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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走開!”晏虛白鬍亂揮舞著劍,腹部雖痛,可是好像並不會影響他的動作,似乎就是最普通的皮傷。
“阿愉,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不能成功…我…我也不知該怎麼辦了。”男子聲音低落,似乎是面對生離死別一樣,“既然你不願意,便由我來吧。”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一下的聲音就在咫尺間。這個男子來到了晏虛白麵前,握著長劍的手被鉗制主,他低著頭。
即使不能再有動作,他也不敢去看眼前的人。
男子抬起了晏虛白的握劍的手,又將劍刃放到他的脖頸處,他看著晏虛白,見到身形孱弱,膚透明,就像出生金蟬的翅羽一樣易碎。
“你…你要做什麼?”晏虛白抬起頭來,最先入眼的是一雙桃花眼,眸中含情,又有將要離別的悲楚。
“當時你後悔沒有這麼做,今做了便會把心結打開。”男子握著晏虛白的手,慢慢用力,直接他脖頸上有血沿著劍刃留下,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與原本就有的血窪匯在一起。
“不要...不要...”晏虛白拒絕著,可是他卻不能停下手中的動作。
“不要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男子笑著說道,又握著晏虛白的手,在劍上多用了幾分力,“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晏虛白想要鬆開劍,可是試了多次都未成功,他不想的。
他從未想過要這麼做,雖然當時恨急,可是他此生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就是那晚,他不相信先生會如此對他。
他看著眼前的男子慢慢變得透明,就好像曾經見過的雲岫,躺在他懷中散魂的模樣。
“阿愉,如此,我也算了了我的心願。”
“先生!我不要這樣。”晏虛白心中悲傷至極,可卻就是在這樣的情緒下,他居然甩開了手中的劍,迅速用手去撫男子脖頸上的傷口。
“傅歸嵐,你怎麼可以這樣擅作決定!”,他已經哭出來了,不是隱藏的哭腔,而是直接哭出來,“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但是眼前的男子依舊這般,漸漸透明,漸漸化作星光,漸漸就要消散。
“不要——!我不要你走!我要你永遠留在晏門!永遠陪我!”晏虛白哭著對他說道。
可是,沒有辦法。
隨著遠處漸漸升起的太陽,晏虛白髮現他想要去抱的人,此刻已經完全消散乾淨,半分存在的痕跡都沒有。
“我不要...”
“我只要你回來…”
“憑什麼你要留我一人,獨存於此。我還有話未和你說,你怎麼能這樣!”晏虛白跪坐在地上,垂著腦袋,眼淚一滴一滴從他眼裡出,滴在手背上。
明明旭東昇,金光耀眼,一切都是生機的樣子,可是隻有晏虛白,哭的傷心,心痛的如同被撕裂一樣。
“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伏案的男子突然驚醒,腔裡撲通撲通震動不止,好像下一秒,心臟就會跳出來。
“是夢...?”晏虛白覺得眼前模糊,他抬手輕拭眼角,溼熱的眼淚一下子就被衣袖去。夏初升的太陽炫目卻和煦,他眯起眼睛看向遠方,這是和夢裡一樣的清晨。
可是,這種覺實在太過不好。
後脖頸上的痛讓晏虛白想起,昨夜是伏案睡著的,明明是萬分拒絕入夢,可是時墜入黃粱。心裡的傷痛真實的過分,晏虛白甚至以為這個夢是真的。
口上的龍紋瓔珞緩緩發著光,這說明他又動了心念,可是封印卻沒有被觸發,若是以往他可能早就疼的不知所措才對。
晏虛白心中擔憂,深深地了兩口氣,讓跳動不止的心臟平靜下來。他起身在臺上走了幾圈,發覺的其實現在時辰還早。夏長,出的也早,此時剛過卯初,可是太陽已經噴薄著從層雲裡出現,迫不及待地要照耀大地。
桌上書冊凌亂,躺椅上的還有昨夜蓋過的小毯子,那本翻了一半的話本也靜靜躺在一旁的團凳上。斜棚上的藤蔓又長了許多,幾乎可以將這些全部廕庇了。
他走回桌邊,拿起昨傅歸嵐寄來的信箋,又看了一遍。
需再盤桓數…
喃喃唸了一遍,可是晏虛白心裡依舊不安。找了信紙,提筆快快寫了幾行,便化作符鳥差遣走了。
他坐在桌前,有些焦急等回信,可是等了一個時辰都沒有等來,手指不住地在桌上扣敲著。桌上的話本、族中的事務、宗間的往來,這些都沒有辦法讓晏虛白分散注意。
難道尚未起?還是符鳥沒有到?
正在他焦灼疑惑之際,一個悉的光芒被他捕獲,他沒有等小符鳥悠然落下,而是抬手旋了氣刃將其快快牽到眼前。
迅速展信。
“阿愉不必憂心,只是夢魘。我尚在道場,勿要掛念。”寥寥幾字,確實是他的筆記。晏虛白心下頓時安定許多。
又過了幾,大約有個五六天。自從那夢魘後,他雖然心中略擔憂,可是因為收了信件作為安定,且晏門裡事情又多,忙起來便好了,只要不得空去胡思亂想就好。
每每擔憂時,便會想到他原本就在信裡寫了“需要盤桓幾。”,若都問,豈不讓人覺得自己實在過於女兒家心態。故而晏虛白也就忍了忍,埋頭書冊山海。
事務繁多,但是偶爾還是會想起。晏虛白開始接受這個夢,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