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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說,衣飛石就懂了。
但凡皇帝親征,就有太子監國。沒有皇帝帶著全家去打仗的道理。
宿貞不肯和兒子乘坐同一架飛機,這是為了迴避風險。就算一架飛機失事,也不至於全家死絕。
往容舜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安排全家出行,通常都是祖父母一起,幾房叔叔們各自另外走,孩子們再乘坐別的通工具。他和宿貞就更不可能同乘一車或同一航班了。
一家團聚。這四個字讓容舜失去了平常的冷靜。他再少年老成,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哪怕容錦華、宿貞、衣飛石,這一家三口和他沒什麼關係,他守在身邊還是覺得很高興,想著能全家在一個空間裡團聚七八個小時,說不定還能跟爸爸說說話,給媽媽端杯飲料,他就興奮得不行。
分開安排通工具是豪門常識,容舜的安排確實很反常。
宿貞到了機場才知道只有一架飛機,她罵人時只找最痛處,質問容舜是不是很希望長房死絕?
容舜一向皮厚,對宿貞尤其耐好,也被這一句誅心之問戳得眼眶發紅。只因確實理虧,他也無力辯駁,只得低頭道歉,保證立馬再安排一班飛機來接——事實上,宿貞也沒有訓斥他多久,兩句話而已。
“先生正說想在外邊逛逛,買些當地特產。你去安排吧。”衣飛石假裝不知道這場衝突,溫和地把容舜支開。
容舜離開之後,繃著臉的宿貞也有些緊張。她知道兒子偏心容舜,說不得就要怪自己對容舜太兇?
她當然不想和兒子拌嘴,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兒子怪罪,她沒有這種經驗。
想宿貞天之驕女,在家不怵老父,出嫁御夫有術,唯獨對這個兒子有點拿不住,衣飛石真要和她吵架,她覺得……她大概也只能心甘情願地認輸。
哪曉得衣飛石本就沒有指責她的意思,扶她在旁邊坐下,給她順氣:“他做得不好,您只管吩咐教訓就是,孩子年紀還小,慢慢教。您生氣不痛快了,全家都跟著難受——”宿貞聽著這話,莫不是怪我多事?衣飛石就打了補丁,“這不是擔心您氣壞了身子麼。”飛兒真乖,真貼心。宿貞臉溫和了下來,頓時就把衣飛石跟著謝茂對付她的前仇舊恨忘光了。親媽對兒子,哪裡能記恨?兒子過來說一句好話,命都能掏給他。
經歷這一場小鬧劇之後,又推遲了近九個小時才踏上回國的航程。
這期間容舜都不怎麼敢在宿貞跟前出現,要被逮住再罵一通,何其丟臉?衣飛石陪著宿貞,謝茂跟拖油瓶一樣隨在宿貞、衣飛石母子身邊,常燕飛猶豫了片刻,求生極強地乖乖守著脾氣暴躁的大姑。
——他這個大姑,肯定捨不得打兒子。打侄子那是半點兒都不手軟!
當容舜在機場的vip休息室裡背靠牆壁,稍微鬆了口氣時,容錦華出現在他面前。
“……大先生。”容舜至今還叫宿貞媽媽,卻不敢叫容錦華爸爸,“我發誓,我對媽媽和老師沒有惡意。回程的安排上我有失誤,我承認這一點,我……”
“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容錦華連忙安撫他。
容舜顯然是被宿貞那一句質問刺壞了,認為容錦華也是來誅心問罪的。
“孩子,關於你的身世和際遇,長輩們有考慮不到、抉擇錯誤的地方,那都和你沒有關係。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也沒有虧欠任何人。不是你的錯,就不要低著頭做人。”容錦華溫柔地說。
容舜獨自承受著狗血的身世變故,誰都無法與他同身受。衣飛石也曾寬過他,可他看來,衣飛石不是石一飛,衣飛石的“寬恕”對他而言作用極其有限。
容錦華不一樣。容錦華說,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沒有虧欠任何人。
容舜哽咽一聲,說:“嗯。謝謝您。我……知道了。”
“家裡那個……”容錦華做了個老虎的姿勢,“你不要和她爭。爭不過,惹急了她還打你。”容錦華極其瞭解宿貞,他所說的“打”,可不是媽媽打孩子股。宿貞對摯愛之人心軟如芋泥,對外人冷如鋼鐵。真要打起來了,絕對能得人家破人亡、不死不休。
早知道宿貞有了孩子,容舜絕不會出生。現在陰差陽錯,事情出來好大一坨。
容錦華至今不敢告訴宿貞,容舜是他和丁儀代孕的孩子,當然也不敢去跟宿貞說,你把我的遺產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半。他只能慫兮兮地勸容舜,不要去和宿貞鬥。
“我有一份禮物給你。”容錦華說,“特事辦有位齊秋嫻主任,她會把我的禮物給你。”說到這裡,他看了容舜肖似自己的臉龐一眼,嘆息一聲:“孩子,對不起。”這一聲嘆息,讓容舜莫名地心慌。
※兩家專機一前一後停在了京市某秘密機場。
齊秋嫻帶著一位中南府秘書以及幾位剛剛遞補入特事辦的隱盟高手前來接機。
謝茂以為這群人是為著至高海印來的,哪曉得人家徑直朝著宿貞和容錦華乘坐的專機去了,特別客氣地和宿貞握手寒暄,言辭間詢問的都是容錦華。容錦華沒有現身,宿貞拿著一個pad,文檔上顯示著容錦華所說的每一句話,非常便利。
那邊寒暄完了,齊秋嫻才帶著人往謝茂這邊過來,說道:“歡你們凱旋。”謝茂對齊秋嫻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