總是半聖級別。
以他半聖的心境,竟然被衣飛石一番話說得動搖了。
是承認自己想錯了,恩師本沒有被控制,恩師就是個戀愛腦,一心一意愛慕君上,寧願拿自己和門下弟子的命去討好君上,還是固執地認為恩師被君上洗了腦,用手裡的完全版斬前塵,把君上徹底斬出恩師的生命?
若是認了前者,就是前功盡棄,這個世界無數被海族收割的人類都白死了,他自己也要受天誅灰飛煙滅,恩師依然被君上蠱惑控制。若是狠心走了後邊這條路……
劉敘恩攥緊手裡的執法玉簡,看著衣飛石沾著鮮血的容顏。
他心裡很清楚,什麼前者後者,說穿了,無非是在他佔盡上風的時候,究竟是尊重恩師的意志,還是尊重他自己的意志。
他以為恩師受控制受蠱惑,現在恩師已經證明了,沒有那回事。
那他可以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