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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知道閩省的風俗。男女相親訂婚同居生子,合適的時候才會舉辦婚禮。就算舉辦了婚禮,也很少人會去民政局辦理結婚證。謝潤秋在認識姑姑的時候,法律意義上確實屬於‘未婚’。”太子說。
“未婚”的謝潤秋有一個不認字的老婆,一個能打醬油的兒子,然後,他和徐以方領了結婚證。
徐以方哪兒能預料到這種情況?明明領了結婚證,自己怎麼就被小三了?謝潤秋振振有詞,我對你才是真愛,家裡那個就是為了傳宗接代,本來也沒領證,我和她分手好幾年了。——家裡那位不識字的原配住在謝家,照顧著孩子和婆婆,這算分手了?
晴天霹靂差點劈死徐以方,謝潤秋家裡那位聽說她要離婚,還專門打了越洋電話來,告訴徐以方,她和謝潤秋可以退婚,不過希望徐以方好好照顧她的兒子。徐以方本聽不懂那位說的土話,謝潤秋的堂弟還在一邊一句句向她翻譯。他們覺得這是對徐以方的尊重,徐以方卻羞恥得想去跳樓。
謝家所有人都在為了留住徐以方而努力,當他們自認為給出了所有的誠意,徐以方依然要離婚的時候,有人開始罵徐以方不識好歹了。家裡那個都攆了,好話也說盡了,還要怎麼樣?還想怎麼樣?
他們認為這件事可以和解,可以補償。畢竟,徐以方都已經有了結婚證,也已經懷孕了。
但是,對徐以方來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它既然不該發生,那就必須結束。
“你出生之後,三十天。”太子給了一個很準確的子。
徐以方在國外所遭受的羞辱折磨,太子也記得很清楚,刻骨銘心。
謝潤秋似乎覺得自己很仁慈,徐以方在孕期吵鬧,要離婚,離家出走,他都沒有對徐以方如何。直到徐以方生了孩子,坐完了月子,他才開始對徐以方行使他的“權力”。
對一個剛剛坐完月子的哺期婦女,行使他殘忍的“權力”。他竟然覺得自己很“講究”。
謝茂對謝潤秋的變態程度已經不存任何幻想了,他冷靜地問:“多長時間?”
“你回國的時候,一歲零四個月。”太子說。
整整十五個月。
徐以方逃回華夏之後,還能帶著謝茂獨自尋找工作,在謝潤秋的窮追猛打之下堅持著不認輸,這股子韌連謝茂都要佩服。如果徐以方骨子裡並沒有那麼自尊自重,她也可以選擇和謝潤秋好好過子,無視謝潤秋家裡沒領證的原配和長子,她的人生,謝茂的人生,都不會是現在這樣。
她的倔強毀了她自己嗎?
謝茂不覺得。
她失去了很多,得到的是自我。從頭至尾,她都很尊重自己,從不羞辱自己。
謝茂也不會讓任何人羞辱她。
謝潤秋好端端地活在這個世界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著美酒美食美女,就是羞辱自尊自重的徐以方。作為徐以方的兒子,他不會准許這種事發生。
“謝謝表哥。不打擾您辦公,我先回去了。”謝茂客氣告辭。
“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太子說。
謝茂已經起身準備施禮,聞言笑了笑,說:“您說吧。任何事情發生在謝潤秋身上,我都不覺得奇怪。”那老畜生壞到沒邊兒了,幹啥都不稀奇。
“你同父異母的哥哥謝約翰,過段時間會回國投資一個海水淡化項目。”太子說。
海水淡化技術是世界能源計劃革新的核心所在,華夏內部能夠參與這個項目的勢力,要麼是國字頭企業,要麼是曾經為此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功臣,當然,一些政界頂級家族也要分一杯羹。
謝家在海外名聲就不好,和羲和勾勾搭搭,在十多年前的倫敦事件上也不乾淨,中南府居然准許謝家染指華夏的海水淡化項目?聽上去就有十萬字的內情。最明顯的意思是,中南府目前並沒有把謝家當作眼中釘,兩邊甚至取得了合作的善意。
太子在謝茂離開之前,告訴謝茂這件事,意思很明確:你不要動謝家,我們正在合作中。
這種暗示讓謝茂藏了幾的憤怒盡數提起,他倏地抬頭看著太子,太子面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這是一幅很標準的上位者的面目。在上位者的眼裡,沒有愛恨情仇,只有利益。
就算太子也很同情當初被待的徐以方,當初很痛恨折磨徐以方的謝潤秋,但,那都過去了。
過去的一切無法補償,未來的利益才值得考量。
“你坐在這間屋子裡。”謝茂指了指裡面堆積著大摞文件的辦公室,“考慮的事情很多,顧忌的問題也很多,我理解你。”太子沒覺得輕鬆。
他和父親住進中南府幾年了,居移氣,養移體,他如今的氣勢已經能壓住許多桀驁不馴的宿老,與國際上大多數政要相處絲毫不落下風。然而,在謝茂面前,他絲毫沒有鎮住上風的覺。
謝茂年輕,沉默,很多時候都顯得很好相處,說話就笑一笑,也不和人犟嘴。
現在謝茂依然沒有什麼過的情緒,在他的辦公室,謝茂和從前一樣從容,不急迫。
謝茂嘴裡還說著“我理解你”。
那可不是真正諒解的意思。太子很清楚,如果謝茂真的理解他,這會兒已經告辭離開了,不會留下來跟他掰扯。接下來,謝茂必然還有個“可是”。
“不過,我不是你。”謝茂特別喜歡不用當家作主的輕鬆,徹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