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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沒了慈眉善目,眼神立刻兇狠起來,“晏宗主連結界尚且可以張開,恐怕也不是病重不治。”,瞬間手中化出幾銀針,便擲向晏虛白。
晏虛白身形一閃,巧妙閃開,那幾個暗器卻扎入月門的石壁上。眼角餘光瞟到了針上的幽光,“鴆毒?”
“倒是好眼力。”
“裴宗主膽子果然大,居然想在晏門動手殺人。”裴哂思聽到這話,呵呵地笑了起來,道:“這可能是誤會了,在下只是覺得晏宗主尚且康健,可切磋一番。”說完,一個身形倏忽而上便攻向了晏虛白,而且是直接對準了喉部要害。可就在毒爪快要觸到人時,晏虛白反手便擋住了,而那來勢洶洶的一擊則是打到了他的手腕上,震的整個人都發麻。
晏虛白被這股氣勁衝擊地退後了幾仗遠,正喚出破山準備戰,卻發現裴哂思已經收斂了氣息,聲音又如同長輩般和煦,“晏宗主當真受了傷,還不輕啊。好好養著吧。”怎麼就如此收手?
裴哂思的話讓人不解,可是看樣子也不會說明白,晏虛白只是站在原處,結界也不敢撤去。
第90章浮燈(8)“今便先告辭,晏宗主。”裴哂思笑著往回廊走去。
先前晏虛白想著,若是裴哂思在晏門動手,那正好他可以就此發難,扣留裴哂思長待這裡。可是誰知道,裴哂思居然打了一半收手了。原先傅歸嵐讓他小心卻月城,他當時所想的則是,早些解決,把人到明面上算了。
這次,說是幫傅歸嵐做戲,其實也是他自己的盤算。青栩婚禮上的事情,難道晏虛白真的不會懷疑嗎?而且,加上傅歸嵐的一再提醒,他當然不會將晏門置於利刃之下了。
擔心傅歸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晏門。
看到裴哂思已經走遠,且走的就是離開晏門的那條路,他自然沒有多挽留了。
“看樣子,最近晏門可以少些吵鬧了。”晏虛白往閒潭築方向走去,走到抄手迴廊時,發現剛剛灼熱的陽光褪去了不少。再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空中積了不少烏雲,居然天陰了。想著還是趕緊回去屋裡再說,便急匆匆地走了。
“宗主,裴宗主走了。”,剛到閒潭築,就有弟子來報。
“好。派人去送送。”吩咐完弟子,晏虛白沒像平時那樣去二樓臺,反而回了屋裡,想要歇歇。
“大概是年紀大了,一夜沒睡居然這麼累。”晏虛白坐在臥榻邊,連衣服都沒換便又靠著扶枕打起了盹。
仙人冰肌玉骨,也經不住凡間炎陽。現在正值盛夏,中午的毒將地面炙烤,蒸騰出的熱全都化作此刻的烏雲,徘徊在晏門上空。遠處似乎還有轟隆隆的雷聲,悶響悶響的。
晏虛白的依著扶枕,糊糊。臥榻臨窗,可以聞到從外面傳來滿含水汽的薰風。就這樣靠著沒一會,晏虛白的脖頸上出了薄汗,可是他也沒有去理,翻了身酣睡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有那麼半個時辰吧,黑雲壓的山頂黑漆漆,就好像快入夜一樣。晏門的弟子居里晚課還沒開始,弟子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一切都平常。晏明懷也在自己屋子裡,看著話本,嘗著香茶。一手上纏了繃帶,纏的很細緻,那是端熒姑姑看過後包的。自然也沒有什麼問題。
閃電在遠處打亮天空,又隔了一小會,雷聲才傳到龍梭山。
黑雲伴著雷鳴,此刻又驟然落雨了,噼裡啪啦。雨滴很大,就像人潑灑一樣,傾倒在大地上。閒潭築也是一樣,豆大的雨滴砸在樹葉上,窗臺上,還有些吵。
晏虛白睡了也有兩個多時辰,此刻糊糊的睜眼,看見窗外半黑不亮,還有嘈雜的大雨。除此之外,窗臺上站了一隻符鳥,黃的紙符也沾了雨水,可是身子看起來胖胖的,也不知道是主人故意做成這般,還是被水泡發了才長胖。
怎麼會有符鳥?
心間陡然冒出個疑問。
那符鳥好似有靈,見到人醒了,蹦躂這從窗臺跳下,挪到晏虛白的扶枕旁,然後飄飄然化作了一封信,還有一個封靈袋。
晏虛白坐起身,展開信件,看到上面俊逸的字體,不眉目舒展,嘴角泛起漣漪。又打開了隨信而來的封靈袋,兩個黃澄澄的梨子就從中蹦出,還有一隻盛放的桃花。他不想笑,想到剛剛信箋中不止是閒話,後面還寫了個梨湯的菜譜,又說一定要用臨安的酥梨,做出來才好吃。
“聽雨,賞花,飲梨湯,人生樂事。不過,阿愉可能要自己動手煮一鍋了。”晏虛白透過信箋,好像聽見那人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煮嗎?”晏虛白把兩個梨子拿在手上看了看,還是放到了窗臺上,轉而拿起那支桃花放在鼻子前輕嗅,狹長的眼角瞬間染上桃。
從頭暗櫃中取了個盒子出來,晏虛白將桃花和信件放了進去。裡面同樣有許多信件,還有一朵已經幹了的夜合歡。
晏虛白想到昨夜在卻月城,裴哂思的書架上也有一個用來收納信件的盒子。果然,不管是誰,在某些事情上總有相似之處,恐怕世界上有這樣習慣的人不少吧。他又想,仙桃宴裡裡的那位,會不會為他準備個盒子呢?
可是要裝什麼?
晏虛白轉念一想,似乎自己也未曾給留過什麼繾詞綣語,能讓他收起來放著。這樣的念頭突然冒出,覺得好像對那人有些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