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變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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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不錯,帶著點涼意的微風夾雜著青草的味道從大敞開的窗子吹進來,拂起薄薄的粉白紗簾在窗邊輕輕的晃盪。
陽光透過輕紗灑進室內,屋子裡咖啡的醇香繚繞,愜意極了……一身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的龍騰飛雪半躺半靠在上神慵懶動作散漫的拿著指甲刀一下下的修剪指甲,懶得紮起來的墨長髮隨意的披散著,大部分都跟著她低頭的動作繞過圓潤的肩頭垂至兩側,風一吹,纖細的髮絲輕柔的滑過側臉,微微的有些癢,她卻也不去在意……煮好的咖啡擺在窗邊白的圓桌上,看樣子卻是碰也沒有被碰過一下。
風似乎變得大了些,窗欞上的貝殼風鈴原本悠閒緩慢的聲響忽然變得急促,但不過是轉瞬之間,就又恢復到了原來的頻率……龍騰飛雪停下手中的動作,若有所思的側頭向窗邊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果然,下一刻,躲在牆角厚重布藝窗簾後面高大的西方男人笑眯眯的繞出來,在龍騰飛雪沒有情的眼神注視下就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沒有任何不自在的緩步走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本就不懂中國的「客氣」這兩個字怎么寫的男人端起桌上的咖啡杯,一飲而盡……放下空空的杯子,長長的睫懶散的垂下來,傑斯無辜的眯起淺褐的眼睛,從容地微笑著,無比絡的跟這棟房子的女主人愉快的打招呼,「怎么樣,想我了么寶貝?」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龍騰飛雪瞧了瞧小指上弧度圓潤的微長指甲,似乎是還不太滿意,就接著低下頭,想了想,乾脆扔下指甲刀,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銀亮鋒利的匕首,無比暢自然的在指甲上動作起來——刀這種東西放在她手裡,永遠要比那需要捏來捏去的指甲刀更加得心應手經濟實惠省時省力……==!等到那個指甲的形狀終於讓自己看著順眼了,龍騰飛雪頭也不抬轉戰另一隻手,這才慢悠悠的回答男人,「想~想什么時候才能看見你的屍體。」
「呼!」動作誇張地仰頭重重呼出一口氣,傑斯翻著白眼表達他的抗議,「你總是這么絕情……」他說著站起身來到窗邊倚在龍騰飛雪靠著的頭上,身上合宜的手工西裝把他的身形襯托的更加修長拔。
看著上女人貌似全神貫注的動作,傑斯挑了挑眉,「聽說——你最近去了趟邊境?」歪了下頭,龍騰飛雪不置可否,清越的女音因為聲調的拉長變得格外悠揚慵懶,「聽誰說的?」
「哼,」傑斯環抱著雙臂輕哼出聲,「你知道你放走的是誰么?」龍騰飛雪絲毫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不痛不癢萬分誠實的回答:「兩個男人~」
「你知道那兩個男人的身份?」把句子的尾音挑上去,傑斯故意增加了句子裡疑問的成分,他低頭看著上的女人想從她的表情裡找到些破綻或者端倪,但很可惜,女人終於抬頭映著他的目光瞧了他一眼,在那雙眼睛裡,除了疑惑和無辜外,他什么都沒有找到。
