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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睡得安安分分，一點雷池不越，瞅著對方平和的睡顏，全透著無辜的勁兒。

祝嵐行的舉動更小心了點。

越是小心在意，越能覺出不同的東西。

比如他小腿皮膚正貼著的溫熱的身體。

昨天丟下來的衣服袋子，裝了新的校服，新的t恤，新的內褲，唯獨沒有新的沙灘褲。

被子底下，祝嵐行同鹿照遠肌膚相親。

17、8的少年身體裡像揣了個火爐，哪怕挪開了，滾燙的覺也長久地停留，烤炙著那一處肌理。祝嵐行沒有忍住，曲起腿，以指腹輕輕擦拭皮膚，擦掉鹿照遠留給自己的覺。

他掀開被子，在沿略坐一下，隨後起身進入洗手間。

到了衛生間，從鏡子裡看見臉頰上淡紅的睡痕。祝嵐行伸手碰了碰，想起了昨晚的後續。

昨天晚上又沒有喝酒，他當然把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他們聊天到了後來，他先在沙發上睡著了，睡沒有多久，就被鹿照遠推醒。

鹿照遠讓他上，說最後一天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養足神好好考試比較重要。

當時他瞥了一眼手鍊，上面的電量只有50%，連上午都撐不過。於是他先裝走不動路，騙鹿照遠扶他進睡房，再耍賴把鹿照遠拖上，要鹿照遠陪他一起睡……

鹿照遠開頭還有點遲疑，猶猶豫豫不肯答應。

但他像攤開了的年糕一樣粘著鹿照遠，說什麼也不讓鹿照遠走，最後總算把人給黏到了上。

反正27年的耍賴勁，都在昨晚上用光了。

真是丟臉……

祝嵐行著眉心。

待會要怎麼見鹿照遠……要怎麼和鹿照遠解釋……解釋自己有種怪癖，一犯困就心智驟降情大變？

*洗手間的門輕輕合上了，咔的一聲，像是解放束縛的響聲。

躺在上裝乖裝睡的鹿照遠猛地睜開雙眼，盯著白的天花板，長長出了一口氣。

靠，只差一點點就被發現了……

鹿照遠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亂跳的心臟。

他比祝嵐行醒得早一點，醒來的時候，兩人的睡姿很古怪，他的腿架在祝嵐行的大腿上，祝嵐行的手放在他的上，貼得像是在打架。

忽略抱著睡久了後身體上的一點痠疼，這個姿勢完全滿足了鹿照遠的皮膚飢渴症需求。

經過這段時間的反覆百度和自我實踐，他已經基本得出結論:皮膚飢渴不是病，發作起來要人命。

想要不發作，記得多接觸。

至於成癮……得了，暫時管不到那麼多。

鹿照遠抱著被子，從上坐起來了。

他反覆回想昨天的情況，覺得自己應該沒餡，從頭到尾都是祝嵐行主動提出要求，他只是小小的推波助瀾，假公濟私……

才想著，洗手間的門又是一聲咔，打開了。

鹿照遠猛地轉頭，和從洗手間中出來的祝嵐行望個正著。

兩人面面相覷。

片刻，祝嵐行清咳一聲:“你醒了？”鹿照遠喉嚨也有點癢，也想咳一咳:“……嗯。”祝嵐行有點心虛，他也不知道早上醒來的那種狀況，究竟是他睡著了也想著充電，還是睡相差勁也能傳染，他被鹿照遠給傳染的結果:“昨天我睡相不太好，沒有壓到你吧？”鹿照遠比祝嵐行更心虛:“沒，別擔心，我睡眠質量非常好，雷打不動。”所以如果半夜做了什麼事情，那都不是我有意的，是我無心的……

兩人對著彼此，都笑起來，笑得有點假惺惺。

但為了電量，稍稍冒險還是值得的。

早上剛起的時候，祝嵐行就發現了，自己的電量居然達到了100%，只要不發生什麼意外情況，今天之內，是絕對夠用了。

接下去的一天，除了考試，沒有任何意外。

祝嵐行把剩下的兩科好好考完之後，一看電量，居然還剩25%，省點用，都足夠堅持過這個晚上了。

考慮到這一段時間來，鹿照遠為自己花了這麼多的私人時著實不容易，祝嵐行今天特意不再找理由絆著鹿照遠，而是非常貼心地給鹿照遠放了假，等考完試放了學，就和人分手，各自回家。

他走得快一點，沒注意到自己揮手道別的時候，身後人悵然若失的模樣。

*鹿照遠一路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怎麼樣才能和祝嵐行相處得更久一些？

顯而易見，他前邊能和祝嵐行這麼要好，是因為兩人有個共同的提高成績的目的。

但這種高強度的補習，可一不可二。

尤其他覺最近祝嵐行開始融會貫通，知識點掌握得差不多了，他心裡頭估算著這回對方的成績不會差——成績不差，豈不是更沒道理一天到晚補習了嗎？

至於明明白天兩人都一起上課了，晚上還想要繼續黏在一起，恨不得做24小時連體嬰這種狀態對不對……這不是廢話嗎，肯定是不對勁的。他罹患皮膚飢渴症以來，真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變態了。

變態得都讓他暫時不想什麼時候能夠治好這個病，轉而開始期待這種變態是有底線的，現在這樣就差不多了，千萬不能更進一步，越發變態。

“哥……”旁邊傳來弱弱的聲音。

鹿照遠抬頭一看，看見鹿樂成:“怎麼了？”鹿樂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