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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異樣,如果有什麼特別的,那就是翁吉那顯得容光煥發,兩眼水汪汪。
“我們下樓吧,安琪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她馬上就到,我們一起回家。”謝東國站起來,頗為興奮,翁吉娜也優雅站起,媚眼一拋,甜甜道:“中翰,屋子都收拾好了。”我尷尬不已:“怎麼好意思讓伯母……”謝東國朝謝安妮一指,笑道:“是安妮收拾的。”謝安妮咯吱一笑,我手,給謝安妮一個深情注視,依舊尷尬:“也不好意思麻煩安妮謝安妮走來,白的雙手一齊伸出,撒嬌道:”我手都變了。
“哈哈……”大家鬨堂大笑。
謝安妮嬌蓋不已,美臉紅得像透的蘋果,我心頭大悅,與謝東國,翁吉娜,謝安妮一起下樓,站在電力局大院裡等候謝安琪,心裡七上八下的,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謝安琪早早出現,就不知道她跟找鶴談成什麼樣子,她是跟我們回上寧呢,還是繼續留在源景縣,以她對趙鶴的情,我估計她會留下,畢竟她們是名正言順的夫,想起昨夜的兩幕綃魂,我就熱血沸騰。
一輛黃出租車緩緩停在大院門口,謝安琪朝我揚手,我興沖沖過去一看,眼睛都瞪大了,出租車後座裡,堆滿了整整三個大號旅行袋,怎麼回事,搬家麼,一轉念,馬上就明白,謝安琪肯定是搬家。我欣喜若狂,這說明什麼,說明咐安琪跟趙鶴談崩了,謝東國夫婦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見謝安妮在旁,也不好多問,不過,以他們的閱歷,已隱約察覺出什麼,臉上都出喜。
謝安妮更是開心得手舞足蹈,她一直鼓動謝安琪離開趙鶴,這會彷佛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一個勁地誇謝安琪脫離“苦海”走上“幸福大道”氣得謝安琪幾要打,多虧翁吉娜開口呵斥,兩姐妹才安分。我開車過來,與出租車司機一起,把謝安琪的三個大旅行袋搬上我的寶馬。
以為就這些行李了,哪知出租車司機打開車尾箱,我一看,天啊,車尾廂裡還有兩隻大號旅行箱,不是旅行袋,是旅行箱。
我驚呆了,謝東國,翁吉娜也驚呆了,連謝安妮都驚呆了。
謝安琪卻咯咯嬌笑。
陽光萬丈,萬里無雲,我們一行五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寶馬750i一直令我引以為傲,就算車裡坐滿五人,再加上幾個旅行袋、旅行箱,車子奔跑起來依然很輕鬆,連見過大世面的謝東國也誇讚一番,說無論如何也要買一輛,謝安妮不依,表示家裡有一輛這種車就夠了,翁吉娜和謝東國聞言哈哈大笑,謝安妮這才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嬌羞不已,在副座上偷偷瞄我,我假裝沒看見,心思全在車後座的謝安琪身上,她和父母坐在一起,不時跟母親翁吉娜低語,臉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麼,急死我了。
不久,手機響了,趙水打來電話,焦急問我關於縣人大副主任和副縣長被雙規的消息是否屬實,我說屬實,心想,這消息傳得好快,趙水馬上說趙鶴要見我,我冷冷問有什麼事,趙水沒能立即回答,說話一度斷斷續續,估計趙鶴此時就在趙水身邊,我眼珠一轉,索把手機揚聲打開,讓車上的人都聽個清楚。
“李處,趙書記要跟你說。”趙水急道。
話音未落,趙鶴的聲音傳了進來,語氣異常客氣:“李處長,你在哪,我們能不能見個面。”我冷冷道:“現在我不方便跟任何人見面。”下意識瞄了一眼觀後鏡,見車後座的人都很嚴肅,尤其是謝安琪,一聽是趙鶴的聲音,像觸電似的躍到我座椅背上,我不大為嫉妒。
