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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路米轉過身來——既然開口的話，那就沒有必要動手——戒備放鬆。

“嗯，沒錯。”他說，語氣平穩，也分辨不出是生氣還是他常態的漫不經心。

收到的反應中信號不足，這讓西索很難判斷伊路米到底在計劃什麼——顯然，這個於算計的殺手心裡是有著什麼打算的，這件事西索從一開始就覺得到。哪怕他都能將膛敞開——字面意義的——給西索探索，但是心中的一偶卻始終緊緊地嚴守著，半點也不吐。

跟伊路米之間，西索並沒有刻意隱瞞過什麼，哪怕是他的念能力，也都在用得到的時機，自然而然地展現了出來；同樣的，伊路米也會毫無顧忌地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傾倒給西索，甚至本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接受。

並不是刻意去將伊路米跟其他人區分開，西索只是放縱自己去受這種舒適的關係，就像是他本沒有花費什麼特別的力去篩選，但是遇到合適的果實的時候，他自然能覺到一樣。對待每一個人的態度，他也都是順應著當時的心意去做——也正因為如此，在所有人的眼中，西索就是個任放縱的怪物。

伊路米對西索的坦誠，就西索自己分析，就分為了多個層次。

並不是說西索對此有什麼怨言，相反的，很多時候西索覺得猜測伊路米的想法和計劃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捕捉虛幻中存在的那麼一點點覺，把伊路米遺落出來的蛛絲馬跡串連成線，這其中的樂趣簡直都超越了西索以往沉的任何一種玩具。因為——‘那可是伊路呢，雖然不可能用變幻莫測這種詞來形容他，但是，就算他刻意放慢了腳步，能跟隨上他的思維的人也寥寥無幾呦~~’如果不是全神貫注地時刻關注著每一個細枝末節，並且在頭腦中不停地分析判斷，就算是西索，也很難得到正確的答案。這種挑戰，是西索本無法抗拒的誘惑，就像是線團對貓咪的引一樣。

但是，也偶爾有這種時候，西索會在兩難的選擇中體會到近似抓狂的覺。就像現在。

‘雖然好想知道伊路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又不想放棄跟庫洛洛的決鬥呢~’非常難得地，西索糾結著，‘哪怕是對我的試探，伊路的反應也這麼平淡，沒洩出任何想法。現在得到的線索不夠推斷伊路的計劃，可是繼續玩下去的話，直覺上會對決鬥不利喲~~’“那麼，伊路在除唸的過程中，不會做出任何對庫洛洛不利的事情的吧~~?”斜睨著伊路米，西索問。

“那個可是我的委託呢。”伊路米道，對於西索這種質疑他職業守的行為非常不滿。

西索想了想，點了點頭:“嗯，也是呢。伊路對於工作的話，一向都很認真。”然後，金的眸子再次直視進了那雙無神但卻充滿了莫名的引力的黑眸裡:“所以，對於除念這件事，人家沒什麼需要擔心的，是吧？”黑眸回視著西索。

“有什麼需要擔心？”似乎還帶著不解的懵懂，伊路米反問道。

雖然嘴角的笑容弧度都沒有一絲的改變，但是雙眼卻眯了起來，太陽斑駁的暖光從金的瞳仁中反出來，已然帶上了森寒入骨的冰冷。

“伊路，”輕緩柔和的聲音，跟散發出來的冷冽殺氣有著全然不能相容的觸，“選擇這個場所，跟那個時候阻止我去屠殺嵌合蟻，都是同一個原因吧？”‘果然。’雖然早在那個時候就知道，那幾句話的潛臺詞應有的分量，但是真的看到效果的時候，還是會讓人憤恨不已，‘庫洛洛……’“我跟你的弟弟們不一樣，不需要你的照顧。”眼神比語氣更深刻地強調了嚴重的後果，西索轉身走開。

‘完全錯了，西索。’看著那標記著撲克牌的背影，伊路米在心中品評:‘難道你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在我面前吵鬧抗議的人嗎？其實，你們完全都一樣呢。’“對了，”即將沒入林木的陰影中，西索忽然停下腳步。

“伊路會留下來當觀眾嗎？我跟庫洛洛的決鬥。”

“……那要視情況而定。”伊路米遲疑了一下，回答說。

“果然伊路還是把工作放在首位呢~”西索笑道，身子一晃，人影驟然從視線中消失，就如同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那要視情況而定，’依舊站在當地，從頭到尾面上的神情都沒有一絲波動，‘到底是要旁觀，還是出手。’伊路米在心中，把句子補充完整。

第二十五章25跟西索最大的不同就是，庫洛洛這麼認為，自己沒有西索那麼單純自戀。至於其他的東西——比如說對某種事物突如其來的戀，對戀的東西執著地追逐，在追逐的過程中不計代價、更不會在意這追逐意味著多少的血腥和多深的悲痛——他們兩個基本上本質上是沒有什麼二致的，完全能相互理解。

相較西索的單純，而自己不單純的地方是，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分析，以及標誌的理智——作為蜘蛛的首腦，這也是他必須保持的特。正因為這兩個區別於西索的特，庫洛洛才能知道，在他們三人中，利益共同體是哪兩個。

公平地講，連自視甚高的庫洛洛自己都得承認，西索、伊路米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