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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參軍去了，有些是意外。還有一個……”聶書傑的聲音越發細弱，元紀杉很努力才聽出那兩個字，“救人。”聶書傑深呼一口氣，情緒再度平靜一些，連帶著那些難受也被壓了下去。

黑暗中，元紀杉握住了聶書傑的手，想通過這種方式給對方一點力量。

“好像也沒什麼可以說的。就跟今天差不多，有人尋死，我哥去救。”

“結果……”聶書傑沉默片刻，才繼續說:“那人被救活了，我哥沒了。”元紀杉皺眉。

黑暗中，他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

“其實沒什麼，救人總有意外。我們也接受這個結果。”聶書傑語氣稍變，有著幾乎察覺不出的怒意，“只可惜那人太渣了。”反口說他哥多管閒事，沒有分毫的愧疚，還反口汙衊他家訛錢。

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人去了碰瓷，結果碰上了硬茬子。

那硬茬子是道上混的，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沒兩個月，欺負他哥的人就沒了。聽說是異能，也有說毒.藥，反正走得很噁心，連帶那屋子都沒人敢搬進去住。

想到這裡，聶書傑鬆了一口氣。

聶書傑看得很開，帶著自己生命哲理地總結，“生命就是一個輪迴。那些自己吃虧的，可能是別人吃虧的補償。自己吃虧吃多了，也總有收穫的時候。”

“但這人啊，作惡太多，肯定有惡人收的。”社會就是一條食物鏈。

兔子被狼吃，狼被老虎吃。狼的確得到應有的報應，可兔子依然是輸家。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想對方惡人惡報，自欺欺人地解恨罷了。

就像他外婆說的那樣。

嚷著對方有報應的人，心底又能好到哪裡去。不過是一個無法為自己爭取權益的弱者的自我欺騙罷了。

只有真正變強，變得萬眾矚目，變得有錢，才能擁有話語權。

那時候，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不違法，憑良心而已。

聶書傑不敢再想下去，此時此刻的他有些喪，也有些極端。

他的生命不該因為仇恨而活。

每個人都只有這一輩子，離開這個世界就什麼都沒。

如果不能歡笑，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在。”元紀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這般勸。

“我知道。”聶書傑轉了個身，投入元紀杉的懷抱裡，“謝謝。”謝謝在他的身邊，也謝謝在絕望時給予了他並不燙人的溫暖。

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的距離。

沒有給他壓力。

他都知道。

“晚安。”元紀杉在聶書傑額頭落下一個輕吻。

黑夜中，兩人緊緊相擁。

像兩條漂泊在海洋上的小船，終於靠到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大肥鷹:想不到，我這麼快就和小兔子睡到一起了小灰兔:然後呢？

大肥鷹:這四捨五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