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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鬼牌要是沒有四個人的話，會無聊死。

那是他們實在不懂兩個人玩的樂趣。

不管怎麼說，就這個遊戲來講，兩個人玩是比西索自己一個人玩有趣多了。

伊路米並不害怕西索。

而且他也不怕跟西索玩這種跟心理攻略直接相關的遊戲。

因為無論是對面部表情的控制，還是在算計這件事情上，他自忖都不會輸給西索的。

不過，從過去的好幾萬把鬼牌的記錄上看，伊路米還是輸多贏少。

所以，除去那些戰略的輸牌之外，伊路米認為，就是手氣的問題了。

‘撲克牌看起來還是喜歡更悉的人。’他堅定地這麼認為，‘畢竟西索每天都在把玩這些東西，撲克對他會產生情也是理所當然的。’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西索有一種念能力叫做輕薄的假象。

而在治療的狀態下玩鬼牌的好處就是，如果西索真的動用念力去玩什麼輕薄的假象這種把戲的話，伊路米會有應。

所以，他可以不那麼辛苦地在玩牌的過程中，一直使用凝。

“都沒有變化呢~”看著伊路米把從自己手中到的小丑隨意地進手中的牌堆裡，然後默默地倒換著紙牌的序位，西索說。從頭到尾，伊路米的面部表情和心跳都一如平常，本沒什麼變化。理論上來講，拿到了一張與眾不同的牌面，不是應該有點細微地反應的嗎？

“跟伊路玩的話，看來只能憑運氣了呢。”‘才不是運氣。’伊路米暗想，把手中排好序的紙牌展開，遞上前去等著西索取。在過去的五萬六千三百七十二次鬼牌遊戲中，當伊路米手中的紙牌有六張的情況下，百分之六十七以上的概率，西索會從他的左側三張中取。‘是分析才對。’而這一次，顯然又是這百分之六十七之內的狀況。

“啊。”西索輕聲慨了一下，看著轉眼又回到自己手中的悉的牌面，“運氣真差啊。”他自言自語地叨咕著，將紙牌在自己手中倒換著，“伊路好像不太同意我剛剛的話呢。”一邊重新將牌理順，他一邊隨意地道。

雖然伊路米表情上沒什麼變化，也沒有開口反駁，但就是覺得到，對於運氣這回事，他那不屑一顧的心情。

“人家可是在很辛苦的計算著呢。”伊路米說，把從西索的手中到的一張梅花j，跟自己的方片j雙雙扔掉。

“計算嗎？”西索偏了偏頭，“那可是很大的計算量吧。”只要聽到開頭，他自然已經猜到了整個內容，“而且我的行為完全是憑心情亂來的呦~~”

“就算是西索，也是有跡可循的呢。”伊路米不以為然地道，“雖然比我那些弟弟們要混亂一些。”

“看起來，伊路的技巧都是從弟弟們身上總結出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小丑再次被走，西索的雙眼微笑著眯起來。看到伊路米跟他的兄弟相處的狀態，很難想象他們居然也會玩鬼牌這種遊戲。

獵人考試時，出於無聊，伊路米曾經在閒聊時偶爾提過揍敵客家基本訓練。自從獵人考試最後一場之後，西索就堅定地確信，刑訊供之類的遊戲更適合伊路米和他的弟弟們。

伊路米困惑地看了一會兒手中的紙牌。

“嗯，果然比他們都要難預測啊。”他說。

“不愧是變化系的。我們這一代除了奇犽外都是作系的，而奇犽確實就比糜稽和柯特要麻煩些呢。”五張的時候，中間的概率為25%，左右兩端各22%。

“真是想象不出呢，”到了紅心十，西索將手中的黑桃十一併扔掉，“你們玩鬼牌的場景。”

“奇犽很小的時候不是現在的樣子呢——當然，現在也還是很可愛。”伊路米看著手中逐漸減少的紙牌，不有些鬱悶，“不過那個時候……”那雙無神的黑眸不自覺地瞥向了左上方。

新月此時恰在中天，亮銀的光芒映在深幽的眸子裡，就好像那雙眼睛也發出了光彩似的。

糜稽出生的時候，伊路米在外修行；而柯特出生的時候他又已經開始忙於繁重的委託。只有奇犽，他剛剛出生的時候，伊路米就見到了那個襁褓中的嬰兒。

他深深地懷疑，那麼脆弱的生命怎麼才能存活下來？

這個世界可是很恐怖的。

將他平安撫養長大，並且教育成為合格的家主，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法完成的委託。而這，正是伊路米身為長子和哥哥的責任。

奇犽從襁褓之時，到搖搖晃晃地走路，到進入刑訊室接受電擊，到來到天空競技場比賽，到跟隨哥哥完成委託，到離開家門，幾乎每一步，如果他願意回頭看的話，都能找到伊路米緊緊跟隨的腳印。

伊路米曾經篤定的認為，直到他確認合格了之前，那條融於血脈的壁壘會一直牢牢地將那個孩子保護在其間，不受傷害。

但事實並非如此。

“他把針拔掉了。”伊路米說。

“嗯？”西索受到重重的一擊。從那顆心臟中泵出的血以就像要衝破身體似的力道劃過動脈。

‘所以，膛上的傷口只不過是給它們一個脫逃的空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