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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完又覺得這個問題很蠢。
“嗯,小時候喜歡。”言清在副駕上坐直了身子。
“小時候覺得飛機很高級,就是電視上那種西裝革履的人坐的。戴著墨鏡,推個小行李箱,或者拎個電腦包...後來我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還興奮地整晚沒睡著呢,哈哈。”說完這些她覺得好像也有點蠢,於是又補了一句:“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陸攸之說了句“是的”。
言清在小時候確實覺得飛機高級,畢竟沒坐過,印象裡那是英坐的。對,英,這個詞悉又陌生。悉是因為——曾經的陸攸之是。陌生是因為——她自己不是。
可是後來坐過飛機之後覺得也就那樣,當然是經濟艙。裡面也擠,還吵,而且航空餐還不好吃。但就算是頭等艙又怎麼樣?其實不過是個通工具而已。
所以,她現在更喜歡公地鐵。輪子滾在地上的才叫踏實。
所以,那也都是從前的事了。
為什麼會問出那個蠢蠢的問題?陸攸之在想。或許...是因為她也喜歡飛機,特別是小時候。
並不是因為什麼高級,是覺得它在天上。凌空的覺很縹緲,不用去想地上的什麼家庭破碎或者人情冷暖,它會給人一種刺.,特別是遇到氣的時候。
有一次遇到機場暴雨,飛機沒法降落,被迫在上空盤桓了半小時。她在那一刻居然希望這雨永遠別停,就這麼一直下下去,她就能永遠在天上。
後來她意識到,這或許是一種逃避。好多事情她習慣去逃避,逃避不成,就會有一種焦灼,就像那次乘務員播報說飛機即將降落的時候一樣。
去言清家的路很順暢,並不太堵。
將近十一點,白予送秦湘到家,夜幕沉寂。她給她開車門,問她:“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吧?”秦湘站在小區門口,說了句:“沒事,我找代駕開回來。”
“奧...”她又撫了撫額,“明天我車限號。”
“明早見。”白予轉身就開車走了,連個紅尾燈都沒留。
白予在駕車離開的時候覺得異常疲憊。她本身在這段時間就覺得疲憊,特別是遇到特別事兒的當事人的時候,特別是在她發現她的同事裡女生數目遠大於男生,但合夥人裡女比例卻遠低於男的時候。
其實很多時候,白紙黑字的法律尚有探討的餘地。可人心,卻更難琢磨。
在這個社會,身為女並不能帶給你多少特殊的眷顧,但你也不會因為這個別而寸步難行。只是,有些邊邊角角的“卡帶”太多了。心累而已。
她也不是不想就這樣站在車邊看著她好好回家,只是現在的關係還沒必要做到這個層面上。人與人相處的時候有些覺特別重要——那種恰到好處的分寸。
喜歡一個人,等待她的回覆,那種望穿秋水;刻意保持某些曖昧,那種殫竭慮。有時候她也想讓對方嚐嚐這種味道,出於私心。
白予轉過一個彎。但在轉彎的時候,她在想,是不是該多聽幾首張學友的歌了?還有,明天給她帶什麼早飯,要那種好吃又不油膩的。
舊金山,秦湘已經好多年沒去過了。她站在小區門口,直到白予的車消失在拐彎處才回去。
所以,她今天為什麼要喝酒?她在想。或許是因為明天她的車限號。
可這跟明天有什麼關係?
陸攸之送言清回去後還待在車裡沒動,天上再也沒有出現過轟隆的飛機。她突然意識到夜已經深了,夜籠人。
有時候她會想到徐圖南的事情,比如今晚。
有時候也會有一些莫名的情緒滾上來,她就要停一會兒動作。一路上她跟言清細細碎碎地聊了些,偶爾也有聊到那些泛起的漣漪,卻始終沒聊那塊沉下去的石頭。
那塊石頭...
她突然覺得現在得乾點什麼,好像是為了一點儀式,或者,是為今天畫上一個圓滿的逗號。她拿出手機想給言清發信息。
今天很開心哦,回去早點休息,晚安呢——好像沒有這個興致。
其實...今天我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呸,騙人!
好吧,我看你那一眼,就是因為我喜歡你——不行,還不能說。
最後她發了一句“晚安”。言清很快就回復過來,一句“晚安呦”。
晚安加一個呦字,陸攸之盯著它看了很久,心裡又有些盪漾。
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字,或者一個細微的動作,會比一句表白更加的人心絃。比如這個“呦”,又比如,那個眼神。當然,也只是有時候。
我喜歡你——這永遠是最美好的。
只是她現在還要深埋心底。
☆、第39章秦湘小時候在津州長大,這裡是她的故鄉。
那時候的津州,居民樓刷著白的牆,好像只有六層,然後屋頂有紅紅的瓦片。馬路上的汽車不多,最常見的就是大眾桑塔納,她家裡有一輛。那時候津州的天還很藍,人也不多,弭湖的雪還只有本地人去踩...
現在舊樓的牆已經黑了,房價翻了幾番。馬路上隨處可見的奔馳寶馬,偶爾還會有拉風超跑。有時候天氣預報會有霧霾警報,而弭湖的雪...還沒鋪起來就已經被踩沒了。
變化真大。
她在9歲那年去了美國,爸爸升職,調到公司總部