“中翰,昨晚我喝多了,你別介意,找個時間,我跟你賠罪。”趙鶴出乎意外地跟我道歉,我暗暗吃驚,一時間不知道趙鶴為何變得如此謙恭,來不及細想,我小心翼翼應答:“趙書記,你言重了,你是書記,我是你的下屬,哪有上司給下屬賠罪的道理。”
“關鍵是我有錯。”趙鶴的語氣很誠懇,副座上的謝安妮聽得莫名其妙。
我有點後悔打開手機揚聲,謝安妮在旁,我不能說得太詳細,又要兼顧謝安琪的受,同時也要在咐東國夫婦面前樹立自己的威望,心念急轉,我冷冷問:“我都不知道趙書記錯在哪,趙書記昨晚喝多了,應該什麼都不記得才對。”手機裡停頓了一下,不久又傳來趙鶴的聲音:“中翰,我不會再幹涉你跟安妮來往……”謝安妮一聽,頓時柳眉倒豎,有點衝動,翁吉娜一把扯住了她,我朝謝安妮笑了笑,平靜道:“我和安妮的事情,你趙鶴干涉不了。”謝安妮猛點頭,鵝蛋臉已氣得蒼白,趙鶴連聲道:“是的,是的。”我很滿意,雖然還無法確定趙鶴為什麼突然改變囂張態度,但隱隱約約地,我覺到是與縣人大副主任,以及副縣長張學兵被抓有關,何況中紀委越過縣紀委,直接抓捕,果然不出何芙所料,她這舉措震動了源景官場,連負責紀檢的趙鶴都前倨後恭,其他人便可想而知了,我又一次何芙,這位生命中的貴人又一次用行動詮釋了她無可替代的地位和價值。
“趙書記,沒其他事,我就掛了。”我冷冷道。
趙鶴急問:“中翰,剛才聯繫不上張學兵,他是不是出事了。”我淡淡道:“既然消息傳了出去,我就不妨告訴趙書記,不只張學兵出事,施正紅也在代她的錯誤,這還是剛剛開始,將來必定還有人受到嚴厲查處。”話中所隱含的恫嚇足以令趙鶴心驚跳,他的級別比張學兵,施正紅還低。
“中翰,咱們得見個面,你來定時間地點,以你方便為準。”趙鶴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甚至已經沉不住氣,這反而印證了兩件事,第一,胡大成比絕大多數人更有銳的官場嗅覺,其次,任華安面對張學兵,施正紅被捕的消息,顯現出來的不是驚恐而是興奮,這足以說明任華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我怕見趙書記,怕一不小心就被撒了職。”我對趙鶴冷嘲熱諷。
他更急了,忙解釋:“中翰,我昨晚真喝多了,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你多多擔待。”倉促之下,趙鶴竟然撿了我的話,總算是隨機應變。
“就這樣吧,稍後我會請示趙書記。”冷冷說完,我掛掉了電話,一鬆油門,連退兩檔,車子稍稍慢了下來,不遠處就是我曾經在高速路被攔截的路段,我自然有所警惕。
按捺不住的謝安妮很快打破了安靜的氣氣,她朱緊咬,人的大眼睛似乎在噴火:“莫名其妙,這姓趙的是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干涉我的生活,從今往後,我謝安妮跟這個姓趙勢不兩立。”她左一個姓趙的,右一個姓趙的,說得格外刺耳,完全沒顧及姐姐謝安琪的受。幸好謝安琪從容淡定,不緊不慢問道:“中翰,發生什麼事,張學兵被抓了?”我點點頭:“是的,你認識他?”謝安琪道:“他經常來我家跟老趙喝酒。”我一聽,又酸了,謝安妮喊姓趙的固然刺耳,不過總比謝安琪喊老趙紓舒服,我眼珠一轉,編了謊,乘機嚇唬謝安琪,“就是因為張學兵跟趙鶴來往密切,我才讓中紀委的人抓他,沒有直接抓你的老趙。”
“中翰。”謝安琪嬌嗔,猛地踢了我的座椅一腳。
不過,我這句卻令翁吉娜,謝東國動容,兩人悄悄換了一下眼神。
副座上的謝安妮樂開了花:“抓得好,抓得好,直接抓那姓趙的最好。”
“安妮,你少嘴。”翁吉娜忍不住了,喝斥了一句。
謝安妮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看了謝安琪一眼,謝安琪也不計較,柳眉深鎖,美臉含霜,兩隻大眼睛呆呆地看向車窗外,我見她如此落寞,心裡好不憐惜。
沉寂多時謝東國與翁吉娜耳語了兩句,突然揚聲道:“中翰,等會到上寧,我們就不回凱利廣場了,為了安妮的安全,我們決定搬去”翡翠一品“你曉得在哪嗎?”
