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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火藥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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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馬六甲海峽後,貨船航行的速度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而逐漸慢了下來。

所以隨船出海半個月多,龍騰飛雪和秦摯楓仍舊漂在印度洋上……這天中午的時候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海鳥尖細嘹亮的叫聲莫名的讓人心情愉快。

秦摯楓端著裡兩個餐盤從餐廳繞到甲板的時候,正巧看到那非要讓他下去把午餐拿到甲板吃的女人脫掉外套換上一身深藍泳衣,挎著一端被長長的繩子拴在欄杆上的救生圈,伸開雙臂不知死活地站在欄杆上……在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藍天白雲海水的相映襯下,著風沐浴明媚著陽光站在位欄杆上的纖細女人在這個遠洋船隊上無疑是非常惹眼的,海風呼呼的吹起如黑緞般的墨長髮飄蕩在腦後,讓她那一臉躍躍試的愉快笑容顯得格外的炫目……秦摯楓站在樓梯口看著著風傲然微笑的龍騰飛雪微微愣了愣,而那欄杆之上的女人,竟然就捉住男人微怔的瞬間,放鬆了身體伸展著雙臂蹬著欄杆向後一仰,整個人瀟灑的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漂亮的弧線,一下子跳進了海水裡!

…老實說,她這個後仰式的跳水姿勢無論是動作藝術還是視覺效果都是相當完美的——如果忽略掉她是從一艘高高的散貨船上一頭扎進印度洋的深海海水裡的話……秦摯楓的嘴角不自覺的有點搐,那一瞬間,什么慨什么驚豔都成了天邊晃盪的浮雲,唯有這些天的朝夕相處下來,女人那天馬行空的腦子裡琢磨出來的怪想法折騰著秦摯楓,讓他放棄了原本湧上來的為那彪悍女人擔心的想法……邁著端著餐盤邁著很澹定的步子走到船尾,秦摯楓貼著欄杆俯身往下看,龍騰飛雪果然很愜意的抱著救生圈浮在海面水上被貨輪拖拽在船尾,帶著一副又不知道從那裡出來的泳鏡,抬頭看著秦摯楓好心情的對他招了招手……秦摯楓沒有理她,蹲下來把午餐放在甲板上,把餐盤上的那廳啤酒拿過來拉開,靠著護欄曬著陽光,仰頭喝了起來。

這樣的天氣,總是會讓人忍不住的想放鬆神經,整個人變得都懶洋洋的。

等手頭的一罐啤酒被喝了個乾淨,秦摯楓再轉頭去看下面的女人時,她果然擺擺手拽了拽繩子,示意秦摯楓把她拉上去……聳聳肩,秦摯楓很不紳士的向龍騰飛雪打了個自己怎么下去就怎么上來的手勢就不再管她,端起自己的餐盤,徑自吃起來。

很快的,身後有繩索撞到欄杆上時發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秦摯楓往嘴裡送了口飯,頭也不回的用那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平澹的說道:「這是一艘貨船,你以為是艘郵輪,我們來這裡度假的?」龍騰飛雪拽著繩子一個翻身躍回船上,隨手把身上的救生圈一扔,抓起先前扔在甲板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在秦摯楓身邊坐了下來,送給這不解風情更不懂得什么叫憐香惜玉的男人一個大白眼,故意戳著男人理虧的痛腳抱怨,「還不都是因為你?人不都說海水有消炎的作用么?」消炎藥就放在艙室桌子上,犯得著你用海水么?再說,要海水隨便打一桶就好了吧,你用得著整個人都泡進去?秦摯楓心中腹誹,但天生少言寡語的子卻沒有讓他把這句話說出來。

歪頭看看女人肩頭白皙細緻的皮膚上那道已然結痂的暗紅顯眼疤痕,老實的男人眼中還是出了澹澹的歉意……「放心吧,再過兩天它就會不見的。」龍騰飛雪無所謂的聳聳肩,大概身上還沾著水被海風吹得有些冷了,她老老實實的把外套套在身上穿好,端起餐盤準備開動,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仍舊很愉快,「女人不能像你們男人一樣,有傷疤的女人可不好看~」這個時候,正好這艘貨船的船長領著幾個船員從另一邊的樓梯繞上來,似乎是在不經意間向他們這裡瞟了一眼,然後對跟著一起上來的幾個船員用阿拉伯語開始談論起什么。

用叉子叉起一塊金槍魚放在嘴裡斯條慢理的嚥下去,龍騰飛雪打開啤酒罐仰頭喝了口酒,這才看著秦摯楓向船長的方向努努嘴,若無其事對秦摯楓問道:「你有沒有發現……那個船長的眼神有些不對?」秦摯楓不動聲的迅速解決掉午餐,從褲兜裡掏出煙盒出一點燃深深了一口,有些晦暗不清的目光頭頂上升起來又被海風吹散的眼圈,他挑了挑眉,「我只知道,這艘船運的,不是普通的東西。」

「再過個幾天這船就會駛進亞丁灣了,你猜——」拉長了聲調,龍騰飛雪上勾著眼角斜斜的睨著身邊仰頭閉目養神的男人,「我們會不會平安過去啊?」緩緩睜開眼睛,彈掉指尖長長的菸灰,秦摯楓幽黑的眸子深深的看進龍騰飛雪的眼底,沉默著,沒有接話………………………………傍晚的時候,從海上看夕陽落下去,那顏彷佛要把整片海都燒著了似的,紅得烈而熱切。

