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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不說完，小衣又覺得我忽悠他了。

常燕飛很驚訝地看著謝茂，再看衣飛石。如今華夏修士之中，修行最高的幾位，相傳魂體是在四級，也就是粉魂狀態。再往上的丹魂、朱魂，已經是傳說中的境界。事實上，大部分的修士，一輩子都在青、碧兩魂中徘徊，魂影之中青光、碧稍微深邃一點兒，修行境界都相差十萬八千里。

朱魂之上？經典裡記載的都不多。常燕飛這人比較腳踏實地，不愛看滿天神佛的吹噓，絞盡腦汁才從自己看過的籍冊裡總結了幾個:“還有一些傳說中的魂體狀態，白如玉，輝如朗月，燦如朝霞，離璀璨……”最後，他憧憬地說:“最漂亮的顏當然是紫。”

“當年老子騎青牛過函谷關，關令尹喜見紫氣東來，那應該是最頂級的魂。”說完，他轉頭看衣飛石，“我只記得這些了。也可能還有些魂，我沒見識過。天外之天無邊無盡，世上奇人無數……”容錯補丁還沒打完，他就看明白衣飛石的表情了。

“……月華之？”常燕飛小心翼翼地問，“或是，朝霞之？”都不是。

是最頂級的紫。

衣飛石知道“騎青牛過函谷關”的“老子”在新世界是什麼地位，那是被所有修家膜拜的天道化身。

銀月金就夠嚇人了，不用抬出聖人來當靶子。

衣飛石點點頭，沒有說具體是什麼顏。全程圍觀的容舜心中的震驚不比衣飛石少，不過，和衣飛石一樣，他也沒有出一絲異。論保守秘密，容舜總是一的。

常燕飛就一副快要不過氣的臉，盯著謝茂，滿眼都是驚喜。

銀魂、金魂，是僅次於聖人魂的魂了。

那得擁有多高深的修為，才能達到那種地步？常燕飛本不敢想。

常燕飛現在覺得，謝茂可能是哪路仙人下凡應劫，也說不定就是上面發現目前修界到了末法時代，典籍紛紛失落，後代弟子登天無望，仙人才不得不下凡傳道，光復祖師爺道統。

“那就不用擔心了！人至粉魂，就能墮六道而不，至丹魂，入磨而不滅，朱魂可應百劫。對老大來說，換個皮囊而已。就和凡人換套衣服般簡單，衣服還能咬人？”常燕飛拍脯打包票。

就算常燕飛言辭間有誇大之處，衣飛石也被他建立起的層層梯級說服了。粉魂就能墮六道而不，往上有丹魂、朱魂、玉魂、銀魂、金魂，再往上才是紫魂。聽上去，謝茂離著危險足有十萬八千里。

回頭就看見謝茂笑帶著玩味的眼神，衣飛石喉嚨有些癢，咳了一聲。

他知道，這是當著徒弟的面，謝茂給他面子。否則，謝茂肯定要問，原來真不信我，只信外人？

…

…這祖宗就能這麼霸道不講理。一次次哄衣飛石，還不許衣飛石狐疑。疑對了，謝茂就笑眯眯地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疑錯了，夜裡總要摟著衣飛石皮笑不笑，曰，我傷心了，小衣怎麼賠我。衣飛石能怎麼辦？謝茂要他怎麼賠，他就乖乖地賠唄。

——欠我一次。

——認賬。

兩口子確認過眼神，謝茂才把玩味的目光從衣飛石身上挪開，專注在白怪身上。

他把雷擊桃木劍遞給常燕飛，目前也只有常燕飛能用好這把劍。常燕飛與黑貓一起守住了電梯井，容舜持槍站第二層崗，衣飛石與絨絨就守在了謝茂身邊。

“很快就回來。”謝茂沒有叮囑太多，如何應戰避險，他已經告誡衣飛石很多回了。

衣飛石看著謝茂站在原地，緩緩閉上了眼。

【叮咚——】【建議宿主開啟任務輔助系統，本系統可以幫助宿主輕鬆完成任務，坐擁暴人生！】許久沒上線的系統，再次在衣飛石腦內刷屏。

這麼多天以來，系統都只是機械地刷常任務，通報今天常完成了1/5，2/5……5/5，恭喜宿主完成任務。衣飛石都已經麻木到快要忘記它的存在了。

【給我三個解決目前問題的方案。】衣飛石作為一軍主帥，很習慣聽取幕僚意見。

【為了幫助宿主更好的完成任務，請宿主授權開啟任務輔助系統。】【你要什麼權力？】【本系統需要在宿主（和宿主伴侶）身上植入一個小小的程序……】系統儘量把括號裡的字縮小，縮小，縮得非常小。不注意看，那簡直都像一點灰塵。而系統在向衣飛石口述的時候，直接就把括號內的那句話給刪除了。

可惜，衣飛石不會犯這種錯誤。

面對系統明顯欺哄質的授權邀請，他立刻失去了和系統談話的興趣，選擇了【否】。

不管系統再怎麼哄他，他始終不為所動。相比起前世謝茂的威脅，衣飛石就直接不理會，系統似乎也知道他的脾氣，刷了幾次屏之後就消停了。

系統不知道的是，因為被縮小的括號和括號裡的內容，衣飛石已經在考慮怎麼把系統死了。

——有個時時刻刻想要圖謀陛下的“系統”，衣飛石如芒在背。

謝茂進入白怪的皮囊時間非常短，那對他而言，也是一段非常奇妙的經歷。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只要有大腦，記憶就儲存在大腦之內，並非隨著靈魂的逝去而消失。

之所以奪舍之後會“失去”原身的記憶，很大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