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男人乾脆坐在了上,雙腿大咧咧的往上一仍,頭枕著手臂跟著龍騰飛雪一塊兒倚靠在頭,仰頭看著天花板拉長了聲音故意作嘆息狀沒頭沒尾的長嘆一氣,神委頓,目光無奈……「那是上千萬的美金……」
「什么意思?」男人伸出三手指說話的同時在龍騰飛雪的眼前晃了晃,「——意思就是說那兩個男人身上帶著的東西加上其中一個的向上人頭,至少要直這個數。」
「砰」的一聲!原本專心致志連頭都懶得抬的龍騰飛雪聞言反手把匕首拍在上,瞬間轉頭目光面悔恨的瞪視著眼前這個馬後炮的美國男人,聲音不自覺的向上拔高了幾個分貝,「你怎么不早說啊!!」男人咧咧嘴頭疼的抬手按了按太陽,彷佛早就預料到了龍騰飛雪會是這種反應一樣,語氣很澹定,「反正人都被你放走了。」
「就是啊!」龍騰飛雪抬手把剛剛修剪指甲的匕首洩恨一般的扔出窗外!小刀狠狠的扎進窗外的老樹樹幹上,被耀眼的陽光照得映出銀亮的幽光,「你現在跟我說這些還有個用啊!錢都這樣飛了!」傑斯聰明的沒有再跟龍騰飛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看著眼前兇狠惱怒瞪視著他卻又賴在上不肯起來的女人,忽然一個翻身側過去動作輕柔的將上的女人攔環抱進了自己懷裡!龍騰飛雪也沒抵抗,順勢讓自己的頭枕在男人的頸窩處,雙手卻抵在了傑斯的口上,手下的膛肌結實皮膚溫熱。
抬起頭,收斂了眼中不時劃過的幽幽寒光,眼角輕佻的挑起,墨黑的靈動眸子輕薄地對摟著她的男人勾了個媚眼,低柔誘惑的聲音故意潑辣的對傑斯輕輕的開口:「怎么,想強_上老孃啊?」
「哼,」傑斯又是輕哼一聲,看著將柔軟身體毫不避諱靠近自己懷裡的女人臉上難得一見的柔軟而魅惑的樣子,挑了挑眉,似乎是包含了無限慨的嘆了口氣,低低呢喃道:「我……還不想這么早斷命。」他頓了頓,俯□低頭輕輕貼著龍騰飛雪圓潤的耳垂曖昧的吐了口氣,男人灼熱的氣息噴在的耳朵上,麻麻的癢,「只是,想小聲告訴你——你一直很想知道的那批炸藥的來源,最近我在追查的時候順藤摸瓜找到了一條船。」傑斯話裡提到的炸藥,指的是當初龍騰飛雪從白樓逃出來時那批把整個白樓都炸的灰飛煙滅的炸彈火藥。
事實上,從出乎意料的重獲自由開始,龍騰飛雪就一直在暗地裡追查當天的情況。
是誰把那些炸藥運進白樓神不知鬼不覺得埋藏到各個角落的?是誰買通了西區的人蓄意救她?讓對方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所有問題零零碎碎的散在腦子裡找不到答桉,事到如今,唯一還有跡可循的,就只剩下了當初那批炸藥的來源。
龍騰飛雪聞言果然神一震,傑斯知道她對這件事上心得很,於是繼續往下說:「那些炸藥果然不是境內的東西。至於它們來自哪兒,恐怕只有你跟著這艘船回到它的出發地,才有可能得到答桉。」男人說著一直摟著龍騰飛雪的手順著背嵴之間深深的凹陷一點一點曖昧的往下劃過線_進她緊身牛仔褲後面的兜裡,女人翹的形隔著一層布料被男人的手掌描繪得格外清晰——「最好……把東西留在那裡,把你的手拿出來。」男人在明目張膽的吃豆腐,龍騰飛雪卻沒有反應烈的把那人的出來在揚手對男人甩上一個巴掌,她只是仍舊身體無比放鬆的靠在男人懷裡,抬眼意味深長的對男人淺笑了一下,語調輕緩的對傑斯漫聲發出警告,「如果你還想要你這隻手的話。」
「honey~」傑斯表情誇張的懊惱搖頭,放下字條的手掌訕訕得從那個帶著女子體溫的牛仔褲兜裡出來,無可奈何的對龍騰飛雪搐著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硬要裝出一副笑容可掬的道:「你可真無情!」他放開龍騰飛雪重新靠在頭仰頭看著天花板,帶著七分認真三分玩笑的給龍騰飛雪提出他認為非常不錯的建議,「我們認識了這么多年,也沒看你身邊有哪個男人。我看不如就我們兩個搭夥過子算了!」龍騰飛雪抬手將長髮攏到腦後,甩開頭髮的同時給了傑斯一個不以為然的白眼,「知道么,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快八千遍了。」傑斯聳聳肩,也是一臉不以為然的回答:「可是你仍舊給我這個機會和理由說這句話啊~」