遠洋的貨船仍舊按照固有的速度航行在風平靜的海面上,不知從哪個艙室傳來船員打著手鼓的聲音,合著愉快的唱著聽不出調子與含義的民謠,讓這艘半個多月沒見到陸地的貨輪上莫名壓抑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船長端著一盤什錦水果沙拉獨自一人來到甲板上找到仍舊在那裡連的那一男一女,把水果沙拉遞到龍騰飛雪手上,他明明是個阿拉伯人,卻能著一口利的英語跟龍騰飛雪他們談,他說,再過幾天貨輪就會駛出印度洋海域進入亞丁灣,到時候請他們留神注意突發事件。

龍騰飛雪笑著點頭回應他,等船長走後,秦摯楓背靠著欄杆逆著風看著身邊全身都被夕陽鍍上一層暖暖光暈的笑得無害的女人,忽然想起來他們在邊境懸崖邊上她一臉挑釁的提出跟自己比速度的那一幕——至今為止,他仍舊無法把這樣一個外面纖柔無害的女子和當晚那個拿著人皮仍舊對自己嬉笑的彪悍女人完全聯繫在一起……不知不覺的,他竟然真的把自己所想的事情開口問了出來,「找人護航的話,依你的外表,他們怎么會找上你?」沒見過她出手的人,大概永遠都無法想象這個女人的危險才對……龍騰飛雪聞言若有所思的看看手中的沙拉盤子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用叉子紮了塊蘋果,然後把裝沙拉的盤子遞給了秦摯楓………………………………周圍一片黑暗,鼻子聞到的是腐朽的溷雜著海水的發黴味兒,身子下面,是很糙帶著倒刺的地板。

龍騰飛雪緩緩張開眼睛,活動了下被手銬拷在身後的雙手,慢騰騰的坐了起來。

這是船上的雜物間,那個男人就倒在她身邊,雙手同樣被手銬拷著,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撇撇嘴,龍騰飛雪抬腳在男人的後上不輕不重的踹了兩下,刻意被壓低的聲音顯然帶著些不耐煩,「喂!別裝死了,快點起來!人早走遠了。」地上原本「昏不醒」的身體動了動,然後男人睜開眼睛,跟龍騰飛雪如出一轍般不緊不慢沒有任何緊張和危機的站起來,向四周看了一圈……「不用看啦!」地上的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左手拿著那副被輕而易舉開的手銬無聊的轉著圈,她在黑暗中看著男人高大模煳的影子,挑著眉,瞭然微笑,「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知道什么?是早就知道了那盤水果沙拉被人下了藥,還是在更早之前就發現了船長的不懷好意?」

「其實你能聽懂阿拉伯語對不對?」龍騰飛雪對男人的彆扭見怪不怪,於是自動自發的轉戰下一個問題。

秦摯楓當然聽得懂阿拉伯語,在他的隊伍裡面,有好幾個來自於阿拉伯國家的兄弟。

也不管黑暗中女人是不是能看得見他的表情和動作,他只是自顧自的點點頭,反問龍騰飛雪:「你不是也早就知道這艘船有問題么?」他說著在黑暗中轉頭,狼一樣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席地而坐的女人,微微眯起眼睛,秦摯楓用緩慢的語調拉伸著把後面的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你早知道這艘船有問題,還找我來護送這艘船……」秦摯楓的視線正鎖在她身上。

龍騰飛雪即使看不清,也仍舊可以從男人讓人無法忽略的氣場中受到這一點。

然而,她絲毫不以為意,單手晃著手銬,讓那個東西在指間連續不斷的轉著圈,龍騰飛雪開玩笑一般反問男人,「你以為我打的是什么主意?把船上的人都殺光,然後把底下的火藥全買掉換錢?」

「隨便你什么意思。」秦摯楓冷哼一聲沒再說話,那一聲哼哼裡,很明顯的傳遞給龍騰飛雪一個信息——反正做完這件事人情還你,我們兩清。

皺皺鼻子,龍騰飛雪手支著下巴誇張的嘆了口氣,嘆息的聲音聽起來很幽怨,「唉,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她這邊話音未落就驟然收住了聲音,瞬間沉寂下來的雜物間裡,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分外清晰……黑暗裡,龍騰飛雪與秦摯楓向對方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接著女人背過手把剛才攥在手中當玩具的手銬利落的拷在自己雙手手腕上,頭一歪,身子一頭就栽在了溼的地板上……秦摯楓挑挑眉,看著不遠處那個已經倒在地上的模煳影子,輕輕的勾起一絲笑意——裝的可真像。

那陣腳步聲在雜物間外面停下來,門沒有被打開,外面的人好像只是隔著門聽了聽裡面的動靜,接著就離開了。

等那陣腳步聲消失,龍騰飛雪眨巴著眼睛從地板上坐起來把那手銬隨手一扔,也走到了秦摯楓的身邊,「你的疑問,等我們控制了這艘船,讓船長自己來回答你吧。我覺得,他可要比我權威多了~」

「船上除去船長和駕駛員外一共有十六個船員,八個一組輪換著值班。」龍騰飛雪正冷靜的對秦摯楓說著這些天自己觀察到的情況一邊拿著自己從不離身的蟬翼小片刀伸進門縫緩緩滑下去。

末了,她回頭不痛不癢的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理所當然的對秦摯楓說道:「我去搞定休息室裡那八個,上面正在值班的八個給你。」

「……」秦摯楓眨了下眼睛抬手自己的鼻子,沒什么異議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