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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啊。”那九十九個祭祀，都是巫師大人親自點火看著他們燒死的，巫師大人不還是和他們一樣的人嗎？

此話一出，村民的信念又開始左右搖擺:“說的也有道理……”村民真是牆頭草類型的植物，誰說的有道理就往哪擺，最開始的那個人臉紅脖子:“反正，信不信由你們！沒有膽子就不能成神！我看你們那麼懦弱，估計也是因為怕巫師吧。”有人嗤笑道:“你行你上啊。”眼看言即將被壓制下去，突然有個清澈的男聲說:“他說的是對的。”村民紛紛看向聲源處，居然是綁在柱子上的白衣祭祀！

這就很稀奇了，以往那些祭祀，哪個不是在臺子上又哭又喊，絲毫沒有點祭祀的樣子，但這個祭祀很不一樣，他不哭不喊，甚至微微彎起，看上去一點都不害怕，村民心中的厭惡因為他的模樣消去一些，有個村民搭腔好奇地說:“什麼是對的？”

“他說，只要親手殺了祭祀，就可以成為神，這句話是對的。”顧樓目光淡淡，聲音很平靜，“祭祀的神的使者，他們向人們傳達神的質疑，相當於半個神。只要殺了他，就可以取而代之，成為真正的神。”村民質疑道:“但巫師大人殺了那麼多祭祀，她為什麼沒有成神呢？”

“很簡單，那些祭祀，都是被火燒死的。”顧樓面上一派輕鬆，隱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卻緊攥著，他心裡是憤怒的，為那麼多在遊戲裡無辜慘死的玩家，為這群殘忍的村民，和罪魁禍首的‘巫師大人’，但他現在沒有辦法為那些人報仇，甚至連他現在都束手無策，只能等後面逃脫之後再想辦法。

“只有親手殺死一個祭祀，才能成神。”顧樓說，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沉，他頓了頓，隱藏住自己的情緒，繼續說，“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相信巫師，還是相信身為祭祀的我？”

“巫師大人為什麼要騙我們？她對我們很好啊。”村民卻還是不相信。

顧樓:“那是因為，巫師大人用錯了方法。如果她知道這個方法，你們都能成神，但因為她的錯誤舉動，導致世界上的祭祀已經變得很少了，如果你們不抓緊機會，就再也沒辦法成神，只能一輩子生活在戰火紛飛的世代。你們——願意嗎？”村民相互看看，都從彼此眼中察覺到了熊熊烈火，以及一觸即發的烈情緒。

他們，想成為神！

如這個祭祀所言，祭祀本來就不多，更何況他們還錯誤地殺死了那麼多祭祀，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這回說什麼也要把握機會，當神！

當巫師帶著兩個男人押送江歸鹿和姜航走到高臺旁時，村民已經開始了非常混亂的小規模戰鬥，所有人都想當神，所有人都想先殺死顧樓，但誰會那麼好運呢？幾百個村民，即使有不想參與的人，也會因為周圍的人被迫加入戰鬥，殺戮使他們殺紅了眼，當巫師朝他們走過來時，不知道誰高聲喊道:“巫師來了！”幾百雙滿含怨恨的眼睛齊刷刷看著巫師。

一向德高望重以巫師身份自處的女人立刻察覺到情況的不對:“大家不要打自己人！”

“我看你是不想讓我們成神吧！”村民怒吼道，“你不是說你什麼都知道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只要殺了祭祀就能當神！”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女人皺眉，“大家冷靜，這話是從哪兒傳出來的，都是謠言！”江歸鹿冷笑一聲:“賊喊捉賊，一個滿口胡話的人居然說都是謠言，好不好笑。”村民紛紛朝女人走來，身後冒著黑火，女人氣急敗壞:“到底是誰蠱惑你們！你們看清楚我是誰！我是巫師大人啊。”一部分人朝顧樓走去，因為被前面的人阻礙開始推推搡搡，一部分人想抓住女人洩憤，女人連忙讓身後看守江歸鹿和姜航的男人保護她，江歸鹿看準時機跑了，偷偷繞到臺子後面給顧樓鬆綁。

結果松綁後就被人發現了，匆忙之中，江歸鹿趕忙背上顧樓，一溜煙地跑了，兩人跑了一段路，跑到一塊大石頭背後的陰影處，江歸鹿探頭一看，終於看不到後面追趕的村民了，顧樓和江歸鹿都長舒一口氣。

顧樓拍拍江歸鹿的肩膀:“把我放下來。”江歸鹿放他下來，笑道:“你跑太慢，我揹你是不是快很多？”顧樓木著臉:“我沒讓你揹我。”

“但你一個人確實跑不快啊。”江歸鹿疑惑地看著顧樓臉，“你生氣了？”

“不。”顧樓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沒有。”江歸鹿不懂了，這到底有沒有在生氣？

“對了，你做了什麼，讓村民自相殘殺？”江歸鹿說，“我正要去救你，結果你就把問題解決了。”

“我只是利用了人的劣。”顧樓說，“可以當神，誰不喜歡呢？他們都想當神，但機會只有一個，當然只能靠打敗別人得到機會了。”江歸鹿:“我不想當神。”顧樓反應了一秒，才知道江歸鹿是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

“神不好嗎？長生不老，還擁有控制人類的力量。”顧樓認真地說，“沒有戰爭，沒有煩惱。”

“有什麼好的啊，沒吃的沒喝的。而且，總是呆在一個毫無壓力的地方，還不如死了算了。”顧樓:“……”好像說的也有點道理。

江歸鹿又問:“你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