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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也不行嗎?”
“……我想我應該能解決。”
“應該能?”車傳有些詫異地擰住了眉,雙手在空中畫了好幾個無意義的亂圈,“不是,你可是金欽啊……”
“是啊,也沒那麼萬能,遇到挫折照樣得跪。”小研究員僵坐在客廳裡,終端明明滅滅,把他臉上的失望照得清清楚楚。
金欽輕笑一聲,往前走了幾步,好心替他關了客廳的頂燈:“早點休息,明天是新的一天,總會有辦法的。”當一個人過於悉另一個人,就能輕而易舉地發現所有異常,比如晨起一縷翹起的頭髮、午間睏倦的眼尾、夜晚難得的耐心。
對奧河來說,金欽是這個世上最值得研究的對象。他看過幾乎所有擁有金欽瞬間的錄像——每一期電視節目,每一次面向國民的講話,每一寸疏離和懶散,每一刻厭惡與煩躁。
有時候,金欽就像急彎後的旋渦,能奪人命,也能賦予新生。這種專屬於新生的錯覺,總讓奧河以為自己擁有了與“幻肢痛”相反的覺,心臟的空缺處有血經過,骨自然生長,他的心欣欣向榮。
察覺到奧河的沉默,金欽就近坐在了尾。
他沒穿拖鞋,腳背過白的皮膚被暗單和深地毯襯得越發蒼白,奧河一低頭,就看見了他腳背上的一些脈絡。奧河說:“我在想,你是不是忘記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金欽臉上出現了一個不常出現的表情,他歪著頭,眉頭緊鎖像是認真回想,眼神飄移是心知肚明。
舊屋的主臥並不大,尾到牆只有八十釐米,他們相隔的距離連八十釐米都不到。
奧河盤腿坐在地上,拿自己的腿籠住金欽的腳,又問:“為什麼不回答我?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也沒有。”金欽彎下,手指格外曖昧地在他下巴蹭了幾下,嘴幾乎就貼在他的耳朵上,“時機不對,不然我可以好好向你解釋解釋。”
“現在就向我解釋,等不了了。”
“不是誰,倒是像一個死人。”看著奧河掛上了“我就知道”的失落表情,金欽還是沒憋住,肩膀顫了幾下:“這麼在意車傳嗎?”
“陸平錦和我說過,你的初戀。”奧河狠狠地甩了下頭,強迫下巴上討厭的手指離開,他平靜地說,“怕你做出朝三暮四,對不住我的事,我雖然是撫型機器人出身,但宰個把人不是什麼大問題。”
“是啊,見識過。”奧河瞪了他一眼:“所以車傳不是誰,但他確實像你的初戀?”
“也不準確,但確實像。”金欽攥緊五指,又舒張開來,“他還像你,一張嘴像含了豆子的喇叭花,‘突突突’往外問題,心智和七八歲的小孩差不多,最愛的問題是‘我是不是你全世界最愛的人’。”
“我從沒直接問過——知道我在乎這個問題,為什麼從來不正面回答我?”
“所以說你是沒長大的小孩。”這一晚,奧河奇蹟般地學會並能練使用冷笑,他把金欽強行卷到了被子裡,然後把這塊新鮮捲餅放在了大的邊沿:“不和吊別人胃口的人蓋一張被子。”
“全世界最愛你。”金欽說。
“沒有一點說服力。”
“鎔還在外邊死著,你如果和我計較這個,也太沒人了。”
“我本來就不是人。”四肢被限制,全身上下只有眼珠最靈活的金欽難得被噎了一下,他沉默地把自己滾到了奧河面前:“明天我要徹底剝離鎔的程序。”奧河愣住了,一時不知該給他解被子還是該說“節哀順變”。
“表情不用太難看。”金欽自己把手從被子裡拔了出來,“我不知該如何轉告蔣遼源,鎔回來的概率幾乎是0。”
“鎔已經不是軍部的定海神針了。”蔣宅的君子蘭一夜之間全開了花,傭人們正忙著把全部花蕊對著滿臉皺紋的蔣諶。對於他這個年齡來說,蔣諶有些顯老,相較於他的“朋友”們,他顯然是疏於保養的。
蔣遼源不想對著君子蘭的**官,也不想看父親的老臉,他乾脆把自己掛在了椅背上:“按原計劃,年後、大選前,他準備退伍。”好像這個答案很有意思一樣,蔣諶的眼袋都顫了好幾下:“退伍?未免太天真了。”
“你知道的,我總能想到辦法。”蔣遼源攤了下手,“軍部不放他,我就到能繼續管理他的部門去,他當初是怎麼護著我的,我就如何護他。”
“現在還時興以身相許嗎?”蔣諶剪了一支花,已經有老年斑的手和花非常不相配,他自己也發現了,手下一動,花便直直墜到了地上,“也沒聽說過我們蔣家產痴情種。”
“那自然是不產的,只是我們蔣家也不產聰明腦袋,蔣二死活要賴在第三自由軍,蔣也股又在當今那頭……”蔣遼源指尖往上頂了頂,“我要是不佔住軍部這頭,顯得我多無能一樣。”不說話時,蔣諶看起來像一段腐爛的木頭,他斜斜地靠著椅子坐著。過了良久,他咳了一聲:“兒子,你沒有打動我,維護蔣家的地位什麼時候要靠a系的小玩意兒了?”
“是不需要,但是父親……你有沒有想過,金欽願意退的前提是保全a系,如果鎔不復存在,他會做什麼?我們都知道,本來是有a3的。”眾所周知,第三自由軍是落城區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