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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像是活了一般,說話做事都比平時利索,就好像是他動作快一點,時間就能跑得快一些一樣。
自打徐茂林被任寬教訓過一頓後,整個人像是消失了一樣,韭兒為數不多的常客就這樣少了一個,不過他不太在意。
這天,對面的算命的跑來店裡找他按摩,算命的姓吳,叫吳翔,年紀長了韭兒二十來歲,眼睛是有點病,眼珠子像是蒙上了層白霧,有人說他是白內障,他自己卻說是開了天眼。
其實吳瞎子沒有真瞎,只是眼睛看著嚇人,裝瞎也只是為了讓算命的生意更好點,也不知道人怎麼就這麼,偏偏就覺著眼瞎的算命的靈一些。
好在韭兒看不到,吳瞎子是正經來按摩的人,每次都指定要韭兒,人多的時候,花點錢進個小包房,人少的時候就在大廳湊合。
吳瞎子最大的樂趣就是眯著眼睛享受,時不時的告訴韭兒這條街上新鮮的八卦。
今天剛好人不多,大廳裡幾張按摩孤零零地支著,偶爾從小包間裡發出曖昧的響動,吳瞎子找了個視野好的地方躺下。
“韭兒,看你高興的啊,撿到錢啦?”盲人撿錢不是胡扯嗎?吳瞎子人也不錯,韭兒樂呵呵的,還不知道自己在傻樂,“沒有啊。”
“沒有?”吳瞎子扭頭看了韭兒一眼,狐疑道,“笑得這麼高興你跟我說沒有,騙誰呢?”韭兒不自然地了臉頰,“我沒笑。”他明明就沒笑啊,有什麼可樂的,雖然他今晚就能坐上任寬的摩托車呢,還是摟著的那種,可是他都高興好幾天了,今天還能看得出來,他才沒那麼傻。
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吳瞎子沒和韭兒計較,話鋒一轉,又講起街上的事情,“韭兒,別人給的東西,你可別隨便吃啊。”神神秘秘的語氣,倒是讓韭兒不寒而慄,“為什麼呀?”
“什麼為什麼。”吳瞎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三歲小孩都知道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明顯是話裡有話,可在韭兒聽來難免多想,他就接受過任寬的東西,任寬算別人嗎?任寬能算隨便嗎?
不知道韭兒腦子裡在瞎想什麼玩意,吳瞎子又道:“就你們按摩店上面那塊兒空地,那個騰飛賓館牆後,好多的針頭啊,你可不能瞎接別人的東西,聽到沒?”韭兒還是不明白,針頭跟他有什麼關係呢?腦子裡一琢磨,手上就開始沒輕沒重的,按得吳瞎子嗷嗷直叫,“輕點!輕點!”他躬起後背,試圖躲開韭兒的力道,抱怨道:“你看著弱不風的,手勁兒怎麼就這麼大啊,我一把老骨頭,不起你這樣收拾的啊。”見韭兒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吳瞎子嘆了口氣,這小東西非得要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人毒唄,看那量還不少。”聽到毒韭兒暗暗鬆了口氣,任寬肯定不是那樣的人,細想又覺得憂心,果然這條街上就沒什麼好事啊,不知道任寬知情與否,萬一任寬不小心該怎麼辦啊。
關心則亂,韭兒又忘了手上的輕重,按得吳瞎子肩胛骨咯吱作響,疼痛難當的吳瞎子蹭得從上跳起來,“哎呀,算了算了,你想折騰死我啊,骨頭都要被你捏碎了。”也就嘴上愛嘮叨,吳瞎子絮叨著,“你看我花三十塊錢團購的又打水漂了。”
“要不然我把錢賠給你吧。”韭兒不好意思的,畢竟吳瞎子對他不錯。
吳瞎子癟嘴嫌棄道:“就你兜裡那十多塊錢,都快揣了大半年了吧,你等著它下崽啊,我不要了,下回再來,我先回去了。”送了唯一的常客,韭兒一天都沒了生意,下午還被王蕊數落了一頓,說他只出不進,光顧著吃,店裡生意一點都指望不上。
韭兒還偏偏火上澆油,等王蕊罵完後,提起晚上不留店的事情,“老闆娘,我今晚想請假,我晚上不在店裡,明早我怕我來不及開門。”這邊王蕊火氣還沒下去,韭兒又踢到門板,“韭兒你真是翅膀硬了,你大半夜的想去哪啊?”韭兒不答,他不想告訴王蕊是去任寬家裡,肯定會被罵得很慘。
王蕊潑辣的子,最見不得韭兒跟她裝啞巴,“問你想死到哪去?路都看不見,你腳底板還冒煙。”韭兒倔起來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就是不肯開口,王蕊作罷,反正都已經下班了,韭兒守不守店關係不大,“隨你的便,你要是走路了,我可是不會上街去接你的。”不答應也答應了,韭兒暗暗鬆了口氣。
第7章夏天天黑得晚,加上王蕊又是個坐不住的主,早早地提著包走出店門,韭兒聽到王蕊遠去的腳步聲,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安穩了,他不想王蕊和任寬碰面,很怕王蕊在任寬面前說些尖酸刻薄的話。
店裡連老闆都走了,鑰匙也到清潔阿姨手裡,左右也沒有生意,人人都如坐針氈,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今天早點走吧。”大家陸陸續續站起身來,韭兒無措地坐在椅子上,任寬店裡還沒忙完呢,他不能走啊,可清潔阿姨也著急回家,“韭兒,我要鎖門了。”
“哦!”韭兒撐開導盲杖,從店裡坐到了店門的坎兒上。
身後是嘩啦啦的鐵鏈子聲音,阿姨鎖上門,語氣不鹹不淡,“你就坐在這兒?你今天不是要出去嗎?”
“是啊…”可任寬還沒來,他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