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分卷閱讀14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說:“我一個男子,又不女氣,除了你,哪裡還會有人想鑽空子。”

“只是師父看不到罷了。”楚九淵將他臉頰邊的髮絲理了理,這才滿意地放開他,“我去辦事。”寄無憂見少年走遠,才發覺臉上熱的像是敷了熱巾,只能趕緊轉移心思,靠著快步疾走上冷風降溫。

他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前去,繞過被幾大門派所佔據的主樓,來到了一處二層小屋腳下。

問天樓中人不可能與那些良莠不齊的普通門派同住,必然會住在別處——他抱著這樣的猜想,才想著來到此地碰碰運氣。

“找我?”秦珅冷靜又淡漠的聲音由背後傳來。

寄無憂環視四下,循聲望過去,才發覺秦珅正在他背後不遠處湖邊的一顆老菩提樹下,手執釣竿,倚樹而坐。

釣竿一頭隨心所地垂入水面,四周少有動靜,也不知掛沒掛餌。

寄無憂走至一邊,和他保持了些距離:“大早上就出來釣魚?真羨慕你清閒自在。”菩提樹的陰影如天上的烏雲般巨大,遮了他的表情,但那平淡如鐵水的聲音卻還是生生傳入了寄無憂的耳中。

“既然有事,但說無妨。”寄無憂踢了腳地上的石子:“你怎麼知道我是有事找你?”

“……你直說便是。”寄無憂也知秦珅不是那類愛客套的人,開門見山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們問天樓是不是有一個規矩,但凡門派中人在別處受了命威脅,你們都會派人來救?”秦珅背對著他,身形如杆,站的筆直。

“問天樓十君子,命安危皆由樓主不覺曉擔保——確實有此規不錯。”

“這條規矩,對阿月也適用嗎?”秦珅呼一滯,瞬間懂了他言下何意,皺了皺眉,實話道:“不覺曉如今仍然希望他拜入問天樓,自然不會容得外人動他命。”

“那我回山派後,如果阿月遇上危險,我立刻派信鴿傳書給你,你一定要派人來幫。”寄無憂正準備走近道謝,卻見秦珅忽然伸手將他攔下。

“……等等。”綠蔭如蓋,將秦珅本就壓低的竹編斗笠,用陰影壓得更沉更深。

秦珅攔下他,卻並未很快說話,默默注視著平靜的湖面,湖面上空的烏雲盤旋聚集,竟是淅淅瀝瀝下起了絲絲如線的小雨。忽然朝後拋出一物,黑影伴著一道弧線飛來,準頭極好,被寄無憂輕易便接了下來。

展開手心一看,竟是枚銅黃的方形令牌。

“信鴿容易遭人截,我給你的是千里令,在那令牌上滴一滴血,我便知道你出事了。”寄無憂抬手掂了掂令牌的分量,其實此物並不重,但壓在手裡竟是沉甸甸的,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材質製成的。

“我不愛欠人情,但這一次為了阿月,是例外。”寄無憂端詳令牌,舒然一笑,“秦珅,多謝你了,下回等諸事解決,我們再好好坐下來,陪你喝幾天。”

“嗯。”秦珅闔上眼,繼續倚在樹邊,等待一條不會含鉤的魚。

昨夜才雷聲大作過,如今又細雨如絲,愈下愈密,落在水面上如千線連天,朦了出的亮,也滅了喜悅的光。

車伕拽著韁繩的糙手一動,馬車緩慢駛動,踏著泥漿往仙鳴山派趕去。

馬車顛簸,雖是有所不便,但倘若驅動靈氣,御劍離去,如果被項逐天知到,指不定就要追來攔人,鬧出更多麻煩。

寄無憂拉開簾子,傾身朝外一探。

馬車之後,四海宴的會場在如絲的細密雨水中愈加模糊難辨。

楚九淵正坐在他身側,凝望著他望窗邊回眸的側顏,柔聲問:“師父不去為李掌門送別嗎?”

“……不去。”寄無憂鼻息輕嘆,重又放下簾子,直視前方道,“趁著當下項逐天不便脫身,我們正好回山派多做些準備,也免得之後”昨夜一場天雷降下,山派掌門作古,項逐天這樣好面子要形象的峰主,必是會留下來,說些場面話籠絡人心。

這又正好成了寄無憂的機會,這段時間,他必須趕回上青峰,在峰中佈下結界,以免重複前世的悲劇,無意間放一些來路不明的惡人上山,偷偷往他屋裡些罪證陷害他。

抵達仙鳴山派後,門派中人煙不多,去參加四海宴的那些年長弟子尚未回山。二人繞過大路,很快便沿著崎嶇小道上山佈陣,層層結界牢固,只有他們二人與上青峰的那幾個小弟子被允許進入,除此以外,但凡是外面來的,就算是一隻沒指甲蓋大的小螞蟻,都會被攔在外頭,止入內。

做好這一切,寄無憂又隨楚九淵下山一趟,為他養母掃墓換香,清掃門戶,一番動作結束,這才算真的清閒下來。

此時雖過了正午,卻還未到黃昏,夾在中間的這段時間,寄無憂又不願閒著,便回到上青峰那間他住過幾十年的小破屋裡,翻翻看看,打發時間。

小破屋裡的陳設並未有多少改變,依舊是那麼空空蕩蕩,家徒四壁的可憐模樣。

寄無憂在外住那些整齊明亮的客房久了,現在自己回來,也有些懷疑,自己以前是否真的簡單過了頭。

但這原本空空蕩蕩的屋子,怎麼他放眼望去,好像比以前還要空蕩了一些?

他在屋中走了一圈,一出門,正巧與他撿來的那些小弟子們碰上,他們剛從四海宴回來,不知後來又遇到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