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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所以,刺客能夠光明正大地在城主府中行走。
狂奔五累得瘦了一圈的衣飛石,心裡琢磨,如果我是刺客,我現在想做什麼?
喝水,睡覺。睡醒了,吃飯。
刺客始終比衣飛石快一步。衣飛石追出京城時,他判斷刺客比他快三個時辰。追了五天之後,他覺得刺客只比他快半個時辰。——畢竟他追得拼命一些,他的輕功應該也稍微好那麼一丁點兒。
衣飛石判斷,刺客現在應該在睡覺。
他把城主府後宅大部分廂房都翻了一遍,這位城主養了不少姬妾,大白天的,這個摘花兒,那個跳繩,還有幾個情好的帶著丫頭聚在一起打葉子牌,廂房裡無人睡覺,倒是幾個偷懶的婆子丫鬟躲在下人房裡打瞌睡。
衣飛石不認為自己追丟了目標,雖覺得很荒謬,但是,他還是悄悄攀進了城主府後院正房。
正房通常是家主與正室夫人所共有,是一個家宅中最尊貴堂皇有規矩的地方。讓衣飛石覺得奇怪的是,城主府後宅其他地方都很規整,守門的婆子,伺候的丫鬟,個個進退有度,這後宅的正房卻靜悄悄地,一個伺候的丫鬟都瞧不見。
一路摸到正房堂屋,遠遠地,衣飛石就聽見了白宣的動靜。
在謝朝來說,衣飛石十七歲的年紀,其實也不小了。要不是長公主懶得關懷他,像他這樣年紀的貴族公子屋裡早就該放人了。就算長公主沒替他心房中事,他所見所聞也不少。
這年月妾通買賣,男人不會拿正室嫡開玩笑,其他女人就是玩意兒,上手一個美人兒就和吃了一頓好酒沒什麼區別,隨口分享一二,不要太正常。何況,衣飛石在軍中長大,京中紈絝多半還是花錢快活,銀貨兩訖,西北那就真是許多事都不忍卒聞。
從前衣飛石對這種事都不怎麼興趣,徐屈就嘲笑他還沒長,長了就知道女人有多好了。……自從前年與皇帝在太極殿吃了鍋邊素①之後,他終於知道這事兒多勾人了。這會兒聽見正房寢室裡體撞擊賣力地啪啪聲,再有婦人嗚咽的呻,男人低沉的息……
衣飛石耳力太好,聽得太清楚,他甚至都能聽見上婦人撕扯被褥的細微聲響。
開過葷的人看見菜,那想法就和從前吃素時完全不同了。衣飛石分明已經很疲憊,滿腦子都是飲食與睡眠,可是,當他聽見屋內的動靜時,裹在幾未換洗的髒衣內赤的肌膚就發膩,瞬間想起了他與皇帝毫無隔閡地摟在一處的滋味。
和皇帝一起躺在被窩裡,伏在皇帝懷裡,肌膚相親的滋味,真的很舒服。
屋裡動靜很烈,體瘋狂地撞擊在一起,男人似要徹底撕開婦人的身體……
衣飛石聽得面紅耳赤,莫名其妙就想,再過兩三年,加冠之後,陛下和我也要這樣……
寢房裡男女烈的動靜讓衣飛石有點遲疑。他沒聽過這麼刺的聲音,往見過的都是遮遮掩掩一會兒就完事了,他和皇帝在一起時,也沒真吃上,何況,皇帝對他一直都非常溫柔。
他大概知道男子之間要怎麼。現在參考這兩人的烈程度,他覺得……咳咳。軍中男男之事多了去了,也沒見誰被幹得爬不起來吧?反正……陛下英明,他可能確實“小”了點。
衣飛石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動作依然冷靜謹慎地往正房探察。
按照道理說,在城主府後宅正房裡行的男女,應該是城主與城主夫人。不過,衣飛石是個謹慎的子。常理判斷是一回事,可世上很多事情本不合常理。
眼見為實。
稍微走近一些,衣飛石才發現正房裡本不止兩個人。
——有男女行,聲息,另外還有三個人,似乎是在吃東西。
衣飛石很小心,他沒有從屋頂上走。城主府本就修建在山脊之上,是金雀城地勢最高的建築,現在天還大亮,趴在屋頂上豈能不引人矚目?再者,他追蹤的是兩個身手極好、覺極銳的刺客,大凡高手對來自天空的危險都會極度,這是所有陸地生物的本能。
他潛伏在檻牆之下,院子裡沒有下人,這個地方很安全。他也沒有試圖從窗戶門板的縫隙裡偷窺。倘若是高手,旁人稍微多看一眼,被窺視的警覺就會把人驚動。
衣飛石屏息凝神,豎起耳朵認真地聽。
撇開寢室裡啪啪啪啪一刻不停地媾聲,堂屋裡還有咀嚼嚥的聲音,衣袂摩擦的聲音。
堂屋裡確確實實是三種不同的呼聲。寢室裡一男一女,堂屋裡圍著飯桌有三個人。
這是一種很難描述的覺。
除了青樓楚館或是某些特定的場合,男女之間那點兒事畢竟是不好見人的。衣飛石或多或少也撞見過不少破事,比如在軍中不小心撞見外出野合的兵卒,與紈絝朋友飲宴時隔著牆聽見動靜……只要不是喝高了或是故意炫耀,幹這事兒怎麼都會收著點兒聲音。
這裡不是青樓,也不是戰後混亂的慶功宴。這裡是金雀城主府的後宅正房。
一間屋子裡有人在吃飯,另外一間房裡放肆瘋狂地媾呻……這種事情發生在青樓不奇怪,發生在醉生夢死的酒宴上不奇怪,發生在這裡,那就太奇怪了。
這裡居住的是城主的正室嫡,它應該是城主府最規矩最尊貴,最不應該荒唐的地方。
男人們會在各種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