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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好的,齊總。”過了十幾分鍾,會議結束,齊梓言坐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裡。
齊梓言輕輕掐著眉心,大腦快速運轉著,思考著如果三年前方靖想要給自己提供幫助,他會用什麼方式……
突然,他想起來方靖18歲生的時候,那時候他已經去了a城,坐飛機回來給方靖過生。
那一年方靖收到了很多禮物,齊梓言準備了一輛超跑,白家、肖家的禮物也非常可觀。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沉浸在方靖很喜歡自己禮物的快樂之中,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他點開了c城晚報的網站,在電腦下輸入方靖18歲生的期,查詢當天的新聞。
`盛世集團總裁方驍鈺為大少方靖慶生,舉行2%的股份接儀式!`果然,那個時候方驍鈺將2%的盛世股份送給了方靖!
方靖是方驍鈺的獨生子,以後方驍鈺老了,股份還是要給方靖的,所以這沒有在當時的齊梓言腦海裡,留下什麼波瀾。
可是現在的股份持有名單中,本沒有方靖的名字。
齊梓言的手心開始出汗了,他的手止不住地顫抖,點開了4年前方家的股東名單和今年的股東名單……
隨後發現,不僅是方靖的2%股份投入了二級市場,連方靖母親蓮意的那3%也投入了市場。
齊梓言像是被空了力氣,猛地把自己摔到了柔軟的沙發之上。
一向梳的整齊的頭髮亂了,眼睛也變得通紅,他或許明白了為什麼當年所有的公司都因為華研投資的重大失誤而拒絕給齊梓言放貸。不管是大投行還是小銀行,齊梓言當年都卑微地去申請過,那是他最狼狽的時刻,他小心翼翼地捧著華研,雖然它已經因為還父親投資失敗而欠下的鉅債而被扯的七零八落——哪家資產都想來抄一波底、分一杯羹。他們家的優質資產被抵押,他從大豪宅搬進窄小的公寓。他一家家地敲開買方的門,講述著華研曾經的成功故事,希望以此可以申請到一些貸款,可是沒有人願意聽。
那些中年人們看著家道中落的齊梓言,眼神裡有憐憫,有可惜。他們知道自己或者自己的兒子某天可能也會變成這樣,但資本沒有記憶,也沒有情,失去了齊聖華的華研,已經不再值得信任了。
可那家a國的普通私人銀行,卻義無反顧地把錢給齊梓言。
他本來以為那是因為華研曾經的成功讓那家銀行動心,又或者是他大學時候在各種市場上大殺四方斬頭角的投資讓那家銀行信任。
可現在看來,只是因為那家銀行的背後站著永遠相信自己能力的那個人。
齊梓言走進衛生間,把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萎靡,隨後打電話叫人。
門輕輕地被推開了。
“齊總。”一個年輕人,穿著整齊的西裝,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阿曉,幫我查一下,3年前給我放貸那家a國的私人銀行。要他們三年前的賬目表。”只差最後一步確認了——被稱為阿曉的男人點了下頭,便退下了。
這時候,齊梓言的手機響了,來電人讓他有些意外。
“喂,爸。”
“小言啊,你來一下我這,冰河鐵路家屬小區……36號,405,我等你。”父親齊聖華3年前因為巨大的刺,導致突發腦溢血,在上躺了一年才醒過來,但體徵一直不太穩定,在醫院一直待到上個月,才出院。
出院之後,他不願意搬到齊梓言的房產或者公寓,反而搬回來他致富之前,住的那棟父母留下來的老房子裡。
幾年前資產抵押的時候,因為那套房子實在是太小,地段也不好,不值多少錢,所以得以倖免,沒有被抵押出去。
那是他母親剛嫁進來時候,父親和母親一起住的地方。除了掛在父親房裡的結婚照,和一些生活照片,他對那個女人沒有任何印象,也沒有見過她一面。
很小的時候,他也常常問父親,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可是他沒有。
本來對母親有所好奇,可父親也從來不提,偶爾提起,也是一副極端難過的模樣,齊梓言不敢戳父親的痛處,好奇心也漸漸沒有了。這是他第一次去那套房子。
按響塑料的門鈴,被鏽蝕的鐵門的門鎖啪嗒一聲彈開,深灰的水泥樓梯一級級袒在眼前,上面是鞋踩過留下的光滑痕跡。
陽光透過採光口星星點點地打在牆上,年久失修的牆體因為溼而脫落,住戶的鞋子隨意地擺放在門口,讓本來就不寬敞的樓道變得更加擁擠。殘舊的櫃子、發黃的燈光,生鏽的鐵架,時光好像按下了這裡的暫停鍵。
齊梓言有些怔愣,從公司直接穿來的得體西裝和這裡有些格格不入。
到達了五樓,一扇綠的鐵皮門吱一聲打開,穿著一件棉外套的齊聖華坐在輪椅上,在門口接他。
“來啦,小言。”
“爸。”隨後智能輪椅在齊聖華的控下停在了茶几前。
齊梓言走進門,一室一廳的小房子一覽無餘,周圍堆了許多裱好的畫作,大多是油畫。
畫上畫的都是些高山,冰川,荒原,出前霧海瀰漫的山峰,夕陽落下後冷寂的叢林,或者是夜晚平靜的水面。帶著灰調的畫面莫名的給人一種平靜的壓抑,有時候畫裡有人,有時候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