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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沒有掐劍訣,而是直接提劍朝晏虛白刺去。
晏虛白只覺得劍尖向他近,可是他已經沒有氣力再躲閃。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傅歸嵐擋在人前,左手握住了劈下來的劍刃。晏虛白眼看著替他擋劍的人,右手中熒光粼粼,瞬間一柄潔白如雪的劍便化了出來。
傅歸嵐未做多想,左手一旋,右手順勢跟上,通體晶瑩的長劍直接刺入了裴哂思的手臂,再反手一挑,一段四五寸長的皮掉在了地上,鮮血淋漓,滾著粘了不少沙土。
“傅歸嵐!”裴哂思咬牙切齒的喊道,臉上青筋暴起,額頭不斷冒出冷汗。他手中的月紋劍掉在地上,離那塊皮很近。左手尚且完整,裴哂思趕緊掐住了右上臂,好讓噴湧而出的血可以慢點淌。
看著眼前這副景象,讓他想起曾經也是白骨暴的裴幼姝,不蹙起眉頭。這人小臂上森森白骨盡顯,殘餘肌間不斷往外冒著血。
無憂劍刃鋒利,削鐵如泥,更何況是凡胎骨。若非他劍下留情,裴哂思現在少的就不是一塊了。
傅歸嵐並沒有打算繼續攻擊,因為鷹視畫面裡度氣已經接近尾聲,那傅曇也要開始他的下一步了。必須得趕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阻止下來。
裴哂思雖然被切掉塊,可是這點痛楚對他來說,還是可以忍耐。他不能忍的是,已經做到這般程度,如果被面前兩個娃兒破壞,那可就太不值了。
“不許過去!”說著,裴哂思不顧手臂血狂,撿起長劍,擋在了傅歸嵐面前。
“裴宗主,你也不要一錯再錯。你與我父親之間的恩怨,傅曇會不知道嗎?”傅歸嵐一手伸向身後,就想去牽晏虛白,掌心裡的手指還是涼涼的。他沒有回頭看人,眼神一直停留在裴哂思身上,手裡的無憂染滿血跡,“我也是這兩才知曉傅曇到底要幫你煉什麼,可是靈鬼終非是我們可以駕馭的靈役,希望裴宗主多思量一番,現在制止尚不會引來殺身之禍。”看著傅歸嵐如此淡定地說出這些話來,裴哂思額間的汗滴又多了幾顆,開始懷疑傅歸嵐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與傅曇之間當然有協議。他不乖乖替我煉出東西,那他自然也得不到赤澤水境的靈氣,更沒有機會復活仙桃宴裡。”裴哂思的這些話,在傅歸嵐聽起來就如同笑話一樣,就算得到了赤澤水境,一樣是復活不了。
“裴宗主,在下便不多言了。”傅歸嵐抬手,牽著晏虛白就要往演武臺那邊走去。
啪——可是晏虛白卻甩開了這隻溫暖的手。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足智多謀。啊?裴哂思。”說話的人眯著眼睛,仰著下巴,一副居高臨下之態。
他手中的的破山雖然和普通鐵劍一樣,可是還是利刃一把,劍尖不知何時已經指在裴哂思的眼前,離人的眼珠子可能只有毫釐之距,讓其不敢妄動。
“阿愉。”傅歸嵐回身要去牽晏虛白,卻是收到了一個嫌惡的眼神,更加讓他不解的是,向來冷淡疏離的人,此刻眼中居然充滿仇恨的火焰。
那雙金瞳,究竟承載了些什麼?
第97章銷盡(7)“你要作甚?”裴哂思雖然面上還是一副鎮定模樣,可是他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若有似無的震顫,讓人一聽就知道說話人心中到底多恐懼。
晏虛白起手迅速,身形一閃,電光火石一般,幾乎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裴哂思緩緩跪倒了地上,他那白骨手臂連著寬大手掌,現在正捂著眼睛,濃稠的血從指縫間漫出,沿著手背往下,一直到骨頭上,再與手臂上的血混合著,滴到地面。
“自然是...”晏虛白右腳上前半步,離裴哂思更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的人,眼中殺意更盛,淺金的瞳仁裡泛著寒光,“殺你。”說著,晏虛白一劍便朝裴哂思脖頸刺去,可是裴哂思好像早就知曉,朝著身後連滾幾下,躲開了步步緊的劍刃。
也確實,裴哂思雖然受了傷,可畢竟是個修煉多年的修士。就算眼睛被刺,削骨去,那也都是皮外傷。
幾劍都沒有刺中,晏虛白也是不急,提著劍一邊獰笑一邊朝裴哂思走去。
傅歸嵐不知道現在眼前的人,還是不是舊疾又犯。以前晏虛白也有過記憶混亂時,最近的那次就是天生橋戰場。可是他從前次次針對的都是自己,如今這番,卻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還未走遠的傅曇聽到身後傳來打鬥聲,開始沒有在意,以為是裴哂思在上結界。可是打鬥聲半晌不止,他才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晏虛白提劍盛怒模樣,立刻嘴角就泛起了笑意。
“看來叔父沒有說錯,晏公子當真中了暗勁。”他小聲說道,又把注意力放在演武臺中的少年們身上。從氣海里出靈氣,稍稍幾筆,便將演武臺上的陣法改了一番,轉身又去演武臺旁邊的空地,去畫新的陣。
還沒有畫幾筆,傅曇只覺得手肘一沉,開始被傷到的地方也疼了起來,蹙眉道:“哥哥你碰到我的傷口了。”,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傅歸嵐。
傅歸嵐鬆了手,攤開手看見掌心血跡,抿了抿嘴,問道:“是你做的嗎?”
“哥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傅曇沒有抬頭,只顧畫陣。
傅歸嵐想把人扯過來,與他面對面,可是剛抬手,看到那半個被血濡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