“真抱歉,我不懂。”我只對翡翠一品略有耳聞,具體在什麼地方就不清楚了。
謝安妮嬌滴滴道:“你好孤陋寡聞吔,”翡翠一品“三十萬一平米,是上寧最貴的房子喔,你不懂不要緊,到了上寧,我來給你指路。”我微笑點頭,心中暗暗吃驚,之前好像聽說“翡翠一品”是二十萬一平米,如今卻漲到了三十萬一平米,可見謝家的確夠富豪,我的身家與他比起來,恐怕連小巫都不是,下意識中,我對趙鶴所持有的那一半旗正集團的股份產生了想法。
“中翰。”翁吉娜柔柔道:“安妮的人生安全就託付給你,這段時間,你沒什麼事就常來,我們當你是自家人了。”我連連點頭:“謝謝伯母看得起。”翁吉娜嫵媚一笑:“還客氣幹嘛。”她不僅笑得嫵媚,連說話的味兒也嫵媚,我的小心臟砰砰直跳,觀察了一下謝東國的表情,見無異樣,心中不懷疑昨夜跟翁吉娜仿愛時,謝東國是否醒了,按謝安琪的判斷是醒的,可我不相信,不相信一個男人能容忍別的男人姦自己的老婆,何況就在他謝東國身邊姦。
“啊,這輛藍保時捷好漂亮。”謝安琪輕輕歡呼。
我朝車窗外看了一眼,飛快行駛中的寶馬已迅速經過高速路對面一輛停下的保時捷,顏很悉,呈寶石藍,記憶中,我送給王怡的保時捷就是這種寶石蘭,王怡即將分娩,她不可能來這裡。
嗯?我心咯噔一下,急忙打開閃燈,將寶馬停在路邊,迅速轉身,透過車窗遠遠眺望高速路對面的那輛保時捷,這一看之下,驚得我忘記了呼,在藍保時捷附近,還有兩個人,從身姿上看,這兩個人都是女人。
陽光很刺眼,兩個女人都戴著墨鏡,都身穿著深便服,其中一個束著頭髮,另一個長髮飄飄,是大波的那種,她們都離開保時捷,分頭在高速公路外的荒地裡搜尋著什麼,時而彎,時而蹲下,突然,大波的那位觸電般站直身子,朝我這方向看來,我腦袋嗡嗡響,渾身發熱,不得已深深地呼著,儘量讓自己急別跳動的心平緩下來,雖然相距近百米,但我認出這女人就是姨媽,她似乎在喊身邊另一個女人,那女人也馬上朝我這邊看來,我凝目細看,馬上認出她是柏彥婷。
“沒什麼大不的,這種車滿街都是,有什麼好看。”謝安妮有些不耐煩。
她以為我在看保時捷,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解開安全帶,讓車上的四人等一會,迅速下車,瞅準高速路兩邊過往的車子都沒了,便邁開步子,快速衝過去,這次我不敢怠慢,再摔一次就不僅僅是狗吃屎那麼簡單了,跨越分隔欄時,我運起了內功,很輕鬆地跨過了高速路對面,又急速朝姨媽跑去,快如閃電。
“兩個媽,真巧啊。”我笑嘻嘻地來到姨媽和柏彥婷跟前。
柏彥婷洋洋得意道:“月梅,你輸了。”嗯?我莫名其妙看向姨媽和柏彥婷,哇,見過有型的女人,沒見過這麼有型的女人,兩個嬌媚女人此時不僅幹練,而且有型有味,很像電影裡那些女特務,女殺手形象,略為不同的是,柏彥婷的墨鏡偏向茶,姨媽的墨鏡則是全墨,墨鏡配朱,我的上帝啊,我居然很無恥地硬了。
姨媽輕啟朱,語氣不善,墨鏡不時看向百米外的寶馬,“文燕說你會過來,我說你不會,打了個賭,我輸了。”
“賭注是什麼?”我一陣心慌,趕緊轉移姨媽的注意力。
姨媽道:“誰輸了,誰今晚就進廚房。”我一聽姨媽進廚房,就如同小孩等節似的興奮,猛了幾口饞涎,笑眯眯道:“那媽媽肯定是故意輸的,好久沒吃燒的菜了。”
“我燒的菜不好吃嗎?”柏彥婷臉微變。
我趕緊解釋,說她燒的菜也很好吃,只是姨媽好久不親自下廚了,怕姨媽手藝生疏云云,柏彥婷聽完,臉好了很多。
姨媽依然張望我的寶馬,彷佛能看出點什麼名堂似的,我忍不住問姨媽看什麼,她冷冷道:“我沒故意輸,我知道你車上有女人,所以我猜你為了避免被我發現,會開車溜走。”我暗叫慚愧,車上三個女人有兩個已經與我有染,另外一個也快了,心虛得很,剛才好想揚長而去,母親就是母親,很瞭解我的心思,只是姨媽也有失算的時候,她低估了我對她的愛。我深情一笑,柔聲坦白:“我確實怕被媽發現,車上也確實有女人,但我更想見見兩位我最愛的女人。”兩個女人面面相覷,戴著墨鏡,我也不知道她們的表情。
柏彥婷一聲輕哼:“別捎上我,你最愛誰,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
“得了文燕,大白天吃什麼乾醋。”姨媽嬌嗔完就笑了,墨鏡遮住了她的眼睛,可她的笑容依然死人。只可惜柏彥婷一點沒笑。
“淮說大白天不能吃醋?”柏彥婷冷冷道。
我頭皮發麻,盯著姨媽和柏彥婷的腳下,故意岔開話題:“這是什麼鞋,這麼難看。”兩位超級大美人的鞋子都很古怪,登山鞋不像登山鞋,跑鞋不像跑鞋。
“我們是在找蛛絲馬跡,不是來時裝表演。”姨媽啐了我一口,墨鏡裡的風眼一定瞪得很大。
我嘿嘿笑,成功轉移了話題,“找到了嗎?”我又問。
柏彥婷一指高速路對面:“在那邊找到了三枚彈殼,是你的。”我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