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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躲閃，卻偏偏忘了把瓶子拿開。

北小武看到了，先是被姜萊當街逃竄的狼狽模樣逗笑，笑了一陣又看那蜂絲毫沒有要罷休的架勢，才上去幫忙打蜂。

姜萊怕被蜂蟄到臉，用臉抵住北小武的後背，腳步跟隨北小武的移動而挪動。然而那隻饞透了的蜂似乎就是盯上了姜萊，擦過北小武的耳朵尖一頭紮上姜萊在外面的腮。

“啊！”一聲慘叫，姜萊猛推了北小武一把。

北小武快速回身，眼睜睜看著一隻蜂從姜萊腮邊墜落，而原本屬於它的尾刺卻倔強地停留在姜萊的臉上。

這是被蟄了啊！北小武還是親眼見人被蜂蟄，上下牙咬得緊緊地，明明應該擔心的，為啥看到姜萊那副模樣覺得可笑，雙拳攥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聲來。

哇啊啊啊！姜魔王天不怕地不怕，怕蜂怕得要死也就算了，還被蜂給莫名紮了一下，莫不是剛才嘴欠，連路過的蜂都看不下去了，估計這以後要成姜魔王的心理陰影了。

姜萊被施了定身術般，定定地站著，管還含在嘴裡，腦袋偏向一邊，一字一頓地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疼……疼……疼……疼……死……了！”姜萊連懟北小武的力氣都沒有，被叮過的地方先是一陣麻酥酥的覺，隨後就是又疼又癢還火辣辣的。

北小武上前幫姜萊把管從嘴裡取出來，兩手指穩準狠地拔掉了那拖著蜂毒腺的刺。

當一次銳痛竄上指間，北小武才同身受姜萊臉有多痛，立刻收斂了笑容，拉著人去了小街上一家不大的藥店。

這裡氣候宜人花多蜂多，當地人有一種特殊的處理藥膏，又便宜又好用，只是臉上的紅腫一時無法消退。

姜萊管不了那麼多，用眼神示意北小武快買了給自己用。北小武乖乖拿了一罐，又買了盒棉籤，洗了手一點點地往姜萊腮邊塗抹。

習習穿堂涼風吹過，臉上因為塗了藥膏也冰冰涼的，姜萊這才放鬆了肩膀靠在小藥店門口的椅子上微微眯上了眼睛。

北小武轉了個身，把手裡的棉籤丟進垃圾桶，擰上藥膏蓋子，坐在姜萊旁邊。

姜萊一邊腮幫高高鼓起，先是像含了一顆玻璃球，很快就像是含著乒乓球了。

北小武一直用餘光瞄他，時不時別過臉去假裝逗藥店拴在門口的貓，實際上是在偷笑。

“唉你就笑吧。”姜萊即便閉著眼睛也知道北小武什麼表情。

“沒。”北小武立即否認，聲音卻笑得發顫。

“真是不該說人，”姜萊自我檢討，“可我剛才也沒說什麼啊，就說一個生理需求，不是很正常嗎？”

“嗡嗡嗡……”三兩隻蜂從姜萊面前飛過，嚇得他連忙一頭扎進了北小武的懷裡。

北小武抬手，擋住了姜萊的臉，再也抑制不住哈哈哈地大笑個沒完。

他越是笑得眼眶都發熱，視線都變得模糊，懷裡地姜萊卻越是不肯把頭抬起來。

“你去問問有沒有面罩，那蜂肯定是叫同夥來了。”姜萊聲音悶悶地，一股股熱氣噴上北小武口，雖然隔著件t恤，但北小武能明顯地覺到自己的心跳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北小武猛收住了笑，推開姜萊，清咳幾聲像是在掩飾什麼，他本解釋不清這突如起來的心跳是怎麼回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非常詭異離奇。

姜萊不明所以，只覺得自己的臉又腫了一圈，像是有隻無形地手在繃著他的臉。

北小武視線慌亂地掃視對面的街道，想盡快分散注意力，卻無意間看到對面一家雜貨店裡，有個男人正貓蹲在門邊盯著他看。

從中午到鎮上開始，北小武就覺得奇怪，他不知道是不是鄉俗的原因，這裡的人似乎總是喜歡盯著人看。是那種直勾勾毫無遮掩甚至是有幾分冒犯的眼神，讓人非常不舒服。

北小武試著瞪回去，與那男人硬生生對視了幾秒。伴隨著心跳逐漸恢復到原有的頻率，對面男人的眼神似乎稍稍收斂了些。

“哥。”北小武用手臂輕輕碰了碰姜萊。

“啊？”姜萊歪著腦袋，木訥地平移視線看北小武。

“噗……”北小武本來嚴肅地想和姜萊探討探討，問問他有沒有覺得這裡人看人都怪怪地，一看到姜萊生無可戀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

蓮花池是沒有心情再去了，北小武從農貿市場門口的店鋪裡買了個大號的遮陽帽給姜萊蓋上，兩人也沒有心思再欣賞小鎮景，原路返回，在賓館底下的小店裡買了點零食回去休息了。

姜萊進屋倒頭就睡，前一晚坐夜車本身很累，要不是為了逗小孩開心，他才不會去什麼蓮花池冒著大太陽划船。現在好了，船沒劃到自己也被蜂叮了，什麼黴運。

北小武坐在的另一邊，開著電視把音量調整到最小，拆了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嚼著。

姜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腫著的那半邊臉紅得發亮。北小武盯著幾近無聲的電視看一會兒就側頭看看姜萊勾勾角，不知不覺天發黑。

遲小紅知道他們回來了，輕輕敲了敲門，問吃什麼。

北小武去開門，想了一陣也不知道有什麼可吃。

兩人在門口嘀嘀咕咕，姜萊被吵醒，補了一覺神好些了，一時忘了臉還腫著就覺得癢，用手去撓又痛又癢，“哇”地大喊一聲。

北小武和遲小紅一起進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