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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種方式,將韭兒拉扯大。
韭兒媽媽撒手人寰,王蕊作為一個紅燈區的女人,無論是以怎樣的姿態,帶著一個盲人生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韭兒不是段嘉康丟棄不要物品,想要回就要回,想不要便不要,活生生的人啊,他有著獨立的情和思想,韭兒有決定自己去留的權利。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權利,段嘉康才會有不自信。
“王老闆說的是什麼?”段嘉康起身拄著拐往前走了一步。
王蕊早就被生活打磨的世俗圓滑,可此時她不願意和段嘉康打太極,她想知道段嘉康的目的,她想知道她還有沒有那個能力護韭兒周全。
王蕊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收斂起難以接近的氣焰,有些懇求道:“段先生為什麼接近韭兒,有什麼目的,你想帶他去哪?”王蕊聽到的不多,只聽到段嘉康說要帶韭兒離開,她害怕段嘉康這樣的人物,平時看著雲淡風輕,背地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動動手指就能碾碎她這樣螻蟻一般的人。
有些人惹不起,也躲不起。
“王老闆用不著這麼擔心。”段嘉康發出一聲喟嘆,自己是韭兒爸爸這種話,他沒勇氣講,也沒那個立場。
爸爸是一種什麼身份,難道說說來就來,說走便能走,不是的,撇去“爸爸”這個稱號,段嘉康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在韭兒心目中的地位,不如任寬,也不如王蕊。
“我怎麼能不擔心!”王蕊赫然提高音量,雙手緊握成拳頭,“我王蕊不敢說閱人無數,但段先生這等氣質的人,我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她不想提這間民宿出現的蹊蹺,她不在乎無關於韭兒的目的。
“大把的人陪著段先生玩,別盯著一個瞎子行嗎?算我求求你了。”長得好看又嘴甜的人大有人在,段嘉康如果是想圖個新鮮,找別人就是了,為什麼非得找上韭兒了。
盲人是新鮮有趣,但他們也比一般人內心脆弱,那種脆弱是段嘉康本不知道,盲人經不起任何人的消遣。
“韭兒已經很可憐了!你們一個個的出現在他身邊,都是不安好心,任寬是,你也是!”情這事雖說是當局者,可任寬好歹也三十來歲,早就過了被曖昧惑雙眼的年紀。
他怎麼會看不出韭兒對他的情,王蕊不知道他會和韭兒進展到哪一步,情一直不夠明朗,到最後受傷肯定是韭兒。
韭兒天真懵懂,難道任寬也天真懵懂,不喜歡就拒絕,索斷了韭兒的念想,這個道理任寬不明白嗎?非得和韭兒含糊不清的攪和在一起,這不是不安好心是什麼!
段嘉康也是,從頭到尾都是衝著韭兒來的,本沒有什麼來善心養病的老先生,這一個個的動機都不單純,都叫什麼事啊。
王蕊自知能力不夠,她想平靜,想無聲無息,一個任寬就已經夠她煩得了,再多一個段嘉康,她真的無力招架。
王蕊在努力剋制表情,卻又略顯猙獰,段嘉康深知自己有些卑鄙,養貓養狗都會有情,何況王蕊拿韭兒當兒子看。
“我沒有不安好心,所有事情,我都願意徵求韭兒的意見,你的意見。”現下看來,不止是韭兒對他這個爸爸不稀罕,連王蕊都不滿意。
這些花言巧語拿去哄哄韭兒還行,壓入不了王蕊的耳朵,“你為什麼幫任寬?任寬是任寬,韭兒是韭兒,你別想朝韭兒施捨一番,就要韭兒答應你一些見不得人的條件。”她知道韭兒喜歡任寬,甚至能為任寬做到這個份兒上。
“我…哎!”段嘉康總算是明白了王蕊的意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王老闆,有些事情說來話長,我不是想象中的那種人。”段嘉康聽到王蕊提起任寬,他一陣惡寒,“至少我跟任寬目的不一樣。”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和王蕊站在同一立場。
“那你又有什麼目的。”顯然,段嘉康的片面之詞不夠讓王蕊信服。
段嘉康定睛看了王蕊一陣,他足夠真誠,也足夠冷靜地去思考該不該向王蕊坦白。
先面對王蕊,的確對進一步接近韭兒有幫助。
“我承認,我目的是不單純。”段嘉康一停頓,王蕊臉鉅變,轉身就想離開,“那韭兒媽媽的事情,王老闆知道多少?”一句話足夠讓王蕊怔在原地,這麼多年來,連韭兒自己,都很少提起他媽媽的事情。
很多時候,人不怕來歷不明這四個字,他們怕得是來歷門路,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最可怕的是,還被人找上門來。
王蕊自己是個可憐人,當時把韭兒媽媽撿回這條街上,韭兒媽媽隻字不提韭兒的來歷,不提韭兒的爸爸。
王蕊一直以為韭兒爸爸是個負心漢,不值一提,直到韭兒媽媽彌留之際,才告訴王蕊,韭兒是她替別人代孕的“商品”。
連韭兒媽媽,都沒見過韭兒的爸爸的樣子。
王蕊生不了孩子,把韭兒當成自己的孩子,原以為韭兒會這樣混沌過一生,段嘉康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有人找上門來了。
“你是韭兒爸爸?”如果是“爸爸”這個假設,很多疑團都是刃而解的。
“我是。”段嘉康如釋重負,“我沒有幫任寬,只是韭兒喜歡他,我想讓韭兒高興。”王蕊上下打量了段嘉康一陣,問出了和韭兒一樣的問題,“為什麼以前不來找韭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