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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很哀傷地說,“後來白雪的姐姐找哥哥問白雪的去向,哥哥和她打了一架,她走了,哥哥也受傷了。但我無能為力。”
“別這麼想。”江歸鹿俯身,用另一隻手了小丘的頭髮,金的光影在他的髮絲上,臉頰上緩緩淌,而他的微微笑起來的時候,就像一個溫柔的大男孩,“你哥哥愛你,我也喜歡你。世界上有人記住你的存在,這就夠了。”小丘呆呆地看江歸鹿,半晌指了下顧樓問:“……那他呢?”七大理石柱撐起偌大恢弘的殿堂,長長的餐桌隔開了玩家,顧樓與墨先生對峙,兩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一時間竟沒有絲毫的聲音,安靜到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轟隆隆——”遠處傳來隱約的轟鳴聲,大地在顫抖,餐桌上的餐盤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心慌的聲音,石塊掉落下來,顏寧道:“地震了!”顯然不是簡單的地震,沒有侍衛阻攔,玩家很快跑出門,身後的城堡轟然倒塌,聚起誇張的灰煙雲,塵土嗆得幾乎呼不暢,江歸鹿拉著顧樓死命地往前跑,顧樓捂著嘴咳嗽,說:“慢,慢點!”
“再慢就要被壓在下面了!”江歸鹿說,“你什麼時候能把生死看得重要點!”跑出去後,顧樓搭著雙膝息,忽然笑了起來。
顧樓不常笑,江歸鹿總歸也沒見他笑過幾回,嚇了一跳,還以為顧樓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只是突然覺得,生死的確沒那麼重要。”顧樓仍在咳嗽,但他眼中卻映出了那片坍塌城堡,他出神地看,然後說,“被砸死也許是個好死法。”這想法很不正常啊!江歸鹿正要勸他,顧樓卻抬起手,說:“那邊……打起來了。”墨先生和一個女人站在城堡上方,踏著碎石瓦礫打了起來。女人全身裹著純黑的衣袍,看不清面容,只有一頭秀麗黑髮飄散在空中。兩個人不是赤手空拳的打法,鋒中有五顏六的魔法逸散開來。玩家目瞪口呆地看,這種大佬之間的鋒,好像和他們沒什麼關係啊!
顧樓眼中的自我消失了,他說:“白雪公主的姐姐來了。”
“黑雪姐姐麼。”江歸鹿自己給她封了個稱號,又想起自己剛要說的事,“別打岔,我和你說正事呢!你……”顧樓卻看著天空,真是五彩斑斕,彩紛呈,但很快,他指著天空說:“有一道線連到塔裡去了。”江歸鹿也看到了:“那是小丘的房間。”不好的預出現,江歸鹿看了看顧樓,確定他一時半會沒有跑過去當場去世的念頭後,跑到顏池那邊,不一會又回來了。
“我借了個跟蹤器。”江歸鹿說,“現在定位到小丘身上,看看黑雪姐姐要對小丘做什麼。”跟蹤器只需要輸入名字就可以了,江歸鹿輸入‘小丘’,跟蹤器卻顯示查無此人。
“嗯?什麼情況。”江歸鹿又試了一次,還是不對。
他皺起眉,思考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顧樓思索片刻,在跟蹤器上輸入名字:墨丘利。
跟蹤器接收名字後,飛進塔裡去了。
顏池走過來,看到顧樓輸入的名字後,頓悟:“雙子的守護神是墨丘利!”所以不是赫爾墨斯,是墨丘利。
江歸鹿:“?你們在說什麼?”顧樓抿著,眼睛中微微閃動著光,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時候他還小,江歸鹿拿著書給他念,他卻有很多問題。提到赫爾墨斯時,顧樓又問了些關於他的事情,江歸鹿兵荒馬亂地去查,其中就提到了墨丘利。
江歸鹿已經忘了,但顧樓仍然記得。
小小的江歸鹿說:“你好煩哦,讓我查這麼多東西,有什麼用啊!不行,我查了,你要全都記住!”小小的顧樓說:“哦,我記住了。”從十三歲到二十四歲,顧樓一直記得。
顧樓想不通,這個遊戲裡,為什麼有這麼多,他和江歸鹿的記憶啊……
新手淘汰賽中,麥田守望者是江歸鹿給他念過的一本書,為了念這本書,江歸鹿足足查了一個月的字典。
雙子星副本中,白雪公主是江歸鹿給他念過的一本童話,為了念這本書,江歸鹿被嘲笑男孩子不應該看小女生看的童話。
希臘神話故事是江歸鹿給他念過的一本神話,為了念這本書,江歸鹿偷偷拿來家裡的上網卡查資料,被發現後被家人罵的狗血噴頭。
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在危機四伏的遊戲中,他和江歸鹿童年的溫情時刻卻不時浮現出來,就像是冰天雪地中一捧溫暖的烤火,讓他想靠近,不至於被這大雪天凍死。
打鬥結束了,女人‘咯咯咯’地笑著,說:“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弱了,墨利,你的弟弟就由我帶走了,你什麼時候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把他還給你。”墨先生單腿跪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用手背拭去,當他聽到‘弟弟’這個詞時,目眥裂,他原本是很優雅的人,現在卻變得宛若暴|徒,他狠狠地從牙縫擠出一句話:“別動他。”
“這一切都要看你啊,是一千年的生命重要呢,還是已經化為鬼魂的弟弟重要?”女人俯視他,目光中帶有憐憫,“你只能選一個啊。”說完,女人消失了。
墨先生慢慢站起來,他的嘴角還有一絲鮮血,眼睛通紅,面蒼白如雪,他轉向玩家,目光如同千年冰譚下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