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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泡軟了。

齊野無可奈何地嘆道:“我不走，你能撒手了麼？”

“嗯。”謝蘭因乖乖應道，又立即搖了搖頭，攥著衣襬的手越發用勁，如雪手腕內側都爆出了青筋，真算得上死纏爛打了。

齊野心裡面翻來覆去還是那句“拿你沒辦法。”他索翻上，把謝蘭因往懷裡一摟，“這回你可放心了？”謝蘭因先是渾身一僵，又像只捷的小猴子，趕緊伸手吊住齊野脖子。他將頭擱在齊野堅實寬厚的膛上，劫後餘生地蹭來蹭去。

“總是這樣……陛下總是做些讓臣誤會的事。”他的聲音又委屈又喜歡。

謝蘭因的烏髮像冰涼的雲，隔著衣服也讓人心口怪癢的。齊野伸手捏住他後頸，不叫他繼續動彈。謝蘭因卻像得到了什麼保證，軟如泥地化在了齊野懷裡，他將頭埋進齊野肩窩裡，一動不動，深緩呼，似乎在入齊野的氣息。

齊野摸慣了謝蘭因，縱然滿心苦惱，大手依舊不自覺地愛撫著謝蘭因的頭髮，他想，媽的頭髮那麼軟，還像個小孩兒。

齊野經常抱謝蘭因，他自己的兒子活像只野貓，抱一抱就呲牙咧嘴亮爪子，左掙右扎要落地；只好抱著小謝過把爹癮了，謝蘭因在自己懷裡永遠老老實實的，而且又乖又軟，燻了謝家特的淡淡蘭香，不像臭兒子，像香女兒。

他想到自己以前摸謝蘭因時，謝蘭因總是渾身微顫，如細雨裡的芭蕉葉，自己還問他是不是怕自己。那時謝蘭因眼睛亮亮地搖頭，細若蚊蚋道:“喜歡的……”這時齊野沒頭沒腦地懊惱道:“這事都怪我，你都多大了我還……”謝蘭因嗡嗡道:“不怪陛下，怪我心有念。”要說禮教大防，他比齊野可懂得多，數年來也備受煎熬，但喜歡就是喜歡，從小喜歡到大的，用盡全力才能藏好。

不過謝蘭因沮喪地想，就算出蛛絲馬跡，齊野也是察覺不出來的。似他這樣戎馬山河的英雄豪傑，一者心境闊大，小情小愛不以為意；二者受盡萬民愛戴，再怎樣的痴，也當之無愧。

謝蘭因想，自己仗著長姐的昔年盛寵，入宮十數年，常伴左右，已然佔盡天時地利，齊野待他不薄，心裡也有他的一席之地，偏偏自己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太貪心了。

臣有罪，貪嗔痴三罪並罰，百身莫贖，百死不悔。

齊野聽他說什麼心有念，頗是好笑，他素來覺得謝蘭因簡直沒有人間的七情六慾，沒想到還是一位心有慾戒律的高僧。

他不忍謝蘭因這麼說自己，卻也不知該如何開解，還似以往不停地拍打他後背，齊野也不是白當爹的，哄娃入睡的手法很是嫻，謝蘭因本就折騰了半宿，很快昏昏睡，睡前仍不甘心道:“陛下喜歡什麼樣的？”齊野想他秉端方，有意逆著他來，“我喜歡妖媚狐狸。”

“我努力當一隻狐狸。”謝蘭因堅定道，有了目標就好辦了，他自負道:“我很聰明的……什麼都一學就會，狐狸……難不倒……額！”他被齊野大力拍出個酒嗝。

齊野想這世上哪裡有如此傻乎乎的狐狸，只怕還沒出山就給人剝了皮賣圍巾了。

齊野靈機一動道:“我喜歡豐腴的，手好。”

“我一定多吃飯多長。”謝蘭因眼睛都睜不開了，也不知道說的是不是夢話，但仍在急切保證。

真是百依百順，無有不從。

齊野想親親他的額頭，說聲傻小子，又哪裡再敢輕薄。

他連謝蘭因的衣服都不敢解，連人帶衣摟進懷裡，吹熄了燈；謝蘭因睡姿安穩，不打呼嚕，一點也不攪人清夢，但齊野到半夜還是輾轉反側睡不著，有意身下，謝蘭因卻像澆鑄在他身上了，怎麼扒也扒不下來，他捨不得用強，只能任他繼續黏著，自己一直熬到天將明時才睡著。

夢裡聽到簌簌的衣服褶皺聲，還有細細的啜泣聲。懷裡的嬌柔冷玉溫熱起來，猶在微微拱動著。就連鼻息都是錯亂的，飽含著甜美慾望，又被苦澀地強行壓抑。

第7章齊野睡昏了頭，來者不拒，長臂一舒就把人錮在懷裡，一手順著光潔如瓷的皮膚下滑，越摸越喜歡，簡直愛不釋手，用力捏了捏對方的窩，他的掌心炙燙，手勁又大，立馬讓對方身一塌，軟倒在自己的身上，並且吃痛地輕哼了一聲，又咬牙忍住。

這一哼讓齊野有種不祥的覺，立馬要睜眼，但身邊的美人已經躲進被子裡，藏起了自己的臉，慢慢向下拱動著，像一隻挪窩的小狗，直到自己兩腿間滑稽地隆起一團。

被子沉默片刻，似乎在審度著什麼。接著齊野就到晨的陽具被柔滑溫熱地貼住，慢慢挨蹭，原來是對方用臉頰摩挲著自己的柱身，很是溫柔親暱，像小動物打招呼。

謝蘭因滿臉通紅，臉邊碩的陽具像燒紅的鐵，又硬又熱，幾乎如活物般彈跳，讓他心慌意亂又身酥骨軟，緊貼著的臉皮更是痠麻得沒了知覺，動彈不得，但一陣陣熱蒸騰上來，額角立馬就出了汗。

謝蘭因不是沒有幻想過齊野，但他連宮圖都沒看過，太過純潔，想也想不出齷齪勾當。做過最多的夢是齊野教自己騎馬，齊野有力的大手從後緊摟著自己，使他們密不可分，隨著前後顛簸的馬勢，齊野有力的身一下又一下頂著自己，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