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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講臺上的監考老師望著那比人臉還乾淨的卷面，臉相得益彰地黑了大半:“好好考試。”祝嵐行試圖說服老師:“可剛才那個人出去了。”監考老師冷笑一聲，拿過祝嵐行的考卷，結結實實抖了兩下，讓祝嵐行看見自己一字沒有填的卷面，末了，手指叩叩講臺，壓低聲音:“abcd四個字母都不會填了嗎？好歹選擇填空濛幾個上去！”這麼一耽擱，前邊的鹿照遠早走遠了。

祝嵐行沒能追上對方，也不著急了，他沒再和監考老師堅持，拿著卷子坐回原位，按照監考老師說的，填了幾道填空題——全部選a。

選擇完畢，祝嵐行又放下手頭的筆，繼續等考試時間，最後，泰然自若卷子。

考試兩天，第一天結束之後，只剩下理綜和英語。

因為考試的緣故，祝嵐行充電的時間銳減到一半，原本還算寬裕的用電量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連帶著第二天的考試，他也提不起什麼神。

倒是鹿照遠，自從昨天數學考試提前卷以後，理綜考試同樣早早卷，至於英語，倒還好，勉強和其餘人一起，坐到考試結束。

一連考了兩天，輪到英語的時候，祝嵐行確實無聊了，起了些做題目打發時間的心，但真要拿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帶塗卡的4b鉛筆。

他一時也啞然了。

啞然半天，有點疑惑。

考試塗卡，究竟是用4b鉛筆，還是2b鉛筆？

…

…算了，反正哪支鉛筆都沒有。

時間還是向前走的，當鈴聲敲響，所有卷子上去之後，整個考場的人都吁了一口氣，長長短短的聲音裡，只含一個意思:這破考試總算考完了！

考完了試，還得回班進行大掃除。

祝嵐行回到班級的時候，彷彿走入大型信現場，幾乎全班的人，都在進行信祈分活動，擲骰子的擲骰子，拜考神的拜考神，靠籤來驗算自己考得好不好的，都算簡單信活動了。

祝嵐行抱著之前搬出去的書本，踱步到位置上，看見坐在旁邊的苗小卉如喪考妣，手裡拿一朵黃燦燦的菊花，唸叨一聲拔朵花瓣，落下的花瓣都快把桌面給遮住了:“我這回考得好，我這回考得不好，我這回考得好……”

“你這回考得好。”祝嵐行答一句，給苗小卉送個彩頭。

“真的？”這個彩頭送到了苗小卉心裡，平裡一向含蓄的女孩子在這時候眼都亮了。

“真的。”祝嵐行微微一笑。

他說完，往旁邊一看，發現在這個大家對答案和搞信活動的時間裡，鹿照遠孤零零坐在位置上，身旁誰都沒有，連向晨和舒雲飛這對平裡跟他焦不離孟的兄弟，此刻也跑到了別的地方，和人對答案……

祝嵐行想了想，主動和鹿照遠搭話:“你這次考得怎麼樣？”鹿照遠愣了愣，大約是沒想到有人會問自己這個問題，連回答都慢了半拍:“……還成吧，就那樣，跟平常差不多。你呢？”

“我也就那樣。”祝嵐行語調輕鬆，鹿照遠嘴裡沒什麼自信的話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就帶出了一個問題……

祝嵐行問:“你爸媽平常管你學習嗎？”

“他們不怎麼管。”鹿照遠神淡淡，“沒什麼好管的。”祝嵐行停頓了下。

鹿照遠學習方面，沒什麼好評價的，反正是個學渣；但他的家庭方面……其實蠻奇怪的。

首先是打工方面，要說鹿照遠缺錢所以出來打工，週末請他們去按摩時又很大方；要說鹿照遠不缺錢，那本就沒有必要在業餘時間出來打工。

還有鹿照遠和他父母的關係……

總覺有些生疏。

祝嵐行將疑問按在心底，安鹿照遠:“不管也好的，我家裡也不管。”鹿照遠偏下頭:“為什麼不管？”

“我自己安排自己，不需要人管。”祝嵐行輕描淡寫，又同鹿照遠說，“待會一起走吧，我請你喝茶，預祝你……”祝嵐行看著滿場玄學，雖然覺得並沒有什麼用，還是說出了安的話:“考出一個好成績。”鹿照遠從未被人這樣祝福過，他稀罕地看了祝嵐行好一會兒，認真點頭:“承你吉言，我也希望能夠考好點。”這天末了，祝嵐行兌現自己的承諾，給鹿照遠買了杯名叫“明覺醒”的茶，預祝鹿照遠明天鴻運當頭，覺醒能力，再滿意地帶著更加充沛的電量，回到家中。

緊接著來到的週三，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所有科目的老師都趕著改考卷，連上課都只是發張卷子下來讓學生繼續做。直到將近放學的時候，才有小道消息在班級裡傳:“你們知道嗎？聽說我們班這回平均分墊底了。”

“這消息從哪裡傳來的？”

“消息的來源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剛在走廊碰到了老班，他整個人都恍惚了，我連叫了他三聲，他才木訥地回我一句……”各種讓人心懷惴惴的不利消息傳了一個晚上，等到週四，成績欄處貼了新的紅紙。

這回七校聯考的校內排名，終於出來了！

排名貼出來的剎那，教室裡呼啦少了一半的人，全部擠去走廊，看自己的排名去了。

教室中的鹿照遠略等了等，等到第一批去的人回來，成績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