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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花錦天攔在身前,鼓勵道:“但盡全力,也不必強求。”他拍拍花錦天的肩膀,“待會師父喝你的拜師茶。這才是今最緊要的大事。”青盟甲算什麼呢?今最風光的,只會是謝茂的愛徒。

花錦天笑道:“是。”拿到青盟甲的名號,獻給師父做拜師禮,豈不更加風光?

登遠軒前堂偌大一片空地,原本就是蕭家弟子的演武場,平素也做大祭道場之用。容納二十人混戰完全不成問題。蕭家早早就封了擂臺場地,崑崙石核准決戰修士的身份,入場倒也快速。

蕭家給謝茂等人安排了登遠軒簷下的位置,有房簷遮擋陽光,方顯清涼。

儘管已經立冬,南省的天氣依然炎熱,陽光也依然熾烈。謝茂等人都是修士,徐以方與童畫、容蘇蘇卻不起這麼曬,據說出門之前,容舜都被童畫摸了厚厚一層防曬霜,深怕把小仙子哥哥曬黑了。

謝茂在舒適寬厚的椅子上坐下,一隻小手遞了茶來,他回頭一看,是劉奕的小傀儡。

“叫你哥哥過來坐。”謝茂秒懂。這是劉奕想過來了。

小傀儡高興地點頭,很快就把劉奕帶了過來。倔強的男孩看著目無表情,謝茂依然能看出他神情中難以排遣的難過與惶然。這讓謝茂覺得很可憐:“你脾氣犟,你師父脾氣也不好惹。你不肯低頭,你師父也不肯容忍,要麼這樣吧,以後你跟著我,我做你師父。”劉奕很驚訝地抬頭看著他,還有一種氣急敗壞地錯愕,兇狠地說:“不!”謝茂就忍不住笑了。看看,這小崽子,嘴裡說不肯做小衣的徒弟了,倒是忠心得很。

“那你要怎樣?”謝茂問。

宿貞和徐以方都坐在不遠處,謝茂身邊之所以顯得比較空蕩,主要是容舜去調查謠言之事,衣飛石在擂臺前邊守著花錦天。往他也不至於那麼緊張,今天情況不大尋常,衣飛石走得近些,以防萬一。

劉奕這會兒來找謝茂說話,倒也算是相對的私密環境。

被謝茂釜底薪的提議嚇唬了一回,劉奕也不想扭捏,說了自己的想法:“先生替我說情,師父會聽先生的話。”謝茂心想,你怎麼知道我沒替你說情?我一天說一回呢。要沒我替你說情,你現在還關在屋子裡。

“我是能替你說情,可這是你和師父的事。以後你與師父不相處了麼?”謝茂問。

劉奕將手放在茶桌上,不自在地摁緊,又鬆開,低聲說:“是因為那隻惡鬼麼?”不等謝茂回答,他又說,“先生能不能讓師父不記恨我了?我以後不會任殺鬼。要是師父不肯信我,再把我關起來打幾次也行……我想和師父破鏡重圓。”徐以方豎起耳朵聽劉奕找謝茂求情,反正底下混戰她也看不懂。

哪曉得這孩子認真地說出破鏡重圓四字,徐以方差點笑噴。

謝茂呼都重了一瞬,聽著牙有點癢癢:“這詞不能瞎用。你和你師父頂多叫和好如初。”劉奕覺得怎麼用詞不重要,大家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行。他牽著謝茂的袖子。大約是不太能說出乞憐的詞句,在旁的小傀儡幫著他雙手抱拳不住作揖,求求你,求求你。

謝茂摸摸他的腦袋,安道:“你有這份心,師父會體諒的。奕兒,師門傳承重於血脈,你拜了師,師父就不會將你棄之不顧。以後不要再說不做徒弟的話了,師父也會傷心的。”劉奕想了想,依然是搖頭:“沒有傷心。”這才是劉奕最傷心的地方。

他能覺到,他說不做徒弟時,衣飛石的情緒是放鬆的。那時候的師父沒有一絲憤怒或焦慮,彷彿能隔絕他這個大病毒,師父求之不得。

謝茂耐著子安撫劉奕,場中情勢突變。

並不是正在混戰中的修士們出了什麼怪招,而是場中倏地撕開一道虛空,有戾氣飛逝。

衣飛石近在咫尺,反應最快。他立刻飛入場中,左手拉開一道澄澈的青光,宛如碗形,朝著那道虛空裂縫扣了下去。風中傳來淒厲的撕響,彷彿有空氣被撕裂。

在座觀戰的大部分隱盟高修大佬也都果斷出手,各種防護法寶符籙手訣雨點般落下。

“這是何物?”

“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撐不住撐不住。”新古時代的修士沒見過這等陣仗。

謝茂下一秒就落到了衣飛石身前,橫劍擋住了冷子飛來的一道飛虹。

“清場!”眼看著那道劍光是朝著衣飛石的背心戳去,謝茂心中狂怒,厲聲吩咐。

有人趁亂暗算衣飛石。

花家諸人也都圍在擂臺下,關心著花錦天的決戰,此時謝茂發怒,他們與龍咎、楊昭、莫瀟瀟迅速飛出,圍城一道圓弧,將謝茂與衣飛石護在中央。

宿貞此時不能輕動。她身邊還有徐以方,童畫與容蘇蘇,這三人是弱點。

不過,有了龍咎等人幫忙,混亂的局面也暫時控制了下來。

蕭掣等人都很錯亂:“謝主任,為何不讓我等相助?”

“站遠些就是幫忙了。”龍咎沒好氣地說。打量我們沒看見有人趁亂暗算貞姐的兒子呢?

被衣飛石一手鎮壓住的裂縫越來越大,衣飛石手中的青光也越來越單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衣飛石快要壓制不住了。謝茂在裂縫四周迅速下天地樹枝,眾人只聽見當地一聲,天地樹枝撐起來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