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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誰是人、誰是狼，通通無所遁形。

「週末又到，想不想去放鬆一下？」就位不久，收到豐田哥傳來訊息，原來他們今天又有聚會，有了上次經驗卻還敢約若曦，除了真的相信當時我沒知覺外，肯定有進一步的計畫。反正晚上沒事，都許了第三個願望，也是時候該把重心移到同事身上，於是假意猶豫一會兒，還是答應了邀請。

開了文書軟體，無意識地敲著鍵盤，心中卻不由自主地猜測晚上的活動，也回憶起上次在ktv所作的夢。「會不會真的想要一起上？」一個人會怕，但如果是一群共犯，可能就膽大包天，尤其知道我醉了是沒有記憶的。

時間就在半夢半醒中渡過，不知不覺已至中午，連身後的叫喚都沒聽見。

「若曦，吃飯囉……你沒事吧？」繼堯拍了拍肩，見我嚇一跳，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們快走吧，別讓經理等太久。」我呼了口氣，將亂七八糟的思緒擠出腦袋，幸虧還記得中午部門要聚餐，老賊會在餐館與我們會合，才能立即接上話。

站起身見繼堯已向前邁步，下意識想去拉他的手，好在腦中仍有一絲靈光，在他尚未發覺前停止這舉動。

我是若曦，不是羽婷。

但我是若曦，又是羽婷。

因為生活圈太近，角間已漸漸融合，這種分飾多角的戲碼就算不被拆穿，自己又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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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又見面了。」這群以為我毫不知情的胚，或許是想讓人卸下防心，雖然不像上次在ktv是密閉空間，也請了所謂的「女朋友」出馬。不過人數減為兩個，應該是一位假男友無法到場，只好讓三人組缺一。

為了怕說錯話，事前這群男人一定有囑咐過她們，現在兩女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在笑這個笨女生，好容易脫離險境，卻又自己送上門吧？當然我也不會去點破，和她倆寒暄幾句，人一齊便走入餐廳。

這是一間式料理店，看起來規模還不算小，一樓為開放式空間，二、三樓都隔成包廂，由於鋪了榻榻米，進出還得脫鞋，幸好店家知道國人不擅跪坐，桌下的空間是挖開的，雖然高度不夠，至少腳得以舒展。

今天出席的人較少，只有五男三女，相較下這包廂倒覺得大些，就座完身後的空間，要再躺上兩個人也成。

「若曦，還要喝酒嗎？」豐田哥開了瓶燒酒，給鄰座的同事負責，從袋子裡拿了一罐滿是外文的玻璃瓶又道:「如果怕醉，這裡正好有朋友送的禮物，好像是進口的蘋果原汁吧？」

「呵呵──這些字它認得我，但我可不認得它，不過一看就好高級喔！」我接過瓶子觀賞一會兒，正準備轉開瓶蓋，卻被豐田哥阻止。

「等等，跟我們出來，哪裡需要女士動手？」豐田哥將玻璃瓶取回，先放在身旁的榻榻米上，然後解釋道:「朋友告訴我，這東西單喝會有點酒味，如果加入汽水及冰塊，風味會比直接喝順口。我有請服務生去拿，等等送來再幫你服務啊。」

「謝謝豐田哥，你真像電影中的紳士呢。」我嘴裡掛著笑容，內心卻已察覺他們的計謀，會特別強調有酒味、又要由他來調配，明擺著想灌倒若曦。看著對座那些男生，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該不會想在榻榻米上硬來吧？雖說有心裡準備，但這場地似乎有點硬、又有些糙，第一次被輪著入，希望不會內外皆傷。

在大夥的談笑聲中，菜餚陸續上桌，而那杯特調飲品也已完成，在豐田哥口令之下，進行起筷前的首次舉杯。

「乾杯！」

「敬我們的週末。」輕啜一口，杯中淡紅帶有氣泡的飲料，有股濃濃果香，但絕對不是蘋果；故意加了汽水，或許是想掩飾入喉的燒辣。就自己喝過的蘋果汁而言，顏該接近果，也就是淡淡金黃，柳橙汁是橘的、葡萄汁是紫的……豐田哥該不會以為果皮是紅的，果汁就會是同種彩吧？

「有點像貴州茅臺……好狠心的人啊！」我心裡暗道。就算有調淡，在ktv喝的，酒濃度也許不及現在的一半，如果真放開來喝，恐怕就不是裝、而會真醉。

好在腳下就是空的，利用敬酒後的假嚥，偷偷將酒吐到碗裡，再利用談話間的視線移轉，把酒餵給地板享用。為了怕待會兒被翻來覆去，滿桌佳餚只敢碰幾樣清淡的，真讓人想大呼可惜。沒吃到好料、等等還要當免費的玩具，若非對報仇有利，這種飯局本是自找罪受。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於是搖搖晃晃地走向廁所，一方面是要自我清理，免得到時菜味、味一齊在嘴裡攪和，絕對會噁心到無法裝醉；一方面也要把醉態展示，不然他們怎敢出真正面目？

果然從化妝室出來，在轉角看到豐田哥與服務生對談，偷偷聽了一會兒，他竟然以「等等有人要求婚」為理由，希望在沒聽到命令前，都不要有人打擾。原來還有這一招，縱然紙門隔音差、又不能鎖，只要我無法求救，就等同於密室，可以任他們大展身手。

回到包廂，裝作酒意上衝，有點神志不清，在他們的勸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