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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起嗎？”

“嗯……”林湛新悶哼一聲:“好，你等我一下。”電話還沒有掛斷，門口和電話裡同時響起敲門聲。

“給我開個門？”林湛新瞬間清醒，攏了攏頭髮快步去開門，看到周聖嚴已經換好衣服站在門口，手裡還舉著電話對他晃晃:“沈特助說你睡著之後很難叫醒的。”林湛新側身讓周聖嚴進來:“他怎麼什麼都和你說。”屋裡有水果香氣，味道很淡，周聖嚴分辨不出來是什麼味道，又看到上凌亂的被子，眼神微暗。

林湛新跟在周聖嚴身後，看到自己亂糟糟的屋子有點不好意思。

周聖嚴轉回身，抬手幫林湛新按了按翹起的髮梢:“睡醒了嗎？”林湛新瞬間不敢動作動，好像配合著周聖嚴的撫摸。

可能自己的錯覺，周聖嚴從午飯之後，不，好像從這次見面開始就有點不一樣了。林湛新想，自己明明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周聖嚴的行為舉止卻好像是在他。

周聖嚴察覺出林湛新的走神，左手順著發頂來到林湛新的臉頰，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林湛新一驚，忙向後躲開:“你別……”周聖嚴收回手放到自己身側:“對不起。”木由子林湛新並不是真的想拒絕。他對周聖嚴的動作沒有到不適，耳垂傳來一陣陣酥麻，讓林湛新覺得有些驚訝，又有些刺。只是剛剛睡醒，對接觸很，而且還沒有噴抑制噴霧，林湛新說了句沒事就閃身進了浴室。

周聖嚴看著緊閉的門，捻了捻手指。

是葡萄的甜味，怪不得說喜歡紅酒。

進到浴室的林湛新捧了一把水潑在臉上，給發燙的臉降溫。

想不清楚周聖嚴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無意的撥或是寂寞，還是為了完成協議和林洪悉差。

林湛新輕舒一口氣，至少證明是對自己有興趣了。

夜晚的街道上行人很多，來來往往的從車輛讓黑帶著忽閃忽滅的亮光。林湛新跟著周聖嚴走在路上，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滿足。

這街燈亮的恰到好處，看不清遠處的標誌和移動的車牌，卻足以看清周聖嚴刀削般的面龐和眼中的光。

周聖嚴沒有帶林湛新再去飯店，而是來到一條夜市，這裡熙熙攘攘，煙火氣很濃。賣東西的小販說著林湛新聽不懂的口音，周聖嚴一句一句翻譯給他聽，帶他買他想吃的東西。

還給他買了牛冰凌。

林湛新抬手了一下剛才化在食指上的冰凌，好像還能嚐到濃郁的香味。

周聖嚴眸漸深，帶著林湛新來到人少的小巷前，拉下他還放在嘴邊的手，掏出手帕給他擦乾淨。

手帕柔軟的質通過手指傳到四肢百骸，林湛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霎時間漲紅了臉:“我……我自己來就好。”周聖嚴笑笑，停下了擦拭的動作卻沒有放開他:“在家吃不到冰凌嗎？”

“嗯……小時候身體不太好，總不讓我吃……”

“知道了，以後不給你吃了。”林湛新嘟起嘴，從周聖嚴那裡回自己的手:“我自己去買！

““小孩子不能揹著大人偷吃。”林湛新瞪圓了眼睛:“你比我還小三歲呢！”周聖嚴睨了林湛新一眼:“可我斷了。”

“……”喜歡喝怎麼就被幼齡化了，甜牛明明那麼好喝。

周聖嚴沒有理會林湛新埋怨的眼神，抬手拉住林湛新的手腕，帶他往廣場中央走去。

廣場上聚集了很多人，圍著一個高臺。林湛新被人聲引，轉而拉過周聖嚴的手，細長的手指放到周聖嚴的手掌下，林湛新紅著臉輕輕拉了下他:“我想去看看。”周聖嚴看著林湛新在燈光下泛紅的臉龐，說:“好。”是這裡非常有名的接吻大賽。d國人熱情奔放，也喜歡這樣骨的表達，場上已經有兩對優勝者了，現在主持人正在邀請新的參賽者上臺。

“他們在做什麼？”林湛新有些好奇的問。

周聖嚴抿了抿，回答道:“在做遊戲，上臺做出主持人要求的動作，做得好就有獎品拿。”

“什麼獎品啊？”周聖嚴帶著林湛新往前排走去:“他沒說。”又轉過頭盯著林湛新的眼睛說:“想玩嗎？歲歲。”喧鬧的人聲、沸騰的場面還有緊握的雙手，林湛新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他想在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和周聖嚴在眾人的注視下站在一起。

周聖嚴嘴角勾起，拉著林湛新快步走上了高臺。

底下的觀眾見到兩個瘦高的身影上臺，立即起鬨。待站定看到這兩個人，一個英俊帥氣一個高貴清冷，尖叫聲和口哨聲更是此起彼伏。

周聖嚴微微向前半步，遮住了林湛新，林湛新透過周聖嚴的肩膀看著臺下關注著他們的人，微微低下頭，拉緊了和周聖嚴握的手。

主持人用話筒控制了現場的秩序，然後詢問周聖嚴:“您和您先生準備好了嗎？”周聖嚴點頭。

林湛新在周聖嚴身後問道:“他說什麼呀？”

“遊戲開始了。”周聖嚴轉過身，將喧囂聲隔離在自己身後，伸出手慢慢環住了林湛新的:“他讓我們接吻。”

“什……什麼？”林湛新瞪大了雙眼，怎麼突然就要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