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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是靠他的勤奮獲取，長輩出力相對較少。

當然，再怎麼少，他依舊姓元，是和爸爸一個姓氏的元。

因為他的家庭背景，太多或高或低的人捧資源到他面前，元紀杉再不想承認，也的確會比一般人創業更輕鬆一些。

聶書傑捋了一把兔耳，不想再和土豪討論錢的問題，迴歸自己的答案，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發現他的答案和元紀杉相差無幾，“就，繼續工作。努力工作。”不等元紀杉問，聶書傑晃晃耳朵，說道:“我家裡很窮，如果我能夠一直不變老，這噱頭足夠我在行業裡紮下去了。”不知為何，元紀杉下意識就問了一個問題:“你家裡幾個兄弟姐妹？”

“額……”聶書傑眨巴了一下眼睛，耳朵又小心翼翼豎起來，小聲道，“十個。我是老七，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他這種家庭，確實是婚姻市場上的地雷，還是九兄弟姐妹加兩老的強大陣容。

獨生子元紀杉:“……”這一回，元紀杉瞭解地點頭，“免費的義務教育，多生有補貼，孩子長大還能賺錢幫補家計？”

“……”聶書傑沉默點點頭，但他仍補充道，“還有一點。”聶書傑聲音裡帶著些許悲涼，耳朵微微彎曲，“存活率。”

“多生一點，總有一個能活下來。”

“有火苗留下來，心裡就能少一些悲傷。”這話其實有些殘忍。

戰爭，意外，疾病，太多理由能奪去他們這些兔子的生命。

比起上等人住的地方，哪怕他們身在首都也得不到絕對的保護。只是相比其他小鎮，身在首都的他們能被更快地救援，有更高的生存可能。

兔類獸人就該有兔類獸人的覺悟，用多生孩子的方式來維持數量。

他父輩是，祖輩是，甚至還沒出現基因優化前，他們就選擇這樣的方式。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覺醒並非偶爾，而是註定。

元紀杉沒有接話。

他想繼續念讀下一題，緩解一下氣氛，可話到嘴邊反而開不了口。

第七題:想過自己會如何死去嗎？

聶書傑看了一眼，反而笑了起來，耳朵恢復正常狀態，“都星際時代了，居然還談生生死死這個問題？”在問題上，聶書傑卻是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兔耳朵晃動起來，“我看過一個很奇怪的言論。大概意思是說，你這麼怕死，說不定其實你曾活在另一個世界，在那世界‘死’了，所以就到這個世界了。”現在的‘生’，其實是另一個世界的‘死’。

這話聽起來有些像穿越。

聶書傑想到了林學筆，笑著回答這個問題，“當笑話來說一句吧。其實，我每次看你要兇不兇的樣子，我就覺得自己距離死亡不遠了。兔子和鷹真的是‘天生一對’。”聶書傑在這裡故意用了反話。

但元紀杉聽出言外之意，仍覺得心頭很舒服。

畢竟他們剛才親親過，四捨五入就是談了個戀愛了。再四捨五入，就是兒童不宜。

咳咳。

不能繼續想下去了。

元紀杉表示得剋制自己。

儘量壓抑自己內心的動，元紀杉故作正經道:“我估計是異能失控死的吧？”

“異能失控？”聶書傑的耳朵豎起，倒不是第一次聽，只是他以為這是他們窮人才會生的病，因為沒錢去繼續基因優化，導致基因失控而引起的連環效應。

元紀杉給聶書傑講了關於基因優化的坑。

關於每個人都被告知的，基因缺失的巨大謊言。

聶書傑聽後震驚不已，想不到聯邦竟然隱藏瞭如此之大的陰謀。可轉頭一想，又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就算基因優化再怎麼坑人，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完美獸人和純人類的差距。好東西就是好，哪怕弊端大得要人命。人活著也不過百年，就算通過基因優化延續壽命，加上獸人的特，可依然達不到永生不死的程度。

他不像杜勤明，自身條件不差，還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比起基因優化，杜勤明選擇純人類的身份無疑更保底。

若再讓聶書傑選擇一次，他絕對會選擇基因優化，而不當那個明顯弱了一等的純人類。

就連聶書傑自己都受到差距，更不說完美獸人。

那些完美獸人都是卯足勁地賺錢繼續優化。包括元紀杉，大筆大筆的錢投進基因優化之中，想盡辦法增加自己的社會價值，獲得更多稀缺的優化資源。

這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病態。

當利益足夠巨大時，生命也不算什麼。

積分沒了還能再賺，可基因不僅是找工作的硬實力，更是找對象時的硬條件。勤奮一代人，收益千萬後代。

不管怎麼算，基因優化都是有利的。

忽然間，聶書傑想到了林學筆，他得或許得找機會告訴林學筆，以免對方被聯邦坑了。可下一秒，聶書傑又意識到這是關於聯邦的秘密，他不能說出去，否則……

聶書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則什麼，他只是一隻兔類半獸人，有太多太多可替代的存在。謹小慎微，膽小怕事才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你優化後，沒和你說嗎？”元紀杉有些好奇。

聶書傑撓了撓頭，“沒有啊。”

“難道你基因太平衡了？”所以沒有被告知基因失控的事情？元紀杉不由得猜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