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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電影。”祁曜眼眸半斂著,不知道在看什麼,聲音低低的。
幫他擦乾淨手上的水,許覓柔聲:“那休息一會兒眼睛好嗎?等我們結束了給你做夜宵吃。”祁曜心想,這得看你們讓不讓我休息,拿著手機看了一個多小時都不知道是什麼電影,只記得他倆旁若無人的親暱,快貼到一起去了。
本想拒絕的,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個“好”字,許覓開學後他只有每週末能嚐到他的手藝了,南山別墅大廚的一級廚師證也不知道是不是買來的。
暫時哄好了他,許覓鬆口氣。取來眼罩和耳幫祁曜戴上,“我們會小聲點的。”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的氣音
。
祁曜看不見又聽不著,反而更煩躁了。悄悄掀開眼罩一角,看到許覓對著安鈺開心地笑,兩個小小的梨渦像盛著。對比一下,他平時對著自己的笑和假的一樣。
祁曜重新蓋上眼罩,重重地翻了個身,小“嘎吱嘎吱”的響。
許覓聽到聲音,下意識看過去,只看到祁曜烏黑的後腦勺,並沒有摔下去什麼的,就安心了。
安鈺正在給他講解一道複雜的數學題,正到重要的地方,明明聽得很認真甚至投入的許覓,還是在第一時間把關注給了祁曜,面上顯出些微苦澀。
之前祁曜想上洗手間的時候,明明是他離祁曜更近,他都沒注意到,許覓就起身了。
所以,許覓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嗎?安鈺對自己之前的判斷產生了質疑。
“嗨,回神了。”許覓戳戳安鈺,低聲說道。
“好。”安鈺微微一笑,收拾好心情繼續剛剛的講解。
祁曜並不知道剛剛許覓看過來了,眼前一片黑暗,四周寂靜無聲,這讓他陷入了一種恐慌,像是被全世界遺棄,無人在意。以前的他好歹是健全的,現在連翻個身都困難,雙腿像斷了線的風箏,失去了控制。
沈則他們、許覓都說他會好起來,祁曜自己也相信。但現在這種殘缺、無力
,也是真真切切在體會的,沒辦法欺騙自己。
憑什麼讓他在意自己,自私地想讓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呢?他明明還有很多更好的選擇。祁曜覺得現在的自己病了,身體和心,身體會恢復,心就不一定了。被他發現了,還會“喜歡”?
握緊的拳頭鬆開,祁曜緩緩勾出一個嘲諷的笑。
完成今天的學習計劃後,許覓看了眼祁曜,他還是側躺的姿勢,安靜地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輕手輕腳地把安鈺領出房間,到了客廳才敢稍微大點聲說話:“覺今天的效率很好啊,以後我們除了週末每天都這樣吧,爭取月考考得更好。”
“嗯好,那個......”安鈺面顯得有些猶豫,動了動
又沒說出來。
許覓笑著拍了下他的肩,“有什麼話就說吧,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就是,你對祁曜來真?”後面那句話安鈺特意壓低了聲音,怕被祁曜聽見,給許覓惹麻煩。
“當然了,我像是那麼不真誠的人?”許覓半開玩笑地說,演戲的訣竅就是自己先要入戲,許覓覺得自己把這個角悟得
透,
情自然也是投入了,只是不是安鈺想的那種。祁曜現在是個值得珍惜的朋友,不過許覓還是沒有改變原來的想法,炮灰和主角不應該為伍。
安鈺頓了頓,眼神複雜的:“以前像,現在也不一定。”從小一起長大的,誰還能不知道誰,一個人的本質不是有重大變故是不會改變的。
安鈺一直認為,許覓堅持留在祁曜身邊是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費,還對轉機抱有期待。假如祁曜重新站起來了,陪他患難與共的許覓得到的好處不會少。他不贊成許覓去賭,尤其是看到連續而來的麻煩後,但是作為發小,他支持他,也願意......等他。
“哎你怎麼這樣想我的,我對你不真誠嗎?”許覓好笑地說,誠然安鈺說的是對的,他也不會、不能承認。
他和原主是不同的個體,某些方面還是相似的,譬如確定了目標就一往無前,想要的自己爭取,大概這就是別人不穿他穿的緣分之說吧。
“我倒是希望你對我不那麼真誠。”安鈺低頭掩飾嘴角的苦澀,再抬頭是漫不經心的笑,讓人覺得剛才只是句玩笑話。
許覓對安鈺的情一直很純粹,此時也沒多想,配合著回了句:“到時候你又有理由可以教訓我了,居心不良。”安鈺笑了笑,“我回家了,你早點休息。”轉過身走出幾步,又補充:“別陷得太深,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落魄的時候需要你,起勢了身邊的人太多,你就不重要了,成為了可有可無。而且恩情,有時候反而是催命符。”兩人都沉默了,直到安鈺走了出去,大門關上。
安鈺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透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人成。他說的其實許覓都想過,所以才始終不變初心,沒想著成為主角的腿部掛件。
當你全身心依賴一個人,放棄謀生的手段嗎,就是走向毀滅的開始。恩情有時是催命符也不是假話,古往今來農夫與蛇的故事只多不少,人不可輕易揣度。
祁曜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但是他格里的偏執、極端因子在文的後期展現得淋漓盡致。作為讀者,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