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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世界都是一片漆黑，而他是那顆唯一的星星。

“言言。”方靖喚道。

“嗯？”

“言言。”

“我在。”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齊梓言把轉椅扭到了正對著方靖的方向。方靖揹著光，窗外的陽光為他那頭棕發鍍上一層金邊，他的眼神裡帶著些愧疚和遺憾。

“要是我勇敢一點，我們也不會耽誤那麼多年。”

“我們都是膽小鬼，如果你因此而自責，那我也與你同罪。”齊梓言把方靖的碎髮撥開。

“可是我在體上不忠，我明明心裡喜歡著你，卻和別的人上，我擁有你的這麼多，這對你不公平。”這是方靖第一次正面提起橫在兩人中間的這個邁不過去的檻，他背在身後的手指絞在一起，指甲把掐的通紅。

果然，齊梓言的表情以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

他的自制力是有極限的，儘管此時理智告訴他，不要再讓方靖因為這件事而到愧疚，都過去的事了，也不要讓方靖看到他內心那滔天的醋意和佔有慾，可他還是控制不住。

他深了一口氣，說道:“我確實很嫉妒，那些和你體關係的人，我甚至恨不得他們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無數個夜晚，他看著那些娛樂小報，方靖又和誰誰誰出入賓館被拍到，他躺在上，一閉眼都是方靖和別人歡好的場景。

第45章釋懷說不介意是假的，他甚至為此養成了不看娛樂新聞的習慣，然而還是會有風言風語飄進他的耳朵。

明明和自己說好了，當年方靖沒有伸出援手，就是不在乎自己，他試圖說服自己，不要再愛他，可是還是做不到。

“對不起、言言，對不起……”方靖看著他那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他把齊梓言摁進自己的懷裡。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喜歡我。”他有些哽咽。

方靖還有很多想要解釋的話，可是他張著嘴，嘴顫抖著，卻無法吐出一個字。他知道自己錯了，語言在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人們常說愛與無法分割，在他眼裡卻是分開的，對他而言愛太過奢侈，而只是廉價的快銷品。

他從沒有想過這會傷害到愛他的人，也從沒想過有人會愛他，更沒想過愛他這個人正好是他愛的那個。

齊梓言受到方靖身軀的顫抖，終於反應過來他又說出了戳到方靖痛處的話，他不到有些自責。方靖他一直站在一個照料者的角，總是會想辦法逗他開心，又或者去溫暖他，可是他那天生比常人更加銳的共情，也讓他更容易受傷。

他伸出手，回抱住方靖:“對呀，所以這不是你的錯。白家和我提聯姻的時候，我考慮過要答應他們，你會怪我嗎？”方靖先是睜大了眼，對這個消息到有些驚訝，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會怪你，難道我不和你在一起，你就終身不娶麼？”這是很不現實的，他不知道齊梓言對自己的情的時候，也希望他的寶貝能有一位貼心的子，陪伴在他身邊，讓他不再孤獨，陪著他一起慢慢變老。

“我也是一樣的。”他把手指伸進方靖乾燥溫暖的髮間，順著它微卷的弧度往下梳。

“我不怪你，哥哥，別人說你花心也好，渣男也好，在我眼裡，都是你在尋找屬於你的幸福而已，我會到難過只是因為，我以為你的幸福不會是我。”他在方靖的耳邊輕輕說道:“比起怪你，我更恨我自己，是我外的情緒太少，看起來太冷漠，把你給嚇跑了。不要因為過去而埋怨自己，好嗎？”方靖覺得自己髒，對不起也配不上他的寶貝。他這一番話，把快要落入自卑和愧疚的深淵裡的方靖一把拽住。

兩人相擁著，沉默了很久，整理著各自的情緒，許久，方靖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齊梓言鬆了一口氣，知道方靖大概是從情緒裡出來了，他問道:“笑什麼？”

“笑我們工作時間在這談情說愛。”

“好的，我的老闆，你該回去工作了。”齊梓言退開幾步，為方靖摺好領子的一角。

“壞人，剛剛說完情話就讓我去工作。”方靖捧起齊梓言的臉，“來吧，給我一個告別吻。”齊梓言無奈地說道:“分開兩個小時而已……”方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齊梓言湊過去啾了一下。

“等會午飯食堂見。”方靖滿意地用手指蹭了一下齊梓言的瓣。

方靖踏入這一如既往熙熙攘攘的宴會，服務生取走他厚重的外套，他走到吧檯邊，端起一杯酒，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不過不一樣了，現在的他已經有了歸宿，不再是那個子。

可惜還是有人不清楚這一點。

看著一個穿著清涼的omega向這邊靠近，原本打算走來與方靖攀談的幾位高管止住了步伐，投來看戲般的目光。

“方總，音樂馬上就要開始了，冒昧地問一句，我有榮幸與您共舞一支麼？”

“我有約了，抱歉。”方靖禮貌地搖了搖頭。

“哦？”omega曖昧一笑“我不比他漂亮、不比他？”方靖蹙眉，最近他和齊梓言的事鬧得滿城皆知，應該不會有人不知道的了。那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試探他們之間的情？這話的意思，是不把他的alpha伴侶當一回事，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