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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可是，這問題暫時解決不了，否則也不會刁鑽成心魔作祟。

可二人想要相處下去，態度總要端正吧？躺一個被窩裡還要遮遮掩掩，這子怎麼過？

——別人過不過謝茂不知道，反正他過不了！

衣飛石若是嘴硬，自覺受了委屈的謝茂必然又要和他幹仗，現在衣飛石低頭說害怕，謝茂哪裡還顧得上和他拌嘴，連忙輕輕拍他背心，在他臉上額上不住親吻，柔聲哄說:“不怕不怕，你如今好好養著神魂，我也看著你呢，不會再讓你墮入心魔障。”衣飛石的態度端正了，謝茂心裡就舒了，他覺得這才是正常夫該有的子。

你有難處，就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總是揹著我自己鼓搗算怎麼回事？還常常把我氣得吐血，簡直沒把我當自己人吧？

衣飛石八爪魚似的趴在他懷裡，二人抱在一起，彼此安撫。

正溫情脈脈的時候，謝茂突然按住衣飛石揍了兩下股，衣飛石都懵了:什麼情況？

在未來時，君上從來不動他一手指，最生氣的時候也就是看他一眼，拿扇子、笛子戳他一下，這就能讓衣飛石誠惶誠恐地難過許久。在謝朝時……衣飛石腦子有些亂，謝朝的經歷倒是非常多，不過，那能和現在的情況一樣麼？拍拍都是閨閣情趣。

在謝朝正經被陛下揍股，那是他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年輕不知事，被陛下教做人。

剛剛還抱著膩歪，突然就翻臉揍人，衣飛石自認了解謝茂，也被他此時的喜怒無常懵圈了。

沒清楚情況的衣飛石不敢亂動——他也沒法兒動，謝茂現在很霸道不尊重地騎在他身上，他若想起身就得把謝茂掀翻，這計劃本不具備可執行——不管為什麼，動了手，總是要訓話的吧？謝茂也沒有“你想想自己哪裡做錯了想明白了我們再談話”的壞病，很注重溝通效率。

不過，終究還是有些擔心謝茂發飆，衣飛石稍微回頭，想偷看謝茂的臉。

被謝茂捉了個正著。

——謝茂正俯身歪著腦袋盯著他。

“……”衣飛石一時失語。

“你今天是很乖的。”謝茂表揚。

衣飛石老老實實聽著自己捱揍的理由，雖然揍得並不痛，但，這代表著先生的不滿。

必須要改。

“襯得以前極其地不乖。”謝茂往後挪了一截，騎在衣飛石腿上，出他纖薄的睡褲。

以前的衣飛石那是真的太不乖了。往二人抻著敷衍著也罷了，現在衣飛石坦誠了心事，知道在謝茂跟前低頭示弱，越發襯得以前的作派囂張自任、目中無人。我把你當丈夫，你把我當外人！

牙癢癢，手癢癢。

謝茂抬手又想揍，不過，想起剛才才揍過，又忍不住給了兩下。

衣飛石正哭笑不得時，又被謝茂摁住狠狠揍了兩下！

…

…您真不用這麼使勁兒摁著我，別說您騎在我身上，就算沒有，我也不敢跑。謝茂揍得再狠也有分寸，事實上也不可能有多“狠”，上稍微有些熱，很快又被悉的大掌輕數次，反倒是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衣飛石乾脆抱住身邊疊起的薄被，就這麼舒服地躺下了。

揍吧揍吧，我錯了，給你揍。

——謝茂真生氣了，當然不會是這麼個氣勢。衣飛石也不敢這麼放肆。

“你還躺下了？”謝茂起身站在上，踢了踢躺得舒服的衣飛石，“你起來！”衣飛石老實地坐起來。

謝茂胡亂在邊撿了個靠枕，在衣飛石剛才趴下的位置躺好，哼道:“換你了。”換我了？衣飛石左右看了一眼，他當然不覺得謝茂是想捱揍，人家穩穩當當躺著呢，滿臉要享受的表情。看了兩眼也不得要領，只好去看謝茂:求陛下明示。

謝茂翹著腳，目光從衣飛石的臉上緩緩挪到自己的帶上，明示了，懂不懂？

懂。

衣飛石練又帶了些生疏地上前，來自未來的記憶與心魔中的殘餘織，手指微微發顫。

謝茂原本舒服躺著，見狀坐了起來，攏住他半邊身體，輕輕握住他的手。

“不看你的手。”謝茂偏過他的臉頰，讓他與自己對視，“看著我。”衣飛石能看見的，只有謝茂眼神中的無限專注與耐心，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深情。

他原本總有一絲膽怯與心虛，明知道君上喜歡自己抬眼平視，卻總也不敢去看君上的眼睛。他怕看見厭惡，看見不耐，看見被冒犯的憤怒。事實上，他擔心的一切都沒有。君上的眼神裡，只有溫柔與歡——小衣，你永遠是受歡的，我熱切地期待著你。

稀裡糊塗地，他就被謝茂抱在了懷裡，看著謝茂的雙眼，看著謝茂又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老老實實辛苦了一上午。※臨近中午十二點，容舜發了短信來，問是否需要接送。

謝茂安排程又不愛寫備忘錄，隨便找個節前的子回來了，主要是為了修改白玉如意上的文字，測試一下是否能改變未來，這會兒本就不記得今天有什麼安排——過去那麼久了，節前事情又多，哪可能記得清楚？

衣飛石飛快把手機通話記錄翻了一遍，說:“今天安排和第二電影的值班員工吃飯。”謝茂見他赤上身坐在邊，忍不住又把人狠狠抱住，往上一壓:“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