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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的，後來實在太困姜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氣顛簸中，姜萊竟然還做了一個夢，似乎還是王嶽來家裡的那個清晨，他和北小武一起滾在地鋪上，手腳胳膊都相互織著，額頭抵著額頭，眼睛的距離很近，似乎能夠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心跳和血動的聲音，連噴到對方臉頰的呼都溫熱舒適。

姜萊忍不住想要親吻對方的鼻樑和眼眶。一股燥熱襲來，直衝向身體某個部位，有點憋悶像是急待發洩，卻又清晰地知道這只是個夢，期望永遠不要醒來。

北小武也有點困，但和遲小紅坐一起，一會兒被問這一會兒被問那總睡不踏實。他看姜萊旁邊有個空位，等飛機平穩之後，便解開安全帶換去了姜萊旁邊的座位。

此刻北小武受著姜萊靠在自己頸肩溫熱的呼，一點舌尖抵在腮邊，突然就清醒了。

他目光斜斜向下，掃過姜萊纖長睫和直的鼻樑，喉嚨乾嚥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有點怪，大概和剛知道姜萊是gay的時候心情差不多，不是接受不了，就是會不自覺地拿出這件事情來暗自折磨自己。

北小武把肩膀又往上蹭了蹭，儘量讓姜萊靠得舒服一些，目光掃過窗外橙紅的天際，眯了眯眼。

他隱隱有點意識到，自己大概不是接觸的女孩子少，而是和姜萊一樣喜歡男孩。可很奇怪的是，他對別的男生又沒什麼興趣，只對姜萊的靠近覺得心慌意亂。

北小武咬牙閉上眼睛，乘務員經過地時候，他小聲請求給條毯。片刻之後，乘務員送來了毯，北小武等她走後才慌亂地收起小桌板蓋在了自己間。

大概是做了一個還算美好的夢，姜萊醒來的時候心情好了很多，加上清晨的陽光金燦燦地照得人心裡發暖。

只是，當他歪斜著腦袋看清旁邊居然坐著北小武時，鼻子還是不自覺地皺了一下。這小子是什麼時候過來給自己當人靠墊的，怎麼好意思只要一條毯子？！

“喂！”姜萊折磨北小武，捏住北小武的鼻子。

北小武一口氣沒上來，瞪大了眼睛，聲音悶悶地，“嗯？”

“你怎麼過來了？”姜萊回頭看了看遲小紅，聲音冷下來，有點怕小朋友再逃跑似地。

北小武徹底清醒，坐正了一點，嘴角微勾，有點躲閃姜萊的意思，“啊，就……”

“不跟小媳婦一起睡啊？”姜萊故意逗他。

北小武抿住笑，伸手握住姜萊的手腕，小狼狗似地想咬人，“你別胡說。”姜萊不動了，男孩剛睡醒來，指間溫暖溼潤，繞著手腕的一圈非常舒服，他不想他就這麼放開。

北小武也不動了，他突然很想摸摸姜萊的脈搏，覺一下對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時不時心跳過百。

兩人正相對無言，一股巨大的氣讓機艙上下顛簸，突然的失重讓兩個男孩都同時倒了口涼氣。就這樣，北小武放棄了摸姜萊的脈搏，而是指間向下，與姜萊十指緊握。

這不算什麼吧，反正他們之前也這麼握過，北小武想。

裝死就行了，反正欺負小孩的時候也這摸摸那敲敲的，姜萊想。……飛機降落古城，這一趟糟心的旅程就算結束了。再次呼道悉的空氣，北小武一時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一場夢。

姜萊走在最前面劃開手機，第一眼就看到了李梅打來的幾個未接。

他差點就忘了，前一晚驚慌失措的時候，曾給李梅發送過一個定位，現在人已經平安歸來又覺得當時的行為幼稚的。

他給李梅打過去一個電話，想解釋一下，說錯了什麼的，好不讓人家擔心。

李梅接了，此刻正是早上班高峰，聽筒裡是灌餅小攤老闆的叫賣與車喧囂聲雜在一起。

“姐，”姜萊笑，“昨晚抱歉了，手滑沒留意，給你發了條定位。”

“哦，手滑啊，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擔心了一晚上。”李梅笑笑的。

“小紅媽媽不是病了嗎，我和小武送她回去看了看，昨晚在小鎮留宿一夜，想著給家裡人發個定位報個平安的，不知怎麼就發去你那裡了。”既然已經成功從那個地方逃出來了，姜萊不想再牽扯不斷，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把事情鬧大。

姜萊上了回城的大巴車，遲小紅和北小武也跟了上去。

“知道了，那就行，有事兒隨時打我電話。”李梅說。

“好，謝謝姐。”自從北天貴去世之後，李梅沒少幫過家裡，北小武和姜萊都喜歡她也不想給她招惹麻煩。

“小紅？”姜萊突然想到點什麼，回頭叫遲小紅。

遲小紅應了一聲，“怎麼了？”

“你家發生的那些事兒回去別跟、我媽說，知道嗎？”姜萊問。

遲小紅點頭，“我知道。”遲小紅再回到雙角衚衕，比回到自己家還開心，像是隻不會停歇的陀螺，滿屋子滿院子地轉。

他們才兩天不在，尤和薛曼已經有點想這個小女孩了。她對於她們來說，從來不是保姆這麼簡單，簡直就像是一家人。

北小武和姜萊都累得要死，先後衝了澡就回去睡覺。遲小紅卻神頭很足，從書包裡取出從表妹那帶回來的包裹，拆開報紙包裝，一仔細地把東西晾曬在窗臺上。

“這是什麼？”薛曼正拿了新買的短袖給遲小紅，看她忙著上前問。

遲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