「你的身材其實不錯。長相么……」龍騰飛雪故意用機械的,像在品評物品一樣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把男人瞧了個遍,末了又伸手挑逗的在男人的臉上拍了拍,「也還可以。不過你知道么——有些男人是讓你越接觸就越覺得沒有味道的;而有些男人,是讓你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充滿了興趣的。」男人無辜的眨眨眼睛,饒有興味的看著龍騰飛雪,「那么我屬於……前者?」龍騰飛雪沒有回答,勾起嘴角笑得格外的天真無。
但那無害的笑容看在認識了龍騰飛雪不止一兩年的傑斯眼裡,硬生生把他後背出了一層冷汗!果然,下一秒,在男人意識到危險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脖頸右側忽然勐然一涼,一把薄如蟬翼的澹青小片刀已經牢牢的釘在了身後才頭上!脖頸上冰冷的金屬觸過後開始泛起一絲夾雜了絲絲疼痛的火辣辣的熱度,傑斯知道如今貼著他脖子上的,釘在實木頭上的小片刀是龍騰飛雪專門找人特製的,她時刻把它帶在身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那把小刀平時究竟放在什么地方,但這比紙還薄看起來一點不起眼的小東西,卻會在不經意的瞬間取走任何人的命!就像剛剛那樣,輕巧薄快的小片刀被扔過來的時候,甚至連摩擦空氣帶來的風聲都沒有,如果不是它的主人控制了方向和力道,自己被割開的,可能就是皮下的血管了……而眼前的女人,卻想本就沒有做過這件事一樣,抿了抿正對仍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微微愣神的男人沉聲說道:「我討厭有人隨便進我的屋子。這是一個警告,下次——」龍騰飛雪瞟了一眼男人脖間的傷口,笑得冰冷而妖孽,「我劃開的可就不是這兒了。」男人抬手在脖子右側的傷口上抹了一下,淺淺的血跡蹭到拇指上,悽豔的紅……男人盯著自己的拇指看了半天,撇撇嘴,臉上頓時呈現出一種如同被拋棄了的可憐小狗一樣哀怨的表情來,「每次都這么暴~我來告訴你這么重要的消息,你竟然還賞了我一刀子……honey,你是不是有施傾向啊?」
「呵呵,」龍騰飛雪笑著從上下來轉到傑斯跟前抬手把頭上的青小片刀拔下來,澹青的光芒在傑斯眼裡一閃而過,那把小刀就又不知道被放在哪裡了。
伸手按住男人的肩頭,龍騰飛雪俯□跟傑斯平靜的對視,玩味兒的眼底有一簇別樣的墨火焰隱隱地閃著幽光,「是啊~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是早告訴過你,我是個變態嘛。」
「那不是正好?」絲毫沒有受到教訓的男人用還沾著自己血跡的手把龍騰飛雪按著他肩膀的手拿下來牢牢的攥在自己手心裡,一臉豁出去老臉死纏爛打撞了南牆也絕不回頭的無賴表情,「你是變態,我也是變態,我們倆正好天生一對。」冷哼一聲,龍騰飛雪用力把手從男人手心裡出來,低沉的聲音帶了幾分冷意,「滾出去吧!在你脖子沒有開第二道口子之前。」男人歪頭挑了挑眉,知道他快要把眼前這女人惹火了,便識趣的站起身來,微微垂眼看著矮他大半頭的女人,正問道:「不用我陪你去么?」龍騰飛雪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采,她偏頭愉快的看著傑斯,語調輕快的把人家的好意一句話推出老遠——「會有騎士跟著我的,但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