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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折磨人的方法。
他簡直難以想象,那個被他親眼見證出生、差點被他害死的孩子,阿忒彌斯的孩子,這兩年裡到底過的是怎樣可怕的子。
艾爾維斯:“是他。”羅城倏地緊緊握拳,把紙張皺成一團。
“那個老鬼現在可是安全局的高官,今晚在白宮的聖誕晚會,他負責了總統的安全保衛,”艾爾維斯拍了拍他緊繃的肩,說,“你放心,埃迪,我已經買通了實驗室的一個傢伙,港口那邊也安排好了,今晚不會有問題的。”少年,flag不可以亂立啊。
羅城現在沒有吐槽的力氣,他沉沉吐出一口氣,道:“但願吧。”接近凌晨,他們終於趕到了羅格里斯研究所。
矗立在街頭的高大建築已經看不出曾經火災肆的痕跡,作為如今dc特區的標誌
建築之一,即使是在聖誕節的深夜,它也依然燈火通明。
汽車駛入地下車庫,艾爾維斯和司塵乘電梯到了地上三層,接應的人幫他們打開了關押司塵的房間的安全門。
昏暗的房間正中,直立著一個直徑約六米的巨大圓柱形水缸,一抹兩米多的修長黑影靜止地飄在水柱中央,飄散的長髮在幽暗的陰影中,像一團鬼魅的雲霧。
羅城走到圓柱邊,抬頭望著他。
司塵面無表情的臉上滑過明滅的水,鋒利而妖冶的五官攏在若隱若現的暗光裡,彷彿神話中的海妖
壬。
他倏地睜開了雙眼,暗銀的眼珠居高臨下地看過來。
那雙眼睛讓羅城想到了密林深處的湖泊,人跡罕至的深山溶。
冰冷卻致命蠱惑。
第42章水形物語(二十一)羅城在直面那雙眼睛的一瞬間,幾乎僵住了。
那雙眼睛裡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情緒,帶著兇獸般冰冷的審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和俯視一塊磚、一草沒有任何區別。
他再次想起實驗報告裡的內容:“由於頻繁、長時間地在類人形態和類魚形態之間轉換,實驗體疑似出現did(分離身份識別障礙)症狀。
當處於類魚形態時,實驗體完全認為自己是魚類,並具有極強的攻擊和嗜殺
;處於類人形態時,實驗體與正常人類基本無異,並擁有高度發達的智商和學習能力,但同時也有暴力、自閉的傾向。……建議立刻停止強制對實驗體進行形態轉換,事實證明,這種行為不僅對實驗體的生理狀況造成了很大負擔,對它的心理狀態也是一種可怕的摧殘。”艾爾維斯跟著走進來,他忍不住低嘆:“天哪……它怎麼變成這樣了?”低語間,羅城已經順著圓柱旁的樓梯走了上去,艾爾維斯躊躇片刻,還是沒有跟上去,轉而走回門邊替他們望風。
羅城一步一步走上圓柱水缸頂部的觀察臺,司塵就在水裡隨著他的位置緩緩上升,冰冷的眼神如影隨形,就像盯著一隻近在咫尺的獵物。
水柱的頂部是被封住的,只有觀察臺旁邊有一個一米見方的窗口,只能從外部打開,杜絕了人魚逃跑的可能。
司塵從深水中游曳而上,頭顱浮出水面,透過窗口靜靜地仰頭看著。
羅城單膝跪了下來,俯低身體與他對視片刻後,深深了一口氣,打開了窗口。
冰涼的水珠濺到臉上,羅城沒動。
司塵伸出溼淋淋的手攀住窗口邊沿,身體“嘩啦”從水中探出來。
那雙銀灰的眼睛,顏
驟然暗了好幾度,幽深無光,像一口蓄滿死水的井。
他緩緩向羅城靠近,臉抬起來,湊在他頸邊細密地嗅著。
周遭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突然間,低而緩的那道韻律變得急促起來,死水中掀起滔天巨。
空氣中瀰漫開淡淡的奇異冷香,司塵渾身劇烈一顫,他猛地向後退開,和羅城拉開一大段距離。
他死死盯著羅城,亮銀的眼睛幾乎要燃燒起來。
羅城忍不住笑起來,笑著笑著,心中發澀,邊逸出一聲嘆息。
他伸手,對水裡一臉不敢置信的人魚說:“我來了。”司塵的嘴張張合合,過了許久,他才終於發出一個艱澀而模糊的音節:“……林?”媽的。
羅城的眼眶差點一酸,他咬牙忍住那股情緒衝動,把手向前伸了伸,“是我,我來帶你走了。”三秒後,已經長成成年體型的人魚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差點沒把他也一起帶到水裡去。
羅城把司塵拉了出來,脫下外套擦乾他身上的水。過了沒幾分鐘,他終於真正明白實驗報告裡“對實驗體的生理狀況造成了很大負擔”是什麼意思了。
等魚尾終於徹底變成腿後,他背起幾乎痛暈過去的司塵走下樓梯,心中第一次起了如此清晰的殺意。
從艾爾維斯手裡接過準備好的衣服,羅城一件件給司塵穿上,再次背起他往外走。
聖誕節過去的鐘聲敲響,他們藉著夜的掩映離開羅格里斯研究所,黑
福特汽車在寂靜無人的街頭風馳電掣,一路駛向三十多公里外的巴爾的摩。
一個小時後,汽車抵達巴爾的摩內港。
司塵睡得昏昏沉沉,羅城只得彎將他抱出來。
艾爾維斯坐在車裡,倚在車窗上問:“埃迪,你們還會回來嗎?”羅城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就明白了,嘆息一聲,不捨地說:“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