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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點怪怪的呢！

“哪兒呢？”北小武準備趴近點看，被姜萊一巴掌拍回去。

不過提起休學姜萊覺得也不失為一個緩兵之計。

“不行你也休一年吧，好好調整一下。”北小武不是沒想過，卻又怕只是在費時間。

“你真的僅僅因為摔了腿就休學了？”北小武始終覺得休學是最下下策的打算。

“你想聽真的？”

“想。”

“呵，”姜萊無奈地仰頭，他是知道了不|點底，這個小孩兒就不準備對自己掏心窩，“我是gay這事兒你知道吧？”北小武遲疑了一下，淡淡“嗯”了一聲。

“我爸總看我不順眼，我不知道怎麼懟他，就告訴他管不了的事兒多著呢，我喜歡男人這事兒他就管不了。他瘋了一樣，罵我還告狀告我媽那去，最後又牽扯出一堆亂七八糟的事直接讓他兩各奔東西。然後我就覺得喪的，好像什麼都不對了，剛好把腿摔了，也就趁機休息一年。”北小武對姜萊是gay已經沒什麼反應，畢竟之前暗自對這事兒消化了很久，耐受力早上來了。但聽到他得父母全知道還是有一點驚。

“你不怕嗎？”北小武問姜萊。

姜萊笑，用手彈北小武耳垂，“你真夠犀利的，我也是前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我當時對姜必成應該是又怕又惱的。”

“因為怕所以才那樣，是不是反了？”

“越怕的時候約堅持自己和他抗爭到底，愛誰誰，反正看他抓狂先了再說。”

“後來呢？他說你什麼了？”

“他說個啊，他自己一股爛事兒都不乾淨。”姜萊沉進水裡，不知怎麼就看到了水底下的北小武，有點饞人想上去捏一捏的。

“這樣吧，”姜萊回過神，冒出水面轉身面對北小武，“這段時間盡力去學習，堅持到中考那一天，到時候如果你有別的想法，無論什麼我都支持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努力。非常努力地去學習，知道嗎？”北小武抬手，潦起一個細小的水花，點了點頭，終於笑了。

兩人被澡堂老闆趕出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小衚衕裡隱隱有爆竹燃放後未散盡的□□味。這幾年煙花逐漸解，終於能有點兒過年的味道了。

老北家的院子裡卻只亮著兩展照明用的燈泡，毫無節氛圍。

尤老太太被小紅伺候著換了一身新棉衣，滾緞繡花非常漂亮。

“您怎麼在這兒？”北小武走近，才發現老太太坐著一輛嶄新的輪椅。

“這誰買的？”姜萊好奇，上前打量。

“我。”一個聽著有點悉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門簾一掀，原來是邵芳華。

“大姨？”姜萊有點吃驚，沒想到邵芳華年三十能來這邊。

“和你媽約好了年前見一面的，一直沒時間，拖拖拖，拖到今天。”邵芳華笑著看姜萊，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個身高差不多的男孩，笑著問薛曼，“這就是小武吧？長得真好看。”北小武莫名被人誇好看，非常彆扭地笑了一下，說聲“阿姨好”就蹲著跟小紅一起研究起新輪椅來。

不知是誰家的煙花竄上了天，炸出一片金光燦爛，映亮了院子裡人們的臉。

因為守孝的緣故，雖然是年夜飯也只比往常多了幾個菜，並且沒有絲毫娛樂活動。飯後就各回各屋去了。

北小武隱約聽到遲小紅在給唱梆子，一板一眼還像那麼回事。薛曼和邵芳華在畫室裡聊天。姜萊房子的燈亮著，窗簾未拉，正和朋友眉飛舞講著電話。

北小武把門關起來，從裡面扣上，再拉上窗簾。

書桌上的檯燈光線柔和，北小武的眼睛卻越來越熱。

他從屜裡摸出北天貴的手機，被修好後卻少了通訊記錄的那個手機，一遍遍地摩|挲著。

前段時間姜萊說能想到辦法，把北天貴辦公室屜裡的東西拿回來，後來回北小武屜裡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北小武不知道姜萊是怎麼去看的那個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理智上覺得姜萊不會騙人，情上卻接受不了。

他點亮北天貴的手機，旁邊放著一摞班主任送來的複習參考資料，邊角因為被翻了太多遍而微微卷起。

北小武輕輕把窗簾開條縫，姜萊那邊的窗簾已經拉上了。

他想，只要姜萊能支持自己不上高中，就算是成功了一半。關於北天貴的事情，他不急著在一天知道真相，但餘生他總要個清楚明白。

又一聲巨響，煙花明明是別人家放的，卻像是專門放給自己家的。那麼大那麼絢麗的一朵，轉瞬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哥兩目前的狀態是各自調查，表面上都怕對方擔心放下疑點重重面向陽光了。另外，今天看大綱才發現47章少了一段兩人視頻的內容，給加上了，回不回看不影響劇情。

第51章寒假即將見底，開學前姜萊要去補充畫材，剛好孫競回來了，兩人就約好一起去。

北小武探頭探腦想跟著又不好意思。

“走唄，多你一個不多。”孫競大方邀請。

北小武抓抓腦袋，“還學習呢。”他答應過姜萊無論想不想繼續上學都要加油努力。

姜萊瞟他一眼，眨了眨眼，“想去就快點，等你一分鐘。”北小武麻溜地回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