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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鼻孔也破了。”姜萊又從人群中了張紙,卷吧卷吧給北小武另一個鼻孔也上了。
已過了圖書館閉館時間,保安看兩夥人不打了,又都是學生,東拉西扯地象徵勸和幾句,就把人轟小雞似的往外趕。
姜萊和孫競取了車,再回看□□那群人,一看比自己這邊兒傷的嚴重便扯起一抹得意的笑。
□□那群人裡有一個黃,好像在打鬥的時候崴了腳,一瘸一瘸地慫唧唧叫疼。姜萊突然又有些於心不忍,上前問了問要不要去醫院。
沒想到,那個小黃,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嘴裡還要面子:“不關你事,滾!”姜萊衝□□聳肩撇嘴,拍了拍不知道從哪兒沾上灰塵的手,然後抱拳一拱:“那咱們就江湖不見了哈。”雖說剛才是自己主動招惹了麻煩,眼下卻也不能戀愛腦發作跟孫競騎車走,留小朋友一個人走回家。更何況小朋友還可憐巴巴地兩個鼻孔各著一截衛生紙卷。
孫競的車沒後座,姜萊的有。於是,姜萊抬起吃痛的手臂了一把北小武的腦袋,說:“上車,一起回家。”北小武本想回絕,可一想這車還是自己爸爸買的呢憑什麼不坐,就扶著姜萊的襯衣坐了。
“剛才那都是些什麼人啊?”過了一個紅綠燈孫競才後知後覺地問姜萊。
姜萊顧及北小武面子,打了個哈哈糊過去。想到孫競剛才趕來救場那一下還英勇的,又連忙道謝,還反手掐著北小武的大腿,著小朋友說了一路的“謝謝哥哥”。
轉眼到了小廣場,孫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學著姜萊之前那樣了一把北小武的腦袋:“不用這麼客氣哈。”等孫競回家,姜萊調轉車頭往雙角衚衕騎,騎著騎著覺得不對勁兒。自己這還渾身上下到處都疼呢,載著一個半大小子多蹬一腳都難捱。
他捏了把剎車,北小武因為慣一頭栽上姜萊後背。
“來來來,你下來。”姜萊扶著車讓北小武下車。
北小武從後座跳下,生龍活虎,覺鼻孔裡著的紙卷就是因為好玩。
“你來騎載著我,讓我休息休息。”姜萊又說。
北小武不明就裡,站著不動。
姜萊開始不耐煩解釋:“剛才為了追上那小哥哥的車速,蹬得我肋骨都快散架了。剛為你扛的揍,你不得送我回家?”北小武聽明白了,摸著山地車的橡膠車把心情驀地就開始盪漾。歆慕已久的車,這麼容易就能摸到手了!北小武小臉一揚:“坐穩了!”姜萊抱著北小武的書包斜坐在後座上。北小武腳下一踮、小一弓就跟離弦的箭一般,嗖嗖嗖地往前竄。
為什麼不是嗖,而是嗖嗖嗖,因為小朋友剛才打架的時候也勇猛,兩隻胳膊都是軟的,此刻扶著車把一會兒左一會兒右。
車子拐進衚衕,遠遠看見薛曼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張望。姜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比往回來的晚太多。
他掐了把北小武的側,讓他儘量慢點兒騎,摸出手機看時間。看完順便掃了一眼微信,有幾個留言,眼看著快到家門口了,姜萊便沒來得及點開細看。
“怎麼回來這麼晚?打電話也不接?”薛曼兩手抱臂從臺階上下來,陰沉著臉看到北小武的鼻子一秒破功笑了起來,“你們這是去幹嘛了?”北小武把車還給姜萊,拿回書包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姜萊往前跨著坐回車座,伸手摟住北小武的肩膀,衝著薛曼笑嘻嘻說:“小孩兒火氣旺鼻血了,我們剛從自習室補課回來。”
“啊”薛曼和北小武同時驚訝。
姜萊搭在北小武肩頭的手臂緊了緊,挑著眉說:“記得把那幾道課後練習全做了,明天檢查。”北小武反應過來,連忙配合姜魔王演戲,嘴裡的“啊”從二聲瞬間變成了四聲。
薛曼有點放心地點了下頭,想起灶上還燉著銀耳湯給兒子做夜宵,呀地大叫一聲衝回家裡。
姜萊推車回家,北小武也斜挎著書包進了自家大門。
小衚衕裡漸漸有了些秋天的樣子,路邊的槐花落了,早晚天涼,襯衫短褲眼看著就要換成長衣長褲。姜萊放了車,一邊掐著指頭一邊看微信裡姜必成發來的信息,算了算上一次父子倆對話還是十個月前。
那天姜必成給他轉了五萬塊,發微信問他:收到沒有。
姜萊淡淡回了一個:嗯。
姜萊去廚房,晃著手機對薛曼說:“我爸問我,那天朋友圈裡發的‘叔叔’是不是你男朋友,我怎麼回?”薛曼攪動越發粘稠的不明物體聳了聳肩:“想怎麼回怎麼回。”姜萊著發痛的肋下,回自己屋,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點。他特別想問問姜必成,你兒子和另外一個男生在一起摟摟抱抱拍照片呢,你到底看沒看到。然而一行字他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回,轉而把姜必成給拉黑了。
姜萊懨懨地坐在書桌前,無奈發笑,他就是有些鬧不懂,姜必成是不是真的關心自己。不過,是不是真的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突然意識到那個人對自己的看法已經變得不大重要。他在這裡生活的這一個多月充實的,每天忙著畫畫、搞戀愛、玩小朋友,遠離姜必成好的。
正胡亂想著,房門推開一個小縫,薛曼端著碗暗黃、帶著糊味的銀耳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