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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不再作聲。
過了會兒,邢昊宇發現他睡著了,心裡又是一陣沮喪。
可沮喪之餘也不好意思叫他,仍跪在地上愣著,誰知唐謹一個靈又醒了。
“您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邢昊宇問。
“本就沒睡,”唐謹說,“昨晚上加班熬通宵了,要不今天也不會遲到,我回家洗了個澡。”邢昊宇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他了,鬆口氣笑著說:“還以為您對我特別不滿意呢,您一直打哈欠。”
“不滿意我帶你來這兒幹嗎?”唐謹說著話又打了一個哈欠。
邢昊宇見狀道:“您再睡會兒吧。”
“不了,回家再睡。”唐謹往上挪了挪,靠在頭跟邢昊宇又聊了一會兒。
邢昊宇算是正式認了主。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主認得其實很有些隨意和草率,不過卻也真真切切維繫到了今天。
第10章你不是狗麼?用嘴。
三十晚上,十一點一過邢昊宇就坐不住了,隔一會兒看一眼手機,惦記著給主人拜年。
這幾年城市開始炮,農村可沒人管,他得避開十二點辭舊新的那波喧鬧。
林崢今天起得早,幫母親準備中午那頓團圓飯,自打吃過晚飯就開始犯糊,加上晚無聊,他看得直打瞌睡,冷不丁一個點頭把自己晃醒了,了把臉左右看看,見母親一如既往的神,哥哥眼神放空地盯著電視,一副神遊的模樣,注意力顯然沒在節目上。
“哥,你也困了?”邢昊宇起先沒反應,幾秒之後突然一扭頭:“沒困,你要困了先去睡,這節目也沒看頭。”林崢打著哈欠鑽回裡屋了,堂屋只剩下邢昊宇和母親。
邢母不像年輕人要求多,她看什麼節目都能看下去,邢昊宇正好不攪她的興致,默默給她斟了杯茶,拿上手機起身往院子去了。
-【爺,您方便接電話麼?】唐謹平時回父母家的時候,邢昊宇是不會輕易給他打電話的,怕他說話不方便。
過年過節尤甚。
唐謹私下裡不止一次跟邢昊宇抱怨過自己那位大孝子爹,從結婚成家到現在,曆上但凡是個紅子就恨不得舉家住到老爺子那頭作陪。
今天除夕,邢昊宇更要先發消息詢問一下了。
唐謹沒回,不過五分鐘後把電話打了過來。
邢昊宇按下接聽鍵,招呼還沒打一聲先聽見一陣熱鬧,唐謹不知正跟誰逗笑著,罵過幾個髒字才應了一聲:“誒,小宇。”其實平常兩人在家時他不怎麼直接稱呼邢昊宇,只在出門或者外人面前如此遮掩一下。
但邢昊宇特別喜歡聽他這麼叫自己,像家裡人。
“主人過年好。”
“好——”唐謹仍笑著,話鋒一轉,“好現在才想起我來?”邢昊宇對著手機撇嘴:“想一晚上了,沒敢打擾您。”午夜寒氣漸濃,他在室外站得久了,聲音不自覺裹上一層顫意。
唐謹聽出來了,說:“你幹嗎呢?怎麼聽著音兒不對。”
“我在外面,有點兒風。”
“大晚上亂跑什麼,趕緊回屋去。”
“我弟睡了,我媽看電視呢。”唐謹明白他的意思是回屋打電話不方便,笑道:“行,我收到你的拜年了,別凍著了。”
“您等會兒!”邢昊宇怕他掛電話,心急地一攔,嗓門有點大,唐謹沒準備,心裡難免咯噔一下:“死狗,你想震死我怎麼著!”邢昊宇嘿嘿笑了兩聲:“再說幾句唄。”這時候唐謹的好脾氣就顯出來了,他也跑到陽臺去了,把門一關,跟邢昊宇閒扯了會兒淡。
邢昊宇的家鄉位於南北界地帶偏南的位置,冬季溼度大,陰冷的滋味絕對不比北方好受。
村裡家家戶戶都沒有自主供暖的意識,小時候邢昊宇的手腳幾乎年年生凍瘡。
自從到北方讀大學,寒假回家對他來說越來越不適應了。
唐謹納悶道:“你不是說去年裝空調了?”
“農村房子密封不行,也沒有保溫層,空調管的用有限,而且……”說到這兒邢昊宇嘆了口氣,“我媽不捨得一直開的,她嫌費電。”
“那能費多少電?再說不用裝它幹嗎?”唐謹從小養尊處優,對這種想法自然不能理解。
邢昊宇笑道:“您沒來過農村,您不知道窮人怎麼過子。”
“你這麼說我倒真有點兒想看看了。”邢昊宇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難以置信得直搖頭:“這地兒可不適合您。”唐謹說:“適合不適合的,總歸是自己的狗出生的地方。”邢昊宇經常好奇唐謹冒出這類話是出於何種心境,是信口一說還是真心實意。
雖活做奴的總是在主人面前犯賤,但絕沒有一個奴喜歡被主人嫌棄。
他們要的不多,無非是被接納,被理解。
一通電話講了二十多分鐘,邢昊宇收起手機的時候,母親正好從屋裡出來,提醒他馬上十二點了,該放炮了。
他在院門口點了一掛鞭,圖個吉利。
炮仗聲把林崢吵醒了,邢昊宇回屋躺下正準備睡覺,林崢突然出聲問了句:“哥,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邢昊宇一愣:“你個小孩兒你問這幹嗎?”
“我看你老衝著手機傻樂,打個電話還跑外面去,也不嫌冷,不是跟女朋友?”
“沒有女,就是朋友。”邢昊宇低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