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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穿著的大衣。

其實她就是隨口說的，剛好看到旁邊有家掛著羽絨服的門店而已。主要是總得找點話題說點什麼，不能乾巴巴僵著。

她還是第一次心慌意亂地，沒有細細斟酌，就隨意把話說出口了，也沒想過人家該怎麼接。

秦湘“切”了一聲，伸手摸了摸白予的薄呢大衣，輕飄飄回了句:“五十步笑百步，你先做好保暖工作吧。”-陸攸之在挑羽絨服的時候往外一瞥，覺好像看到了白予。她伸出頭仔細看了看，好像還真的是。但身旁貌似還有個秦湘來著，她就裝作沒看見。

“哎，你覺得這件怎麼樣？還有這件？哪件好啊？”陸攸之手裡提了兩件黑羽絨服，一件長款，一件短款。

“emmm，”言清託著下巴，“要不還是長款吧？暖一點哎。”言清又摸了摸料子，“好厚實的，款式也好看的。”但看了眼標價牌後，就癟著嘴不說話了。

陸攸之讓導購拿了件小號的給言清套上試試，哄她說，就試試，試試看而已。

確實還是蠻好看的。言清在試衣鏡前轉了轉。

陸攸之在言清進試衣間脫.衣服的時候就把兩件衣服的帳給結了。

言清在出了門店後拎著袋子就不開心了。

“太貴了啦，你不要給我買！我要把錢還你！”她癟著嘴巴，鼓著臉。

不開心。

“合適的，喜歡就買嘛！”

“圖個開心嘛！”

“你看，兩件都是同款同的~”

“不準還錢，不然絕啊！”陸攸之費力安她。

同款同~言清瞄了瞄自己袋子裡的衣服，又瞟了眼陸攸之的袋子。

好像...好像情侶裝啊~...她開心了一丟丟。

“清，我覺得可以給你買一件加拿大鵝，大大的衣服，套著小小的你，哈哈，不覺得特別可愛麼？”陸攸之提著個袋子，晃來晃去的。

“哪有！”言清揪著眉，“我不小！我以前體測的時候量身高也有162呢，淨身高！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穿上鞋就有164了！”陸攸之穿了雙馬丁靴，鞋跟比一般平底鞋稍微高了一點，就有170出頭。她伸出手，用手掌輕輕拍了拍言清的頭。

“我們可以再買兩件嘛，就同款同那種~”言清捏著手袋的繩，手指在繩子上纏了幾圈。在聽到這句話後溜了溜眼珠子，就把頭給低下去，不說話了。

商場一樓靠近大門處全是香味，甜品店，茶店，麵包店。陸攸之轉了一圈，停下來，對著一家茶店看，“我渴了言清，請我喝茶吧！”言清抬起頭，朝旁邊的一點點看了一眼，然後眉眼彎彎的，嘴巴咧開:“好呀，你想喝什麼呢？”

“我對茶沒有研究啊，跟你一樣吧，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陸攸之在這一刻好像非常純真地，微微笑著。

言清看在眼裡。哎呀，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她轉身跑去店裡買茶。

陸攸之接過言清手裡的紙袋，站在對面等她。

商場出口總是人來人往的，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陸攸之對著這斷斷續續的人，好像就突然覺到了一種茫茫人海的意味，那種電影模糊鏡頭裡的攢動的人頭。但眼睛就好像是聚了焦一樣，像一把鎖，言清就牢牢靠靠地站在隊伍的那一頭。

她看得清清楚楚。

有時候就會有這種異樣的慨，可能是對有些東西渴望了很久還沒得到，在靠近之際唾手可得之際，心就會變得異常，會猝不及防地對她有一種熾熱的受。

熾熱完了冷靜下來又覺得矯情。

“啊，我點了烏龍茶加燕麥加波.霸，三分糖的。”

“吶，給你！”言清把茶遞過來，陸攸之接住，握在手心裡。一杯滾燙的茶。

陸攸之的車停在路邊的臨時車位上，她把東西都放到後備箱裡，四處看了看，說了句:“我們去市民廣場走走吧。”商場出口對面就是市民廣場，不少人，大多是三口之家，或者情侶夫，挽手散步，或者坐長椅上，或者喂喂鴿子。甚至還有放風箏的。

微風徐徐，金的陽光灑在臉上，像悄悄從遠方吹來一陣放慢速度的雨滴。

“等開了，我們去買幾件t恤吧，到時候你請我穿好了。”陸攸之撮起嘴巴茶，茶滾進口腔裡，說出來的話也溼溼黏黏的，帶著一股獨特的香甜味。

等開了~明明冬天才剛到呢。

言清應了一聲“好呀”！

好像，她們就要一直住下去一樣。等開，等夏至，等秋分，等立冬...

好像她們要住在一起很久很久。

言清看著天空湛藍，天邊潔白的雲朵互相擠著，簡直胖得過分。她咕嚕咕嚕地喝進去一大口茶，再慢慢嚥下去，整個喉腔都是溫溫熱熱的。

陸攸之又在看茶杯子了，杯子在她手裡頭轉悠，她仰著頭眯起眼睛看裡面的層次，偶爾還晃一晃，然後又一口。

陸攸之大概就是個雜食動物吧。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但對什麼都不排斥，哦，除了豬肝。看到特別喜歡的衣服，幾千幾萬也會毫不猶豫買下來。但平時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