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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決常老祖的心思呼之出,很大可能與黑貓一拍即合,但,只要沒有直接的證據,謝茂就不能以此作為懲戒徒弟的理由。
事實上,謝茂也沒有為此懲戒常燕飛的想法。
“此事上,論跡不論心。就算他想要對付常老祖,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罪。”謝茂到底是看重容舜,總不能因為處置常燕飛反而寒了大徒弟的心,“他錯在何處,我因何生怒,你不知道?”容舜垂首道:“我知道。”
“你說。”
“表哥不該與黑貓私下媾和。他若懇求先生襄助,先生未必不答應他。”容舜很明白這一點。
他在謝茂與衣飛石跟前,都是直來直往,很少遮掩。
一來世無不透風的牆,一旦瞞住的事情被掀開,後果很難承擔得起。
二來謝茂與衣飛石都很好說話,說一句慈心用事也不誇張。已然定了師徒名分,單看謝茂對花錦天一家的用心程度,就知道謝茂何等護短。那還是剛收下的小徒弟,情分絕不能和容舜、常燕飛相比。
也不說花家,劉奕養在家裡滿地跑,九爺見天往家裡送這送那,可謝茂虧待九爺了麼?
特事辦那邊涉及星門的技術工程,九爺就拐彎抹角拿了好幾個,這是上了謝家的戰車,跟著一起分享紅利來了。謝茂需要盟友下屬,九爺樂得分一杯羹,因師父對徒弟有生殺大權,劉奕就成了這段關係中最好的紐帶與質子,謝茂絕不擔心九爺反水,九爺也美滋滋地跟著上船。
連花家和劉家都領受了師門福廕,常燕飛作為曾隨謝茂遠赴海外、共過生死的弟子,謝茂會冷眼看著他遭難不管麼?他的舊友黑貓有了難處,求上門來,謝茂會讓他出門去另覓他處麼?
謝茂曾對弟子們說過,在他的師門傳承中,師徒是比父子更親密的關係。
換句話說,做了謝茂的弟子,比做他的兒子更親兩分。兒子的朋友有困難,父輩豈能坐視?
可惜,常燕飛並未將這番話聽在耳中,記在心裡。真正遇事時,他害怕謝茂拒絕黑貓的請求,和黑貓玩了一場“自願被綁票騙家長贖金”的把戲。
“你既然知道,還來求我?”謝茂說話時仍舊帶了一絲笑意,不顯得多憤怒。
容舜張了張嘴,情理都已經被推到了牆角,實在無法辯說。可他也不能就此轉身離開,不再理會常燕飛的死活,只得艱難地再次哀求:“一為師,終身為父。求先生開思。”
“跪下!”衣飛石突然訓斥。
謝茂馬上知道衣飛石要做什麼,起身攔了一下:“小衣……”衣飛石躬身施禮,說:“先生恕我僭越。若我說得不對,也請先生責罰。”這是當著徒弟的面,故意給謝茂樹立權威。謝茂拉住他的手:“咱們不這樣,有話都能好好說,現在是新時代了……”容舜也不敢等著茂和衣飛石拉扯完畢,已起身退了一步,低頭跪下。
衣飛石固執地往容舜臉上了一巴掌。
飄著一掌印上去,疼也不怎麼疼,就是那巴掌印看著巨誇張,半張臉都緋紅一片。
容舜大氣不敢出。他不怕謝茂,真的有些怕衣飛石。當初衣飛石教他打拳,惹急了就敢把他渾身上下都拍一遍,美其名曰授藝,授得穿衣裳都疼。
“滾下去跪著。”衣飛石揍完就趕人。
容舜悄悄看了謝茂一眼,發現謝茂也只是無奈地笑,並不打算留他。
衣飛石突然發作是為什麼,他們三人都很清楚,所以,謝茂只是假意攔了一下。
——若謝茂非要阻止,衣飛石絕不敢當著他的面動手。
常燕飛的事情說到這個地步,謝茂絕不肯鬆口,容舜又怎麼能罷休?巴巴地上門求一句,師父不肯饒恕,你就轉身走了?這是來求情嗎?這不是走過場嗎?沽名釣譽。
衣飛石不想再讓容舜糾纏,就只能把容舜打出去。坐下來好好地說?這是死局,說不通的。
容舜已經得了謝茂的準話,心知不免,衣飛石又出面趕人,他還能如何?越是御下寬和之人,發作起來越是堅決。只得低頭施禮,輕聲道:“弟子失禮。多謝先生、老師寬宥不罪。”崑崙扶他起身,他才低頭退了出去。
見容舜走遠了,謝茂忍不住說:“你做個樣子就行了。他如今有有子,又不是從前的小孩子,怎麼抬手就打?頂著那麼一張臉下去,童童又要哭。”衣飛石卻不是單純的想要送容舜出去。他是真的害怕容舜觸了逆鱗。
謝茂曾說過,弟子比兒子更親近幾分。容舜今天就來一句一為師終身為父。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白,這世上哪有兒子犯了錯,爸爸就把兒子扔了的道理?這話裡是帶著骨頭的,暗指茂沒守諾言。
以衣飛石對謝茂的瞭解,有人敢這麼懟他,謝茂必然要大怒。
現在他先一步把人送走了,謝茂居然還怪他出手太重,怕容舜在兒面前失了臉面?
延嗣清平與崑崙畢竟跟隨的時不久,這會兒都有些摸不著脈,崑崙上前換了茶,延嗣清平則把剝好的核桃碟子奉上,二人都悄無聲息地立在旁側,不敢上前晃盪。
衣飛石見謝茂又歪回躺椅上,似要閉著眼睛曬太陽,問道:“要麼給阿舜一個人情?”容舜是首徒。還是個學不會山川咒術的首徒。
底下鎧鎧不說,不計數的,劉奕也在衣飛石名下。花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