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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走路踉踉蹌蹌。

四拾受到了李冉的動靜從李冉懷中躥下。

他的手緊緊地握在門把上，不知在想著什麼。

範瑞看到韓之堯不等她過去扶他便出了車門，著急的連自己這一側的車門都沒有關，把一手撐在車上的韓之堯接到了自己身邊。

因為韓之堯對於範瑞來講是真的太重了，便只能轉過身面對著韓之堯將他架好，只是雙臂的力氣並沒有能支撐很久，於是韓之堯虛站著俯在了範瑞的身上。

四拾在李冉腳邊的李冉腳背癢癢，便彎下又重新抱起了四拾，抬起頭看著遠處韓之堯與範瑞相擁的情景。

曾經以為只有自己才會是他懷裡的人，此刻的韓之堯心裡想的是什麼？

李冉看著兩人相擁的畫面許久回不過神兒來:喝醉了吧，應該是沒有站穩。

太認真專注於進行心裡建設以至於，直到範瑞過來敲門，李冉才反應過來。

“謝謝你！”李冉正伸過手準備從範瑞手中接過韓之堯，而範瑞彷彿沒有看到李冉伸過來的手，徑直地越過李冉，帶著韓之堯來到了他們的客廳。

直到把韓之堯放在沙發上扶好之後，才彷彿剛剛看到李冉，抬起頭對李冉說:“小堯的酒品還是蠻好的。”——恩，我知道，發瘋也只會在回到家之後。

“你要喝點水嗎？”

“好呀！”李冉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佔了韓之堯的便宜不說，現在深更半夜竟然還要留下來喝水，李冉一邊腹誹著一邊去廚房給他倒水。

“算了，已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範瑞看著李冉轉過身去廚房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冉反應過來的時候，範瑞已經到了玄關口，自己自覺地帶上了房門。

韓之堯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口袋裡便掉出了一個耳環，李冉之前給自己建設的所有心裡防護終究還是奔潰了。

李冉從地上撿起耳環，久久地坐在韓之堯身邊不說話。

“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宥元姐也沒有去，為什麼這麼晚回來，為什麼會擁抱，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她的耳釘？”李冉對著空氣說出口，才知道，有些話說從口中說出來甚至比埋在心裡還要讓心覺得疼。

韓之堯似乎受到了什麼，又彷彿是睡的途中醒了過來，糊糊中看到了李冉坐在他面前看著他，笑了笑說道:“小冉，給我倒點水來？”終究還是於心不忍，李冉將耳環重新放回他的口袋後，起身去給韓之堯倒水。

李冉從廚房裡端著杯子出來，扶起韓之堯，喂著他喝完，李冉拍了拍韓之堯的臉:“去上睡吧。”

“小冉，今天跟我一起睡好不好？”在李冉的支撐下韓之堯站起身來，向著他的臥室走去:“早點休息吧。”

“我不要，小冉，我今天想抱著你睡覺。”韓之堯語氣中有一絲絲的哀求和任。

“明天吧，今天你有點累了，要好好休息。”原來拒絕也是需要勇氣。

“今天，我只想要今天，我什麼也不做，只是想抱著。”韓之堯轉過頭來，看著李冉，想擁住眼前的李冉，卻被他就那麼架住了膛的距離。

“我……”李冉真的不知道怎樣去拒絕原本很順其自然的事情，低下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是很喜歡聞香水的味道。”因為貼著身體，李冉明顯受到韓之堯的身體微微的一震，轉過頭來的眼神裡有一絲的清明:“那我……我去洗個澡，不要嫌棄好不好？”接近哀求的語氣讓李冉有那麼的不習慣，然而還未等李冉反應過來，韓之堯便鬆開李冉的肩，自己踉踉蹌蹌地走出幾步，彷彿想到什麼，回過頭對站在房門口的李冉說道:“洗完澡是不是就可以，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抱著你。”李冉看不了韓之堯現在的樣子和語氣，彷彿沒有了支撐，靜靜地靠在韓之堯房門邊的牆上，垂著的頭點了點。

而韓之堯見了卻開心的像個孩子般。

洗完澡出來的韓之堯身上是李冉悉的沐浴的清香，擔心他會摔倒，李冉便站在浴室的門口接韓之堯出來。

從浴室到房間這段的距離，韓之堯沒有再說話，李冉也一直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李冉將韓之堯收拾好後，自己便也上了，關掉兩側的檯燈，閉上眼便是韓之堯衣服裡面的耳釘，揮散不去。

慢慢適應著了黑暗的光線之後，李冉看著睡在他側邊韓之堯的睡顏，心裡翻騰著的疑惑幾乎要讓他窒息，他真的好想喊醒他，問出他心裡所有的困惑。

可是就算，問了，答案是他可以接受的嗎？

不，他害怕。

控制不住的思緒，讓李冉難以入睡，翻了個身，背對著韓之堯，看著重重窗紗後面星星點點的燈，似乎才得到了一絲的安。

只是……

身後一陣棉被翻動的聲音，李冉擔心韓之堯是不是怎麼了，還未轉過頭，身體便被撈進了一個溫暖的膛，後背緊貼著韓之堯的前，他的手臂穿過李冉的間，輕輕地放在了李冉的腔，李冉還未掙扎，想到了之前韓之堯說的話。

是了，他說是想要抱著睡覺的。

可是，為什麼，就算他就緊緊在自己的背後，呼聲這麼近，卻依舊覺得那麼遙遠呢？

“小冉，你以後會不會離開我，知道了那件事情，會離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