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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番亂子,我便罰你去邊關打一年仗,戴罪立功,你可願意?”眼下邊關太平得很,說是打一年仗,其實只是遠離帝都避風頭而已,世家送上如此大的把柄,父皇自然笑納,想必要大動干戈地還手了,這才找個由頭把自己摘出去。
“謝父皇厚愛。”齊陵悶悶道。
齊野見他似懂非懂的模樣,概地輕嘆一聲,“去吧。”齊野打發走了兒子,又揮散衛,總算清了場,回頭再見謝蘭因雖然站在眾人之間,卻全無親信,仍是形單影隻的。
謝蘭因始終面向齊野,時刻奉持火燭以待,故而不見自己身後是黑黢黢的偌大宮殿,重樓飛簷的積雪撲壓下來,似要把渺小的他給吃掉了一樣。
方才還覺得他如鷹隼試翼初現鋒芒,其實也不過是這天地間無著的孤鴻。齊野暗道,這孩子沒給自己留一點後路。若我辜負了他,他便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齊野笑著去牽謝蘭因的手,打算與他一同回寢殿。哪曾想謝蘭因又擺出了一幅陛下自重的生疏模樣,齊野氣急了把他攔一扛,順勢抖落他肩頭的積雪,搶來壓寨夫人一般,輕輕鬆鬆扛進殿去,復又往龍上一扔,喝問道:“還在鬧什麼脾氣?”謝蘭因給他扔得顛三倒四,手腳並用地掙扎起身,垂首跪立,硬聲道:“微臣不敢有非分之想。”齊野不滿道:“什麼非分之想!”他初時口吻兇巴巴的,忽而見謝蘭因的衣袍剛才給自己摔得鬆散,歪斜著出一點凝玉般肩頸,融化的雪水淌了進去,得微微寒顫。
齊野順手揩去那一點水光,指尖卻沿著蜿蜒水跡纏綿不去,謝蘭因的肌膚溫熱起來,脂水一般漲膩,泛到耳時已紅得要滴血,嬌羞不勝之態令齊野心猿意馬,再開口時已有些沙啞的下,“什麼非分之想,仔細說與我聽。”又見謝蘭因垂睫顫顫的,看不見神情,卻有些不知足,遂又命道:“抬起頭來。”謝蘭因一生從未抗旨,勉強支稜起頭來,終究還是不堪重荷,連身軀都蜷縮起來。
齊野忽而想起多年前的天,杏園花宴,小謝著一身緋羅朝服,挽一柄白玉槐笏,是進士中最年少貌美的,按照習俗,該當簪花以示風。
齊野親手摘下一朵最盛大的牡丹別在他耳際,他便是這般低著頭簌簌發顫,花瓣上抖落光般的珠,進烏髮掩映的雪白脖頸裡,一點點洇溼了朱領,像美人抿過的胭脂,幽幽的一點寂寞芳心,縱然不解其意,也跟著心旌搖曳。
齊野本是牛嚼牡丹的人,當時唯恐驚落什麼似的,柔聲道:“待會他們肯定要喝酒,你年紀小,誰來敬你都不許喝,喝了便是違抗聖旨。”哪有這樣拿令箭當雞的聖旨?謝蘭因忍不住笑起來,笑意明澈如水,眼睛照例彎彎的,正兒八經地甜甜答道:“臣遵旨。”自此以後齊野聽謝蘭因說了無數句“臣遵旨”,總是十分順耳,如今思之,原來是因為每一句都是心甘情願的,每說一句臣遵旨,便是一句我願意的。
齊野念及他的好,不忍再迫他,還似以往般把謝蘭因抱上膝蓋,謝蘭因順勢把頭埋進齊野的膛。齊野起初以為他不肯抬頭,過了一會才發現謝蘭因是在靜靜聆聽自己的心跳,他剛才真是嚇壞了。
齊野抱著謝蘭因,忽而滿心概。許多年前謝蘭因還是隻香噴噴的糯米糰子,趴在齊野的膛上,不哭不鬧,只是張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著手指,看著齊野發呆。
那時的謝蘭因比小貓小狗重不了多少,一隻大手就能罩住。等到越長越大隻,齊野還是習以為常地把他拎到懷裡,面對面地說私房話。也虧齊野這個蠻子人高馬大,縱然謝蘭因已出落得長身玉立,給他抱上膝蓋還是顯得頗有幾分嬌小。
話說抱了那麼多年都不以為然,起了慾念後方才察覺這姿勢有多曖昧,謝蘭因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哪怕隔著衣物齊野也能受到暖熱的大腿內側肌膚,繃緊的兩瓣更是觸手可及,正適合被把玩,再扶著抬起坐下,顫顫進陽具。
齊野已有幾分動情,懶得再揣摩少年愁腸,抬起謝蘭因的下巴,直望進他的眼睛,“你喜歡我,沒什麼好扭捏的。”謝蘭因痴痴望著他,眼裡神光有如風中殘燭,明滅間滿是悽惶自嘲之意,但一往深情仍是無所遁形。
謝蘭因道:“臣不敢看陛下,是因為陛下每次這樣看臣,讓臣沒法死心……”齊野看他時確是如珠如寶含情脈脈的,望之如飲醇酒。此時就近審度,更是齒相依,氣息火熱,謝蘭因立時頭暈目眩。
只聽齊野低笑道:“傻孩子,你真的不明白麼?我也對你有情。”謝蘭因心跳頓時快了幾拍,一種奢望讓他抖如篩糠,他愣愣道:“可這些時陛下待我並無不同。”齊野也呆住,也不知該怪過去的自己不知檢點,還是怪這幾的自己太溫內斂。
“這樣……”齊野親了親他的,“你總明白不同了?”謝蘭因頓覺眼前一片發黑,心跳急如擂鼓,慢慢倒進齊野懷裡。他提心吊膽調兵遣將一宿未睡,此刻終於因為太過動而昏了過去。
第12章謝蘭因雖然昏過去了,恍惚記得有件平生快事,他陶然之餘仍有莫大惶恐,總以為如夢似幻,輕飄飄的不踏實。
眉間有輕柔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