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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胎盤早剝!已經出現脈弱和出血,胎動也不明顯,請馬上派人過來!”接線員立即練的作軟件,問道:“請問你在什麼地方?請儘量描述詳細些,或者說一下附近的標誌建築物!”
“……”
“先生?”
“……我在國立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18樓出電梯右拐後第一個轉角——旁邊有一張‘產婦體’的宣傳海報。”抬高女孩雙腳增加回心血量,白小寒不停說話保持她的意識。
他以為完了,這女孩典型的重症胎盤早剝——至少小孩保不住了。
可是電話還沒掛一分鐘,就聽見樓梯間傳來噼噼啪啪的腳步聲。
下一刻,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人衝了進來。
白小寒張大了嘴抬頭看著男人,男人也掃了他一眼,隨即蹲下身子與女孩簡單的了幾句話,接著輕易抱起已經有些意識不清的女孩,轉身朝來路走去,一面對跟來的護士代:“b型,通知血庫準備叉配血;立刻準備終止分娩術……”忽然,男人回過頭來,皺眉對坐在原地的白小寒說:“快跟上啊!”白小寒雖然是個童叟無欺的醫學生,也經過見習實習,可是這一刻,他只想長大了得進滷蛋的嘴巴,呆呆的看著男人的所有動作。
因為20層有獨立的空氣循環系統,男人不必重複嚴格的消毒工作;他只給護士和麻醉醫生兩分鐘的時間做好準備,當他做好消毒、換好衣服後,迅速站到了手術檯前。
——產科醫生不經手術程序就開始剖宮產——這個醫院,你還能再不守規矩一點嗎?
但是接下來白小寒就無話可說了,男人準迅速的動作簡直就是教科書;他以前以為只有心外科和顱內手術可以做得細,今天看著遊刃有餘的男人,他才知道,原來最為糙的產科手術也可以像藝術創作。
小孩被取出時有些青紫,但是好歹還有生命體徵,醫生匆匆代護士給予痰氧後,又埋頭於傷口的縫合。
知道小孩保住了,白小寒長舒一口氣,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這時,他才有心情來打量手術檯上的男人。
剛才的驚鴻一瞥,就已經為男人的長相而呆滯——白小寒一直以為學醫無帥哥,但是這個男人顯然打破了這句醫學院的至理名言。那種像動作漫畫男主角的劍眉星目、直的鼻樑、還有不苟言笑的薄——天哪,這種人竟然是產科主任?這個醫院想破壞人家家庭嗎?
還有高大的身材——以自己一米六五隻能到他肩膀來看——起碼也有一米八幾吧;再加上那樣輕易將孕婦抱起來的力氣——要不要這麼man啊?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他將產科手術做得優雅來得讓白小寒驚訝和崇拜。
在一瞬不瞬的呆滯瞻仰中,手術不知不覺結束了。
男人吩咐著護士善後,眼睛終於落在面前痴呆的男孩身上——並且閃過不懷好意的彩。
白小寒一直沉浸在男人神蹟般的手法中,傻傻的自報家門不說,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主任辦公室。
“白同學,作為一個受過專門培訓的人,麻煩你下次專業一點——發現一個人有失血休克的危險,你應該馬上估算失血量並且詢問患者血型;針對這位產婦的具體情況,你還應該詢問年齡和健康史、有沒有菸之類的事,好推測有沒有栓可能;另外脈搏呼你是不是也應該數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在搶救的黃金時間做的準備、問的話,可以為我們省掉多少時間?”白小寒啞口無言。
那時候記得胎盤早剝的定義和指針就要偷笑了,誰還會想到那些啊?
可是男人說的沒錯,自己果然遠遠不夠,今天這對母子要是沒被救回來,自己也是有無法推卸的責任呢。
看著男孩低下頭去,心裡所有想法都寫在了臉上,男人忽然出其不意的微微一笑。
“今天責任在我們;18樓是待產婦授課教室,用來教授準媽媽爸爸怎麼接分娩和新生命的,平時不用時都會鎖起來,電梯也不會在18樓停;今天本來預定有授課的,但是護士長臨時有事,程被改了,但沒有通知保衛科,所以才導致這個意外——我會要求相關人員提報告的。”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男人撲哧一笑,說:“可是,怎麼會有人在醫院打120啊?你真是太有創意了!”男人表情溫和下來,接著說:“而且,我上面說的那些,準確而言,是對一個醫生的要求;你考慮到產婦的心情、保持了她的體溫和意識——你是位很優秀的護士。”白小寒像是洗過三溫暖,他緩緩抬起頭來,圓鼓鼓的大眼睛像是詢問:那我可以留下嗎?
男醫生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彷彿受訓的小學生般的白小寒身前,對他說:“除了是個優秀的護士——你還很有趣。”男人眼睛閃著光芒,用手托起白小寒的下巴,淺笑道:“你很有意思,我很中意你,從明天起你就可以來上班。”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微笑有多誘惑人,男人不吝嗇的繼續淡淡笑著,只有亮亮的眼睛透出他的興奮:“記住了,我是科室的主任醫師,今年28歲,職稱是博士生導師,名字是秦功。小孩,我看上你了。”氓醫生第二章氓醫生什麼帥氣?眼睛瞎了!
什麼優雅?大腦缺氧!
什麼神蹟?滾一邊去!
白小寒此時此刻無比沮喪且懊悔,雖然他老媽忘記給他生一張英俊瀟灑的好皮囊和一副玉樹臨風的好身材;這倒沒什麼,畢竟娃娃臉和火柴身材至少可以稱之為可愛;但是連腦子都忘記給他裝配置高一點的版本就很不厚道了。
“那、那個……”白小寒期期艾艾的說:“主任……快接班了……”
“嗯。”男人閉著眼睛,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聽見男人的回答,白小寒心中一喜;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男人有所動作,他有些疑惑的輕聲問:“那……主任……是不是快點去洗個臉準備準備?我也要快點去護士站準備接班報告……”
“嗯。”男人又閉著眼答應了一聲,這一次還好心的加上一句:“你快去吧。”白小寒終於意識到這個坐在醫生休息室的沙發裡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本沒有要清醒過來的意思。
自從來到婦產科,轉眼就過了兩週;白小寒生善良溫柔,對待情緒不穩定的妊娠期婦女非常耐心,所以以前在其他科屢屢受挫的他,居然出奇適合婦產科,加上同事們相處很融洽,他在這裡工作得很開心。
唯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那個第一眼曾令他“驚為天人”的科室主任——秦功醫生。
這兩週來,他終於明白到為什麼護士長在聽說他是由秦功醫生看中的時候——會出那麼憐憫的神情。
秦醫生確實是天才,跳級比跳遠還簡單,二十來歲的歸國醫學博士,順利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醫院科室主任,一到了手術檯前,一切動作只能稱之為神乎其技。
可是,一旦不涉及工作,立刻變成一個——氓醫生。
白小寒已經數不清短短十來天內被搭過幾次肩膀、摟過幾次小、咬過幾次耳朵、摸過幾次……呃——股。
這個……白小寒常常自暴自棄的想:應該算是辦公室騷擾了吧?
比如現在,只是被護士長拜託過來叫醒忙了一整晚,正在打盹的醫生,為什麼會被一把拉進懷裡,然後死也掙脫不開呢?
呃,他也不敢真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