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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小灰狼醫生用剛剛取到的工資,繳清了拔牙和各種消炎藥水的費用,白小寒躺在牙科的治療椅上,等著麻醉。

當把錢遞出去的一瞬間,他忽然有點後悔;說句蠢話,他現在覺四顆折磨了他一個月的牙齒已經沒那麼疼了——現在,他覺什麼都比不上心裡的疼痛。

醫生很客氣,尤其看到白小寒身上的本院制服,更是關心到:“打麻醉時會有點疼,你得忍一忍,馬上就好。”白小寒禮貌的答應著,張開嘴讓醫生上麻醉。

確實有點疼——是非常疼。可是,為什麼明明受器覺得很痛,傳入神經也覺得很痛,大腦皮層卻一點覺也沒有呢?

全被昨晚那個冷漠的眼神佔滿了。

這是自己第二次談戀愛,卻就已經嚐到了最痛苦的滋味;第一次,被學長們玩,只是覺得尷尬害羞無地自容,可是這一次,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自己從來不是這麼軟弱的人啊,可是,可是。

無論怎樣否認,也騙不了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

哪怕兩人沒一點相似,哪怕自己明知道配不上神祗一般的男人,哪怕……哪怕那男人如今已經對自己厭倦。

不能不愛啊。

嚐到過倍受寵愛的覺,就無法忘記;生平第一次有人這麼濃烈的渲染過自己的情,怎麼能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很痛嗎?”戴著口罩的女醫生詢問到。

白小寒輕輕搖了搖頭;女醫生笑了起來,說:“疼就說嘛,幹什麼不好意思;要是不痛,你什麼眼淚呢?”白小寒一愣,猛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淚滿面。

慌慌張張的擦掉淚水,不好意思的去看醫生;女醫生微笑著站了起來,在口罩外的眼睛彎的像弦月:“沒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先出去,等一會藥效發作,就會有醫生過來給你拔牙了。”白小寒的點點頭,直到醫生出門,才拿了紙巾好好去擦眼淚。

很快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白小寒回頭去看,卻在一瞬間呆住了。

陸……猗學長。

陸猗也在瞬間愣住,雖然進門前看到的病歷上已經有白小寒的名字,可是由於師姐說是本院的職工,陸猗打死也想不到那個出了名的笨蛋白小寒能進國立醫科大附一院,所以理所應當的以為是同名同姓。

想不到,真的是他……

作為學校首屈一指的人才,加上帥氣的臉孔,陸猗在學校也算是風雲人物,按理說是不會記得白小寒這一號人物的;可是一次朋友的起鬨,讓他們之間有了集。

起因似乎是他吹噓自己有多會追女孩子,朋友不服氣,就跟他打賭追男生,他們挑來挑去,就選中了護理系最乖最怕生的白小寒;最後的結果是他贏得了賭局,事情傳出去以後,白小寒被所有人嘲笑,他等著小東西來向自己求救——可是從此再沒有見過白小寒。

陸猗從最開始的心虛,變成了生氣——為什麼他甯可被人嘲笑也不來找自己?以自己在學校裡的地位,隨便幾句話就能封住那群長舌男的嘴巴。

整個大學都過得很如意,只有這一件事,成為陸猗的心病;所以,才會在今天一眼便認出了白小寒。

“白小寒!”陸猗幾大步走到治療前,怒瞪著眼睛,質問:“你怎麼在這?”白小寒傻傻的回不了神,喃喃道:“我、我來拔牙……”陸猗無法解釋心中陰翳的部分一下子散開的原因,好像長久以來困擾著自己的東西煙消雲散了一樣。

他既輕鬆又更加緊張。

“你是附一院的護士?你怎麼進來的?”陸猗還是改不了自己的口氣,明明心裡很動,但好像對著這個軟綿綿的小護士,就是忍不住想要吼他、嚇唬他、欺負他。

本想不到會遇見陸猗,白小寒從震驚中回過神後,仍然有些害怕;他口齒不清的回答:“我只是來試試看……而且還在試用期。”陸猗不耐煩的打斷他:“你怎麼老是一副沒用的樣子,說話結結巴巴的!”白小寒心裡一刺,緩緩低下頭解釋:“我……打了麻醉……舌頭有點麻……不太方便說話……”陸猗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給白小寒拔掉他長歪了的四顆智齒。

畢竟是學校裡的優等生,陸猗再怎麼壞心眼,也還是能先想著工作的事;把重逢的事情放一邊,他一面對著白小寒碎碎念,一面麻利的備齊用物,給自己消毒戴口罩,然後便坐到治療椅的一側,準備開始作。

扒開小護士的嘴巴,陸猗的壞脾氣再一次冒出了頭,他吼道:“怎麼現在才來!牙齒都長多大了!你的牙片上明明沒現在那麼嚴重!”小護士被吼得一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先前的悲傷情緒,又或者只是躺著的體位……總之,眼淚就這樣從眼角滑下來,“對、對不起……”陸猗反而給嚇了一跳,雖然小護士很柔弱,可是並不會動不動就哭的啊。他手慢腳亂的抓來一片紗布,魯的替白小寒擦掉眼淚,“哭什麼哭?我又沒有罵你……”白小寒也奇怪自己怎麼會突然下淚來;看著平時兇巴巴的學長皺著眉抱怨,他發現學長似乎比從前溫柔了很多。

心裡稍稍平靜了些,白小寒努力控制自己發麻的面肌微笑了一下,說:“對不起,學長,你繼續吧,我不哭了。”一句“學長”,喊得陸猗莫名高興起來;如果說重逢是再一次遇見了白小寒,那麼這一聲“學長”,才真正讓陸猗有了重逢的喜悅。

努力控制自己將心情平復,陸猗拿出專業的態度,開始為白小寒治療;但是當他看過白小寒的具體情況時,又皺起了眉頭。

“牙太多了,而且因為你的頜骨太小,全部都長畸形了……我可能要切開你的牙齒,才能一點點拔乾淨裡頭的牙。”白小寒乖巧的點點頭;即使面前的是曾經戲傷害過自己的人,心中也沒有半點怨恨和不信任。

陸猗看著治療椅上安靜的小孩,忽然有些說不出的心疼,他甩甩頭,快步取來新的工具,不去想那種悸動是什麼。

用金屬開口器撐大小護士的嘴巴,舌頭也用壓舌板固定住,陸猗用牙科專用的機械切開了白小寒的第一顆智齒,難免的觸傷了牙齦部分,血瞬間積滿了小護士的口腔。

因為麻藥的緣故,白小寒只到一點點酥麻微痛。

陸猗作為專業人員,早見慣了這種“血腥”場面,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拔掉這四顆盤錯節的牙齒。

然而,既沒打麻藥,又不是專科牙醫,再加上關心則亂的某人,當然不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被另一個男人按在治療椅裡得滿嘴鮮血,某人幾乎嚇昏了過去——“你對小寒做了什麼!!”闖進治療室的秦功一臉可怕表情的怒吼出聲。

治療室裡的兩人被秦功嚇得呆住,轉過頭傻傻的看著怒獅一樣的男人。

秦功幾大步走到治療椅前,一手用力隔開懸在小護士身上的治療架子,一手將白小寒迅速攬進懷裡,急切的詢問到:“寶貝,怎麼了?他對你做了什麼!”白小寒呆呆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先前還沉浸在悲傷裡面,這一秒卻被那個自己以為就要拋棄自己的男人緊緊擁在懷裡,緊的好像多麼擔心失去……

“拔……學長在給我拔牙……”懷中的小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