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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孩子,在幼兒園吃不飽受欺負一樣。
可又礙於江柯還沒走,不好把人丟在店裡。
“哥。”江柯是個保守老實的人,他對這條街的風氣,實在不怎麼看好,“以後不打算換了嗎?縣裡好的地段多得是,我再幫你找找?”自己做得不是什麼高檔餐廳,加上外賣也如火如荼,位置真的沒那麼重要,任寬擺擺手,“暫時不換了,這裡好的,人多生意也好。”任寬是個有主意的人,江柯深知勸不動他,話鋒一轉,又道:“哥,你先前不是說談了個對象嗎?小姑娘沒跟你一起回來?”提起這茬,任寬有些恍惚,原本和她都快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一聽說自己要回老家,兩人就這麼散了。
他倆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情少了一些,可過子本來就是一個長久守護的過程,任寬當時只覺得安穩和平靜,其實都只是歲月靜好的假象。
那妹子比他小几歲,對大城市充滿了憧憬和留念,本捨不得離開。
人家不願意走,他也不能硬拉,當時放手時有多瀟灑,現在回想起來就有多落寞。
任寬笑得有些乾澀,“黃了唄,人家不願意跟我回來。”江柯是個嘴笨的人,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那…重新再找!”連岔開話題都顯得那麼刻意,“我也沒有!”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姑姑沒說給你介紹個小姑娘嗎?”落寞失意就只在那一瞬間,任寬早就過了一味的談情愛的年紀。
“我媽…”江柯話沒說完,從外面傳來的尖叫聲,像是話筒裡傳出刺耳的電一樣,穿透力足以震撼到人的耳膜,任寬被刺得赫然站起身來。
是韭兒的聲音。
任寬從沒有聽過韭兒發出這樣的聲音,撕心裂肺到一定程度,像是嗓子能在瞬間撕裂開來,尖銳地讓人骨悚然,響徹整個街道。
“哥!怎麼了?”顯然江柯也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也站起身來。
任寬沒多解釋,急吼吼地往外走,“我去看看。”還沒從石階上跑下去,便聽到王蕊氣急敗壞的聲音,“趕緊的,還給他!你爺爺怎麼教的!整天學不上,盡搞這些偷雞摸狗!”本以為是王蕊又在訓韭兒,任寬捏著拳頭往下又走了一截。
只見地攤的涼板被掀翻了一塊,閒書七零八落的,韭兒被王蕊攔在身後,跟前還站著個吊兒郎當的少年,聽到王蕊尖囂的聲音,少年也只是掏了掏耳朵,不屑道:“什麼東西啊?我什麼都沒幹啊?”王蕊一聽這話,撿起地上的書就想往馬洋身上扔,“你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趕緊的還給他!”身邊的韭兒,像是隻壞掉的擴音器,震耳聾的尖叫著,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跟警報似的人,讓王蕊聽了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馬洋!你聽到沒,你拿了他什麼東西!別讓他叫了!”不務正業的馬洋還是油鹽不進,無論王蕊怎麼說,他都淡淡回答道:“我沒拿。”
“你放!”王蕊是這條街出名的潑婦,她也不怕自己說話難聽,“你別給臉不要臉啊!”自己還在麻將館就聽到韭兒的尖叫聲,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韭兒這麼失控,上一次還是韭兒媽媽去世的時候。
盲人接受不到視覺信息,很難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情緒也很容易失控。
這些情況,是王蕊聽醫生說的,盲人需要一個長久安定的地方,改變對於他們來講很痛苦。
別的盲人怎麼樣,王蕊不清楚,她只知道,韭兒一旦這樣尖叫下去,沒有徹底順著他的意思,他是不會停下來的。
王蕊很焦灼,她應付不了這種情況,因為這時候的韭兒除了尖叫,沒辦法說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韭兒不但接受不到視覺信息,就連聽覺在此刻都被削弱,像是退化到了野獸的狀態,歇斯底里的,有些不講道理。
“還給他啊!”王蕊提高了音量,額頭上也被急出一層細汗。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大中午的,炙熱的溫度讓人很疲憊,看稀奇的心態只維持一時片刻,不少人已經覺得韭兒的尖叫聲擾民了。
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有人催促道:“馬洋趕緊把東西還給韭兒,別讓他叫了。”
“就是,別欺負瞎子啊!叫得太煩了。”他們並不是出於幫助韭兒,僅僅只是覺得心煩,想要街道上趕緊恢復以往的平靜。
馬洋兩手一攤,“我沒有。”
“頭盔還給他!”任寬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跨到了馬洋跟前,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別讓我揍你啊。”面前驟然一黑,聽到任寬的話,馬洋目光閃爍,不由往後一退,“誰拿他的破頭盔,不是在那嗎?”凌亂的書堆下,一頂破破爛爛的頭盔被掩在下面,任寬踢開書,“不是這個!”聽到任寬的聲音,韭兒的哭聲更大,尖叫聲也變得越發急促,幾乎沒什麼斷歇。
任寬一顆心都跟著高音吊起來,他生怕韭兒哭壞了嗓子,他伸手想去將韭兒拉到身邊,寬道:“韭兒,一個頭盔,我們再買一個就是了…”任寬話音剛落,手還未觸及到人,韭兒像是覺到了他的靠近。
或許是動作,或許是語言刺到了韭兒,韭兒的表情變得格外猙獰,連任寬的靠近都很抗拒,他猛地一掙扎,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