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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是老爹的寶貝,就連我才來過一次。”柳生拍了拍浮在衣袍上的灰土,“這地方髒得很,待久了折壽,勸你還是出去,和我在外頭打一場!”寄無憂冷笑:“那你知道出去的路?”柳生:“……”寄無憂靠著石牆,閉眸凝思。
再往前走,恐怕也只會繼續鬼打牆罷了——必須得找到別的出路。
柳生盯了他好一會兒,才問:“跟你一起那小子呢?跑了?”寄無憂依舊閉著眼,裝作沒聽到。
柳生吹了聲口哨,“那就是跑了。”寄無憂冷眼瞪去:“你非要惹我?”重生之後,因為阿月一直在身邊,實在是很久沒有發過脾氣了。
這麼長時間了,他們二人相處得好,從來沒有過什麼分歧。……直到今天。似是被拔去了定海針的滾滾波,時而漫過堤壩,時而又枯竭乾涸,總是沒個準頭。
寄無憂忽然發覺自己一直錯了。
他以為,陪伴阿月該是他應付的責任,應報的恩情。可當他們真的分開後,卻是他六神無主,手足無措。
可四面仍是石壁包圍,他已無路可走,又該去哪兒找阿月?
寄無憂重又抬起頭時,怒氣已消下大半。
“讓開。”柳生昂起下巴,輕蔑一瞥,“憑什麼?”
“那你繼續往前走,看看什麼時候能出去?”寄無憂繞開他,摸在了寒冷,黏附著一層氣的石壁上。
柳生緊皺的眉頭忽然展開:“你想炸牆?幹嘛不早炸!我還以為你沒這能耐呢!”寄無憂:“……退後。”阿月的寡言少語,現在看來,真是件好事……
靈符貼上石壁後,他很快念過一句靈決,只看眼前一道危險的紅光閃過,‘轟’的一聲巨響,堅硬而完整的巨石頃刻間炸裂粉碎,疾風撲面,吹揚起青年的烏髮。
寄無憂屈膝退後,防備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隨之而來的,不只有塵土——是陰氣,撲面而來的陰氣。
他也不想拖延時間,一開始不炸,怕的就是出事。地宮屬極陰之地,其中的每一條曲折彎道排的都有講究,如果唐突破壞,後果……不會太妙。
他跟柳生也提了一遍,這人洋洋得意道:“我堂堂江南第一鏢局的鏢頭,會怕這點鬼把戲?誒,怎麼涼嗖嗖的?”模糊的聲音隔著濃煙傳來,填了些若即若離的神秘。
“喂!你怎麼在這兒,我……臥槽!什麼東西!”柳生的叫罵聽上去悽慘極了,寄無憂趕緊趕去,揮開濃煙一看——柳生半跪在地上,拼命朝身前揮舞大刀,沙啞喊叫道:“快!快幫我!!我就快乾掉他了!”
“……”寄無憂無語上前,把倒在他身上的屍骨踢到一旁。
江南第一鏢局的鏢頭,果真厲害……
第五十二章地上的男子曲著腿,舉著刀,一臉壯烈犧牲,英勇就義的模樣。
寄無憂:“……”還好他徒弟不會笨成這樣,否則他非要崩潰不可!
聽見身旁沒了動靜,覆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也驟然消失,柳生緩緩睜開眼,看著空蕩蕩的前路:“鬼呢?”寄無憂用下巴指了指地上散落的人骨:“這兒呢。”柳生一望見這死人骨頭,悻悻拍了拍身上的灰,以掩尷尬,猛地踹了腳骨頭堆。
“什麼鬼東西!淨嚇人!”柳生彎拾起一條大腿骨,又嫌棄地丟了回去,“怎麼都是灰!嗆死人了,這都放了多久了?”如果從門派內亂算起,至少百來年吧。
寄無憂邁進被他炸開的坑中,一股撲面而來的惡臭就燻得他兩眼發直,險些一腳踩空。不誇張的說,這就好像是數千個不愛洗澡的臭男人用自己的棉襪燻臭豆腐……
柳生一進來,立刻罵了句:“臥槽!”但短暫的罵完之後,他也沒了聲——在這樣一個臭氣熏天的空間裡多說話,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他們捂著鼻子不敢吭聲,心中都有一個問題:這是哪兒?
寄無憂手中拋出一張靈符,黃皮符紙上的靈紋閃出一道強光,照亮了他們四周的種種景象。
蒙塵已久的黃土牆上,陳列著無數的棺盒。
他忽然心裡一顫。
這兒,就是阿月要找的那個地方?那個存了數以萬計修士屍骨,可能也藏著阿月的親生父母的墓室?
寄無憂眯起眼,棺木上隱約顯出一些黑的痕跡,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將那痕跡的輪廓看得更清楚些。
柳生不顧刺鼻的腐臭味,伸手拽住了他的袍子,話裡帶著些警惕和不安:“慢著!你去哪兒?”他掩鼻沉聲道:“鬆手。”寄無憂甩開他,快步走上前,抹開了木棺前頭的一層厚灰。
“陳市。”他一個個唸了過去,“李思量,趙無……”這偌大一個墓室,一排排棺木少說有數千個,竟是都密密麻麻刻著人名!
寄無憂心中驚訝——這半步笑究竟在拿這些屍體做什麼?竟敢在死者的棺木前刻對應的人名?
收集死屍,聚集陰氣,本就是件極為危險的事。若是在陰屍棺木上刻了名,便更容易引來一些……髒東西。
寄無憂站在數量龐大的棺木群前,都不免覺得體寒難忍,周身宛若覆上了一層薄冰——他正被這股強烈而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