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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眼,眉梢眼角都是滿溢的溫柔。

這……母子都看上同一個了?六王心情更復雜了。

按理說太后豢養面首寵侍那是絕大的醜聞,可是六王偏心眼兒,非但不覺得庶母養個小寵兒有什麼不妥,反而隱隱埋怨皇帝:你都做上皇帝了,富有四海、臣妾天下,要什麼嬌兒美侍找尋不來?全天下那麼多美人兒,何必要跟太后搶?太后那是多高傲的眼光啊,難得動了一回凡心!

太后那是多高傲的眼光啊……六王莫名就傷了心,坐在席上喝悶酒,眼淚都下來了。

六王妃都被他懵了,悄聲問道:“怎麼哭了?”她順著六王剛才的目光瞟了一眼,見衣飛石臉頰緋紅、英姿發,自以為找到了丈夫傷心的理由,小聲哄道:“好啦,你別哭了,不就是喜歡那幾個小白臉嗎?我都給你還不成嗎?”——這裡所說的幾個小白臉,就是被謝茂派去勾搭六王妃、拆散六王妃夫的美少年。

六王隨手眼睛,哼道:“稀罕。”六王妃剛想說不要算了,六王就跟她拉鉤,“——我還要你身邊那個捧香爐的丫鬟。”

“要不是你生得好看,我絕對要把你這個不守夫道的臭男人休了!”六王妃顧忌著身邊的宮人,湊近六王耳畔小聲咬牙切齒。

六王忙後撤一步,端起酒碗佯作無事狀。……謝團兒坐在太后另一邊,殿內暖和,她脫掉了身上臃腫的皮衣裳,小人兒一拱就順利地在太后與衣飛石跟前竄來竄去。她見衣飛石給太后佈菜,也試著把盤子裡的湯菜往太后碟子裡刨,沒一會兒就得湯水淋漓。

太后一直笑眯眯地看著,由著謝團兒在桌上搗亂,自然有旁邊的宮人來收拾殘局。

哪曉得謝團兒禍禍完太后,掉頭開始禍禍衣飛石,扛著大銅勺子給衣飛石舀湯,一腳沒踩穩,滿勺子熱油全撒衣飛石衣襟上了。

太后與衣飛石都是笑,謝茂見了出面吩咐:“把郡主抱開,伺候侯爺更衣。”六王出面抱走了謝團兒,再三向太后賠罪,太后笑道:“一件衣裳罷了,團兒孝心可貴。”沒有人為謝團兒的笨拙討好發怒,哪怕是高貴如太后,她既然肯讓謝團兒在自己裙邊玩耍,就不會因為稚兒失禮而生氣。六王向太后賠禮,也沒有故作嚴厲地訓斥謝團兒,他代謝團兒賠罪後,自己抱著女兒回了席上,用手帕給女兒擦乾淨手,半句告誡也無。

就如同太后所說,一件衣裳罷了,孩子孝心最可貴。撒湯汁是因為她能力不足,有心無力之時,取其心誠。

至於什麼失禮冒犯云云……太后之尊貴,若被一勺湯汁就毀損了,那這尊貴也太不值錢了。

衣飛石更衣回來,太后就讓他坐到皇帝身邊去,親自對六王夫婦說:“今殿中俱是骨血至親。此事旁人不能相告,你家是必要知曉的。”長陽王謝節、長山王謝茁兩家,早在衣飛石進宮前就被太后打發走了,顯然太后並不覺得那兩個也是自家人。

六王與六王妃都跽坐而起,洗耳恭聽。

“皇帝與定襄侯有白首之盟,去歲中秋,定襄侯也在步蓮臺拜過本宮了。雖不能大禮冊封位正中宮,亦是帝王敵體一人之下。你與王妃皆家中至親,要對定襄侯親近禮遇。”這話不止把六王夫婦驚呆了,謝茂、衣飛石都有點懵。

眼看衣飛石就要坐不住,謝茂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死死把他摁了下去。

衣飛石以為太后是寵愛他,所以故意在六王一家面前給他做面子,謝茂與六王則知道,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太后之所以選擇在家宴上說這麼骨的話,愛護的其實是六王。

這是在警告六王:朝中誰都能惹,你別惹定襄侯。惹了會出事。

六王與六王妃都不是傻子,聽了這話忙起身,帶著謝團兒齊齊下拜。

衣飛石坐在皇帝身邊,這拜的似是皇帝,也像是衣飛石。偏偏又不開口。——沒法開口。怎麼稱呼?拜侯爺?這世上沒有王爺拜侯爺的道理。太后說衣飛石是帝王敵體,這世上只有皇后才能稱作是帝王敵體,皇貴妃都只是個妾,是個奴婢,可衣飛石也沒有皇后名分啊。

衣飛石被謝茂拉著躲不開,受禮之後只得原席還禮,同樣沒吭聲。他也沒法兒說話。

這回才算是真正敘禮完畢,六王再不敢肆無忌憚地打量衣飛石,他算是明白了,合著本不是母子共用一個美少年,太后跟那美少年是婆媳關係……

等等,太后好像說的是,定襄侯?六王眼角一顫,衣家嫡次子定襄侯衣飛石?

眼見著衣飛石規規矩矩地坐在皇帝身邊,二人一會兒你給我布個菜,我給你添碗湯,說不出柔情意的樣子,六王真的看不懂了。衣家這不是跟朝廷正掰腕子麼?皇帝和衣家二子關係這麼親暱,是真的還是裝的?

…這要是裝的,裝的人是皇帝還是定襄侯?還是,兩個都在裝?

※宮宴結束後,謝團兒被太后留在了長信宮,六王夫婦獨自出宮。

衣飛石倒是想回長公主府拜見父母,謝茂不許,硬生生給拽回了太極殿。久別重逢之後,重新睡在了同一個被窩裡,又是一場對謝茂而言隱忍至極的纏綿。

衣飛石被皇帝得骨頭都酥了,伏在皇帝懷裡哼哼:“真長大了。陛下就不想臣麼?”

“想得很了。”謝茂緊緊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