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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煉成的》等等二三十本,種類很多,都有明顯的翻閱痕跡。
“這些書你都看過?”
“有的看不懂,是我爹看的。”
“你們在看書。”是楊傳厚回來了。
“羅副縣長你明天要回縣裡嗎?”
“明天上午就回去,下午縣委有全體會議。”羅利澤去年京大經濟學畢業,在另一個縣裡做了一段時間縣委秘書,剛調到青縣不到半年,對很多事情還不悉,這種會議尤其不能缺席。
“鍋裡有熱水,洗洗腳睡覺吧。這屋裡冷,你跟我們睡一個屋睡,不介意吧?”做完飯楊傳厚往鍋裡添了半鍋水,靠著柴火的餘溫,洗腳正好。
“好的,我都行,麻煩你了!楊同志你叫我名字吧,別叫羅副縣長了。”或許是因為沒有楊隊長在,羅利澤覺得他們說話隨意了許多。
“好,利澤,你也別叫我楊同志了吧。你睡炕頭還熱乎。”楊傳厚把自己的被子鋪到炕頭,又從櫃子裡拿出一條薄被鋪到中間。
羅利澤洗完腳過來,看他拿出薄被,意識到他家沒有多餘的厚被子,立刻說到:“楊大哥,我蓋這個薄的。”楊傳厚拍拍他的小身板,說:“我不怕冷,你不行,別和我爭了,過來睡吧!”聽他這麼說,羅利澤在心裡偷偷嘀咕,你才不行呢,這麼霸道,不爭就不爭,卻又有那麼一點高興的覺在裡面。羅利澤躺下,被子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並不難聞,應該是楊傳厚留下的體味……
不能再想下去了,羅利澤閉上眼睛,很快進入夢鄉。
看到他睡著了,楊傳厚招呼楊明義上炕,父子倆也睡了,一夜無夢。
雪已經停了,楊傳厚早起打過一遍拳,這是他多年的習慣了。把房頂和院子裡外的雪掃乾淨,看看手錶已經六點了,趕緊去做早飯。
羅利澤是在一陣香味中醒來的,他有點懵,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哪裡。直到楊傳厚溫柔低沉的聲音傳來:“利澤,明義,起來洗臉吃飯!”楊傳厚把飯擺好看他們還躺著,一人頭上拍了一下,催促道:“快點,飯涼了。”這種覺太溫馨自然,彷彿他們本來就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家人。羅利澤突然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心動了。
羅利澤的母親現任滬市政府某辦公廳廳長,父親是研究化學的,外公是老革命者,祖父是愛國資本家。他祖父曾救過他外公,按照一般的套路,你救了我,我把女兒嫁給你兒子。他的父母就是這樣在長輩的安排下結合的。但是他母親一直看不上他父親,覺得他父親懦弱不上進,對他們父子並無多少情,而且他母親格極其要強,在家把他們父子當部下管理,動輒訓斥。羅利澤是跟著父親,被家裡保姆傭人帶大的,他們父子相依為命,在他母親和他們父子有限的相處時間裡,都是嚴肅的面容和不停的訓斥。所以他對女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暖壺裡有剛燒的水,洗臉兌點熱水。”楊傳厚的話打斷羅利澤的思緒,他起身穿好衣服去洗漱。
楊家父子倆是從來不用熱水洗臉的,天生的火氣壯,加上喝了幾年靈泉水身體更好,不畏寒。尤其是楊傳厚,剛下過雪的早上屋裡並不暖和,他還是那一身單衣,壯的像頭牛。
桌子上擺了三碗濃稠的小米粥,一笸籮饅頭,一碗炒雞蛋和一碗醃鹹菜。小米粥的清香和炒雞蛋的香味不停散發出來,勾引人的食慾。
吃過早飯,楊傳厚帶著羅利澤去大隊部取自行車。各種物資都有限,整個縣委沒有小汽車,只有幾輛自行車,還是公用的,哪個領導要外出就借用一下。出大門碰到隔壁楊大勇在掃雪。
“早啊大勇!”
“二哥,吃了嗎?這位是?”
“吃了,這是縣裡羅副縣長,昨天過來視察住了一宿。”聽到是副縣長,楊大勇瞬間緊張起來,趕緊站直問好:“副縣長您好!”多年傳下來的封建思想,華國底層百姓對當官的天生畏懼,羅利澤已經習慣了村民們的這種態度,像楊傳厚這樣的在農村才是異類。
到了大隊部,楊隊長已經在這等著了。
“羅副縣長,昨晚睡得怎麼樣?吃早飯了嗎?”
“吃了,睡得很好,多謝楊同志的招待,我先回去了。”
“騎車慢點!”
“放心吧!”羅利澤擺擺手走了。
“走,我們去組織人掃雪去,快過年了,整的乾淨點。”雪太厚,不清理掉化到路上都是泥。
生活順著原來的軌跡繼續滑動,楊傳厚帶著兒子準備年貨過年,羅利澤也趁著過年回家看望父母,一時的心動只是生活中美好的曲。
65年的天悄然來臨,3月的青縣草生鮮綠,樹發新芽。託冬天幾場瑞雪的福,土地裡蓄滿了水分,氣溫迴轉,小麥綠的發亮,開始鉚足了勁生長,預示著今年會是一個豐收年。
楊家村大隊部院裡,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一戶一個,共二百多人聚在一起鬧鬧哄哄。
“靜靜啊!社員們,都安靜一下聽我說!”楊隊長站在人群前使勁喊。
“今天開會有兩件事,一是耕開始了,從明天開始全員上工掙工分,再不能和冬天那樣想幹的就去,不想幹的就閒著。都好好幹,別年底分錢分糧的時候看人家的眼紅。”集體勞動,幹得多公分多,幹得少公分少,雖不合理卻也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