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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的腦補功力,並不覺得這是個龍迫害人的局面,都問是不是要送醫院——這種地方,叫救護車還不如自己開車送醫院快。
謝茂也不懂阿魯導演那眼神中隱約的戒備和緊張,這人不可能察覺他和衣飛石的事。
“不用。小衣身子嬌氣,站一會兒就暈了。”謝茂將衣飛石給各人看。
衣飛石身上沒有半點傷痕,也不見一絲血跡,被斬三花斬去了修煉多年的氣神,看上去確實像病人模樣。在場各人也算有些生活閱歷,見衣飛石呼微,總體而言還算穩定,也都放了心。
阿魯導演也近前多看了一眼,心中納罕,難道我真的想多了?石董就是體質弱?
熱心眾人把謝茂和衣飛石送回房間之後,田繼忠還幫著燒了個開水,方才紛紛回去。
就因為阿魯導演這一嗓子,大半個劇組都知道了,謝導找了小三還那麼囂張,晾著正牌未婚夫石董在大堂罰站,直接把體質虛弱的石董站昏了過去……嘖嘖,這也太欺負人了。
※謝茂用清水化開一枚保元丹,把昏中的衣飛石灌醒。
剛剛甦醒的衣飛石眼中還有一絲茫,謝茂也不著急,調亮窗前的落地燈,坐了下來。
保元丹能完美修復人所受的一切傷害。當然,已經破碎的玄池,乾了所有真元,被斬去的三花,也不可能徒然自生。如今的衣飛石又恢復了初來這個世界的狀態,除了不再肥胖,他失去了一切修為。
至少,謝茂沒有奪去他的健康。他仍舊擁有著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應有的活力。
“君上。”衣飛石下垂手而立。
這個稱呼讓謝茂笑了笑,他沒有回頭,依然看著窗外帶著溼潤的夜,問道:“你說,我現在有幾張弓,幾支箭?”這讓衣飛石口一悶,極其痛苦。
謝茂所有能威脅他的“箭”,都是謝茂的命安危。至於自己的命,衣飛石從來就不在乎。
謝茂並不瞭解這一點。現在謝茂廢了他的修為,就認為拿住了他的命脈,可以對他予取予求,這種將彼此當作徹徹底底的敵人對手來對付的思維方式,讓衣飛石十分難受。他從來都不是謝茂的敵人。
沉默片刻之後,衣飛石低頭跪下,說:“君上責罰臣,什麼時候都能責罰。不管臣的修為在與不在,都是一樣。臣的道法是君上所授,臣的一切都是君上給的,臣……也屬於君上,任憑君上處置。”
“這話就說得虛偽了。你若沒有往我紫府裡貫那道鬼氣,我或許還能相信。”謝茂嘲笑。
衣飛石就不說話了。
他和謝茂都很清楚,那能量石凝萃的細鞭不能輕易用,只能當做威懾。
事實上,他也只害怕那個。
現在不管謝茂想對他打什麼牌,幾支箭,他穩穩接住就是。無非是吃些苦頭,受些教訓。辦砸了差事,又對君上不敬,受責罰也是該當的。只是——現在這一口氣緩了過來,衣飛石從前的擔憂又湧上心頭。
他這麼出現在君上面前,萬一觸犯了君上本就不牢靠的前塵法,使君上恢復了記憶可就壞了。
走錯了一步,就被徹底困住了。連鎧鎧都被他封在了小世界裡,現在他的修為又被謝茂直接廢了,小世界無法開啟,鎧鎧本出不來。衣飛石嘴裡發苦,……這寸勁兒,真是想都想不到。
謝茂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有意思,我和你說著話,你還能偏頭走神。怎麼,想轍對付我呢?想好了嗎?”
“訂婚戒指,我已經還給先生了。”衣飛石突然不說什麼君上臣下,改了稱呼,準備談分手的事。
謝茂上下把他看了好幾眼,說:“這年月家暴犯法,你知道嗎?”衣飛石抬手就是七八個耳光,在自己臉上。
和弓馬嫻、武藝超群的前世不能比,衣飛石這會兒就是個普通人,下手絲毫沒留著力氣,七八個耳光下來,嘴角就有鮮血牽著線淌下來。噼噼啪啪告一段落,他抬頭望著謝茂的臉。
謝茂目光譏誚而冷漠地盯著他,嘴角還帶著一絲冷笑。
於是,衣飛石又狠狠了自己十二個耳光。
“你是不是不記得了?”謝茂提醒他,“我現在不會心疼你了,苦計沒用。”衣飛石當然記得。
如果沒有斬前塵,他不會被謝茂設計捉住。
如果沒有斬前塵,他只要哀求一句,謝茂就會心軟哄他。
失去了愛慕之心的謝茂已經狠到毀了他的玄池,斬了他的頂上三花,難道還會捨不得他受這一點兒皮之苦?他會自掌嘴巴,不過是聽出了謝茂的弦外之音。——如果家暴不犯法,我就你了。
小世界裡的東西全都拿不出來,衣飛石摸索著解下間皮帶,脫下上衣。
他將皮帶放在謝茂身邊的茶桌上,背身膝行上前幾步,留出騰挪的空間與健康結實的背。
既然苦計沒用,也不會再心疼我了。
吧。
任何能讓您洩去憤恨怒火的事,臣都心甘情願去做。
如果,您在消氣之後,能高抬貴手放我離開,永遠不再記起我,那就……衣飛石忍住心口的疼痛,違心地想,那就更好了。
啪——皮帶狠狠在了一個不可言說的位置。
衣飛石再是能隱忍,這種被戳中要害的覺也讓他無法忍受,幾乎縮成一團。
謝茂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