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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通道窄不好進,她在路口下車道謝。
“醒酒藥放在師父上衣口袋裡。”她說。
“好的。”他目送常可離開,常可走了幾步又回頭說,“我沒見過師父這麼高興。”
“他平時高興也像不高興,我不敢說。”常可想了想,“但我覺得他這段時間心情好,對病人也很耐心。”
“他一向很耐心。”遊嶼說。
不,常可搖頭。
作為醫生,治病是主要,對於病人的情緒能夠照顧到便要注意但不必太熱心。別的醫生都是對年齡偏小的病人多加照顧,而薄覃桉對小患者避之不及,見了也多是冷冰冰問幾句,之後據病情開藥做手術。
“一開始我以為他只是針對不太聽話的患者,後來發現他可能不喜歡小孩。”常可苦笑道,“後來的後來,我發現他不喜歡的範圍很確。”
“確到十八歲以下,十六歲以上。”
“可能那個時間段的小孩很調皮。”遊嶼將車窗升起一半,不想再跟常可討論這個話題。
常可的表情明顯是小女生八卦時的興奮,再聊下去,指不定要扒拉出什麼東西來。
“哎哎哎,別!”常可連忙道:“我師父手機桌面你見過嗎?。”車內沉默了會,車窗慢悠悠降下來。
常可見遊嶼興趣,有戲!連忙撲上來看看後頭的薄覃桉,小聲說:“三年前他去巴黎旅行,在畫展買了幅畫,我剛成為他徒弟,當時好奇有什麼畫能入得了他的眼,就問他長什麼樣。”畫還得展覽,結束後才能運回國。薄覃桉不說是什麼畫展,常可想上網查也沒法,只能天天磨著薄覃桉,可憐巴巴求他給自己一個長眼的機會。薄覃桉實在是受不了小姑娘在眼前跳來跳去,只好從手機內找出當時在畫廊拍攝的照片。
“畫是次要,畫旁邊站著一個人,我師父說這是作者。”常可搖頭晃腦說,“當時我誇這位作者年輕長得帥,師父說的確年輕有為。”醫院裡的病人來來去去,醫生見得人多,常可見遊嶼第一面時她剛下手術,累得不分東南西北黑白是非,沒想起來,只覺得這個人悉。
今天再見,她猛地回憶起自己幾年前在薄覃桉手機裡見過的帥哥畫家,儼然就是現在的遊嶼。
畫回來後,薄覃桉便把畫當手機壁紙,再沒換過。
“我見過他的手機壁紙。”遊嶼說,“不是畫。”
“最近的確是換了。”常可開心道。
“為什麼呢?”她拉長音調說。
第八十章為什麼呢?
遊嶼說:“管好你自己。”他音調帶著涼意,以及明顯的慍怒。
遊嶼很少在工作之外的事情裡生氣,工作消耗他大半部分力,他沒力氣再將注意力完全放在另外一件事上死磕到底。
更不喜歡被人隨意揣測,拿著某些與自己相關的事開玩笑。
或許常可只是想八卦,小姑娘們普遍都有這個愛好。但對於遊嶼來說,毫無據的猜忌與已有證明的揣測,兩者的嚴重程度在他這裡化為等號。
可歸結底,這都是他與薄覃桉之間的事。是兩個人的
格,讓一切的走向變得無比模糊。
他與常可對視,四目相碰時,常可被遊嶼冰冷的眼神嚇得後退一步。
遊嶼:“抱歉。”他為自己遷怒常可而到抱歉。
道歉後,他一腳踩下油門關好車窗離開。
回去後,遊嶼扶著薄覃桉躺下,他把常可放在他兜裡的醒酒藥拿出來,轉身去廚房燒水。才剛走一步,薄覃桉便坐起拉住他,眼神茫,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遊嶼甩了下,沒甩開,“我去燒水,把醒酒藥吃完再睡。”薄覃桉沒說話。
遊嶼又道:“能自己換睡衣嗎?”
“不能。”薄覃桉說。
“那就這麼睡吧。”遊嶼的手腕被薄覃桉捏地發疼,他低頭將薄覃桉的手指一掰開。捏的人手指都發白了,被捏的人皮膚上也淺淺留下幾道紅痕。
他冷笑,你還真是心狠。
薄覃桉吃過藥睡下,遊嶼點了個外賣簡單填飽肚子,將薄覃桉這一切都安頓好後離開。他現在看薄覃桉礙眼得很,為避免自己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還是暫時不要共處一室的好。
去方家前,他還接到個陌生來電。
“遊嶼,最近過得好嗎?”就算是過去多年,遊嶼偶爾還是會夢到高中時期,與薄邵意一起上學的子。
“還好。”遊嶼說。
話罷,薄邵意那邊有很長時間的沉默,大概是沒準備好說什麼,又或者說已經提前想好,但真正聽到對方聲音後又突然失語。
遊嶼先開口說:“我記得你以前能說。”
“啊……也是。”薄邵意笑了笑。
“我聽我爸說他見過你,就想著這麼多年沒聯繫,我們……”薄邵意說不下去了,遊嶼嘆道,“是我突然跟你斷了聯繫,是我不對。”他也有想過再聯繫薄邵意,可對於當初的他來說太難了。薄邵意身上帶著薄覃桉的影子,他只要見到薄邵意,聽到他的聲音,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薄覃桉。
後來去國外,他換了聯繫方式,也不記得薄邵意的號碼,學習緊張每天節奏快到飛起。畢業那段時間倒是休息了一段時間,但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又回國跟何之洲一起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